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嗆嗚咽個不停,在練武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安慰:“小弟弟別傷心了,你看大哥我這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我也是自己瞎猜的,說得不一定對,你別著急,別害怕。”
但這些安慰的話語完全沒有效果,叮咚嗆依然泣不成聲,並不僅僅是因為在練武的話,還有經曆了墜樓、外星人的追殺、對未來的迷茫,還有對失憶,特別是永遠失去家人的恐懼,憋了一個上午,終於在獲得短暫平靜的間歇總爆發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泣也許是軟弱的象征,但也是一劑很好的鎮定靜,幫助人發泄不良情緒,重新振作起來。
就這樣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鍾,這時就聽見不遠處又“呯。呯。呯”的連續巨響,一艘巨型飛蜥戰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附近,正在對陸家嘴的東方明珠和高大建築噴射出一團團的藍色高能量離子團,當離子團擊中大樓時,被擊中的牆體立即就像被黑物質吞噬了一樣變成了白色粉末,隨風而散,周圍的玻璃幕牆則瞬間爆裂、融化,飛濺向四周,玻璃漿在掉落過程中又迅速凝固成玻璃珠,如子彈般飛向地麵逃命的人群和周圍的低矮裙樓,中彈者無數,裙房的牆麵則先被砸出了一個個大坑然後就崩塌倒地了。
見勢不妙,在練武趕緊拉著叮咚嗆要走,但叮咚嗆還在那裏抽泣著,情急之下,在練武隻要使出絕招,一個“倒拔楊柳”,把叮咚嗆抱起扛到肩上,扭頭就沿著江往西南麵跑去。直覺告訴在練武,這些外星怪物都是從東麵上空的那個大黑洞裏來的,往西,離那個洞越遠越好。
思路完全正確,但方法完全錯誤,注定結果也是很悲慘的。
很快飛蜥戰艦上不斷釋放出來的小飛艇們趕過來向地麵人群開了火,在練武背著叮咚嗆還沒跑出100米,就被一艘塗著奇怪十字標記的飛艇追了上來。
“我的媽呀!這醜八怪又來啦!”在練武邊跑邊嚎,“我說小叮啊,你不是有特異功能嗎?你趕緊讓他再自宮一下呀!”
“我。我不知道怎麼弄!”叮咚嗆急得舌頭有點不聽使喚了,“你快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跑。”
在練武二話不說,就把叮咚嗆放地上一放,兩人繼續往前麵的黃浦江邊的渡口售票跑去,這是附近唯一的一處可以隱蔽的場所了。但他們跑得哪裏有飛得快呀?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聽得後麵“噠噠噠”的射擊,飛艇上的外星怪物已經開始向前方的人群掃射了。隻聽到身後一陣哀嚎,幾個剛才一起在跑的人接二連三地被擊中倒下了,最後隻剩下跑在前麵的在練武和叮咚嗆。
在練武急中生智,一把拉住叮咚嗆,又重新扛到了背上,來了句:“對不住啦小兄弟,誰讓你有金鍾罩鐵布衫的特異功能呢?今天就借來罩一下大哥吧!”
“我靠,你這是要拿我當擋箭牌啊!”叮咚嗆一聽就急了,雖然他之前已經成功修複了兩處嚴重傷口,但誰能保證下次還能成功呢?“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叮咚嗆被在練武緊緊地反扣在背上,掙紮了半天也掙脫不開,急得直吼。
“啾。嘣。”兩發高能子彈擊中了叮咚嗆的左肩胛和屁股,隨即爆了開來,將兩處身體的肌肉完全炸了開來,骨頭都露了出來,疼得叮咚嗆“啊”的一聲,差點吐出血來。出於發泄巨疼的本能,叮咚嗆從在練武的背上伸右胳膊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緊緊扣著,同時一口咬在在練武的後脖領上,順便帶著點皮肉,疼得在練武也怪叫起來。在這種痛覺的刺激下,在練武充分爆發了自己的小宇宙,瘋狂地飛奔起來。
叮咚嗆被打開花的地方,嘩嘩的鮮血奔湧而出,伴隨著一股紫色的油狀物,發著亮光又在傷口處聚集起來,並嘻嘻嗦嗦地快速轉化著。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叮咚嗆爆裂的傷口處就被紫色油狀物填平如初,並逐步固化,最終紫色經灰色褪變成了正常皮膚的顏色,完好如初。
就這樣,飛艇在後麵追著,不時向地麵飛奔的兄弟倆發射著槍彈,並不斷擊中目標,引起地麵目標發出一陣陣的慘叫二重奏,但就是消滅不了,目標仍然快速地向江邊渡口快速地移動著。估計也是因為納悶這槍怎麼不好使喚了,連兩個看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球人都打不死,飛艇上的外星人突然停止了射擊,加速器一踩,快速地追了上去,攔在了這兩人的前麵――外星人看來想要檔住他們的去路,來個生擒活捉。
槍聲暫停了,跑在前麵的在練武剛剛有點放鬆,尋思著大概戰術正確,“老外”追累了,又轉去追別人了吧。但一眨眼,隻聽頭頂一陣轟嗚,飛艇瞬間飛越了他們頭頂並落在他們前進的路線上。外星人跳下飛艇,從腰上的武裝帶上解下了一個小圓桶樣的東西,瞄準了剛剛反應過來,準備調頭往回跑的在練武和叮咚嗆,輕輕一擰,小圓桶一端就射出了一卷白色的細線,邊飛邊張揚開來,變成了一張大網,正好把還沒有收住腳步的在練武和背上的叮咚嗆一把裹住,並隨勢帶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