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抬頭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好像是知道了我心裏的所想♀人真是……被人了然的感覺真不好……我不禁心裏又慌慌的;接著又想到這是在輕蘿的家,這人就是輕蘿的丈夫,心裏又猛地一沉。
其實我心裏還是很自知的:如不是我心裏有鬼,怎覺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若不是他感知了我的心意,怎會這般膽大?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難道我真的已經從小說裏走出來,已經很喜歡現實中的他了嗎?雖然我很多次地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我無法確定,身邊的好姐妹也無法幫我---她們一個在病裏隻會胡思亂想,一個偏偏地卻是嫁給了他。
如果隻是為了“負責”,我是會輕笑地忽視的---林素顏不稀罕這個;可是,他現在這樣,分明在眸子裏寫滿了東西,我……輕笑不起來。
林素顏啊林素顏,從來都是絕頂聰明,絕頂可愛的,卻又確實是一個絕頂缺少煽情細胞的人,曆來隻知道被別人喜歡,卻沒想過好好喜歡別人,喜歡別人的認知程度可能還停留在看帥哥的水平,以至於現在連這種事情都先把自己搞糊塗了。
失神間,聽到輕蘿笑著說:“素顏,你真的跟我們都不一樣的,什麼都會。”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和四阿哥之間有一點點不對勁。
我笑著打岔:“輕蘿姐姐怎麼也說這個啊?呃……是不是又想要我給你描那好看的妝了,所以才這樣說我的好話,逗我高興?是不是?”
輕蘿畢竟是單純的蘋果小姑娘,被我當著丈夫無意中說破了心事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是的,這女為悅己者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隻說明心裏有了歸屬感,好事啊。
我笑著說:“那姐姐可要好好吃藥,好好調養身子哦,你那種妝容如果要描的好看,是最需要氣色作底子的。”這個我倒是沒有瞎掰,如果沒有粉紅粉白的氣色,哪裏去卡哇伊嘛。
“好的!”輕蘿高高興興地說。
他在一邊看著我們說笑,好像我們都還是長****的兩個小宮女。
吃了晚飯,我便把給輕蘿帶來的藥拿到廚房去煎了,因為這是我自己湊出來的方子,我自己比較能夠掌握,托給別人去煎,總是不放心。再一個原因,是我比較自私,不消別人拿了我的這些現代藥方,去對應著藥兒,聰明地研究了什麼出來。
輕蘿見我這般細心地關心照顧她,自是有些感動的,直說:“謝謝你,素顏妹妹,我這就去給你泡茶來。”
我說:“輕蘿,別這麼說,你以前也總是這麼照顧我的。”
“素顏,你這說起以前來啊,我真的還挺想的。如果……我們一直在秋水樓的話,可能還挺好的。”輕蘿幽幽地說,她這些語氣,讓我覺得以前那個活潑無慮的小丫頭,現在好像成了“半熟女”了。
其實,我也想起了以前的時光,想起了我的失憶經曆,想起了我的啞巴經曆,想起了我穿越後第一眼見到這個蘋果小美女時的感覺,想起了輕蘿的卡哇伊造型,想起了她的舞蹈……真是好快的時光啊。但是,我曆來是一個往前看的人,時光是不會倒流的,如果不珍惜現在,現在也會成為你難以回頭的過去。錦娘和輕蘿,其實都是這個時代的文化和禮教之下灌輸出來的那種,很善良,但是心理很脆弱的女子。但我不一樣,我倔強,我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