錦娘這番話說得極是好聽,菲兒心裏再怎麼不順,也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了。嘿嘿,還是錦娘有辦法,我和輕蘿都太莽撞了。別看她總是一副溫溫婉婉的樣子,說起話來卻好像是麻辣美女菲兒的克星啊,怪不得菲兒鬥不過她。
說完這些,錦娘又嫋嫋娜娜地走到這大堂的中央,說:“各位姐妹,這些年來你們對錦娘的關照,錦娘都知道,心裏一直感激你們,也會一直記在心裏的。我這番去到京城,等到落了腳,一定會捎信回來告訴你們⊙得我們在一起這些年,經曆了很多難忘的事兒,日後你們如果到了京城,可要記得來看看我這個姐妹!錦娘這就準備要走了,思慮再三,似乎也沒什麼好送給你們的,難為平日裏你們還看得起聽我彈琴,我就為大家撫琴一曲吧,略表我的心意。”錦娘的古箏實是難得一聽的,她這番可是謙虛說話的。
說完了錦娘便把隨身的古箏彈了起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錦娘彈琴,叮叮咚咚,又似流水澹澹,綿綿不斷的,確實煞是好聽,聽得我不住點頭。我在現代的時候,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對古箏並沒有太多的了解,不過也勉強算是略通音律吧,對曆史上那些古箏名曲還知曉一二。聽來現在,錦娘彈的似乎是那首有名的《高山流水》,旋律委婉,聽來象切切耳語,又像流水潺潺,十分舒服。
錦娘專注和美麗的神情,和入心的旋律,都強烈衝擊著我的視覺和聽覺,此情此景突然讓我想起那部曾經得獎的電影,那電影很老了,前些日子和朋友看了碟,講的是蔡鍔將軍和青樓女子小鳳仙的愛情故事,那段淒美的情感故事很難忘,也實在令人歎息∏段故事不也是青樓的場景?奏的不也是這支曲子嗎?隻是聽的人不同罷了。
不知道即將嫁人的錦娘,會想到那個曾經等待的人嗎?
收拾好了行裝,我們一行多人就在葉公子的管家帶領下,一路北上了。
現代的我自小就生活在整個版圖上很南的南方,很少有機會能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和接觸到北方的風物。----以前見得多的是在電視上;即使去旅遊的時候接觸了北方,也不過是坐火車啊,坐飛機啊,開會啊,跟旅遊團啊,走馬觀花而已。再說了,那都是現代的風景了,和現在可是有著很大不同。所以我一路上都很好奇地張著一雙傻傻的眼睛,東瞅瞅西看看,和一直都斯斯文文地端坐於馬車廂的錦娘和輕蘿甚是不同。
她們怎麼就這麼淑女呢?看來我得好好學學。看著那些車夫和隨從疑惑又有點想笑的神情,我便暗暗揣摩他們的心理:他們可能都會覺得很奇怪,那個天人兒一般的姑娘---也就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口不能言、舉止行為一點都不端莊淑女的丫頭?嗬嗬,不管它。
在我們被顛簸了一些時日,基本已經頭昏腦脹之後,京城終於到了。我心裏雖好奇,但無奈整個人已經被馬車顛得七葷八素,實在沒有了精神頭再去檢閱一下清朝的北京是什麼樣了,任由馬車拉著我們往前走。
那馬車進了京城,仍是好像一直沒有吐來的儉,葉公子真的會在家裏等著我們嗎?他家裏會是個什麼情況啊?這葉公子這幾天都沒信兒,該不會把我們賣了吧?我心裏有些多疑地這樣想。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也可能這回家的路確實是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