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製造局龍華兵工廠,江南製造局和北洋製造局是洋務運動的產物,是清代建立的中國最大的軍工企業,也是民國時期國內最大的兵工廠之一,而鬆滬護軍使署就設立於此地辦公。
接到陸軍部發來的出兵命令以後,護軍使楊善德和副軍使盧永祥兩人在辦公室內研究起出兵的問題。
楊善德和盧永祥都是後世比較有名的軍閥,都曾經做過浙江督軍,今年11月份楊善德就會打入杭州,後被任命為浙江督軍,盧永祥就成了正牌淞滬護軍使,1919年楊善德死後,盧永祥緊跟腳步成了浙江督軍。其實說起來,發兵攻打郭宇的三支部隊,所有當家人最後都做過民國的一省督軍。陳調元1923年任安徽督軍,1916年為浙江督軍兼省長。再加上楊善德和盧永祥,這就是四個督軍圍攻郭宇這一個鎮守使了。
“子嘉兄,陸軍部軍令已下,你回頭吩咐第十師全體動員,兩日後開拔攻打蘇州。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蘇州的形式。”楊善德因為比盧永祥小幾歲,平時稱呼還是以子嘉兄稱呼。
“督軍,這個郭宇你我也沒有接觸過,隻是此人貫會作秀,四處做慈善,以慈善家自居,如今又因為不滿政府的調令而公然造反,宣布蘇州獨立,真是可笑之至,一個小小的鎮守使也敢如此作為,他又不是占著什麼大義名分,如何敢這樣做呢,真是不理智之人,估計他的華福軍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次出兵,不用太久就能打敗郭宇。”盧永祥有些看不起郭宇,畢竟他們這些當了幾十年兵的職業軍人,怎麼會在乎一個隻當了幾天兵的郭宇。
“但也不可不小心,他有四五萬人槍,這打仗可是很難說的,我看還是做好萬全準備為好,你親自去給各團軍官開會,讓參謀部製定作戰計劃,務必不要出現什麼紕漏。”楊善德還是說出了老成之言,盧永祥領命去布置工作。
兩天後,民國陸軍第十師從上海出發,沿著大路直接殺向蘇州方向。上海距離蘇州直線距離隻有一百六十多裏路,第十師步行行軍,原定計劃當天走一百裏,但是走到八十裏的時候,士兵們就紛紛喊累,向長官要求休息,楊善德和盧永祥接到下麵軍官的彙報,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隻好就地宿營,準備第二天一早繼續出發。
第十師是滿編師,人數在兩萬三千人左右,但是這裏麵隻有不到一半的老兵,畢竟楊善德上任淞滬護軍使也才半年多時間,第十師也是新組建,隻能在民間從新招人,但是他們哪有郭宇的財力和物力,一時間不可能全部招齊,這也才是一個月前才招滿人,有的士兵訓練都還沒有跟上,現在隻能拿著槍跟著衝鋒,至於戰鬥力什麼的就別指望了。
夜幕降臨,營地已經架鍋做飯,升起了嫋嫋的炊煙,楊善德和盧永祥還在帳篷內,頂著煤油燈研究地圖,看哪裏是郭宇設置防守的位置,那裏是可能接戰的戰場。這時候侍衛走進來,端進來一盤吃食,四菜一湯加一碟饅頭。而外麵的士兵就隻能吃鹹菜饅頭菜葉湯了。
楊善德和盧永祥兩人正在吃飯,就聽到外麵有人說道,“是誰在那裏?”這是侍衛在問話。
“我是第三團的鄒任平,給師長他們送文件來的。”一個男聲說道。
“那你把文件交給我吧,我給你送進去。”侍衛說道。
“好的,這個給你。”這人說完以後,外麵就沒了聲音,開始楊善德與盧永祥也沒有在意,畢竟下麵的部隊人數眾多,上報文件的事情很正常,但是外麵兩人對話完以後,侍衛突然就沒了聲音,也不見侍衛進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納悶,但是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畢竟他們的帳篷基本上處於部隊的中間位置,敵人是不可能殺上來的。
就在這時,帳篷門簾被挑起,進來兩名身穿第十師軍服的士兵,兩人進來後也不出聲,徑直走到楊善德和盧永祥身邊,盧永祥此時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高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哪個部分的。”他的話剛說完,隻見其中一名士兵直接上去一個手刀,將盧永祥砍暈,楊善德剛想出聲,隻覺得腦袋一暈,直接就沒了知覺。
隨後帳篷外又進來兩人,四人將楊善德和盧永祥這兩位將軍像豬玀一樣捆綁好,堵上嘴巴後抬到了外麵的貨車上,然後一路揚塵的出了軍營駐紮地。此時路邊還有很多士兵根本沒有搭帳篷,直接倒在路邊的土窩裏睡覺,看到車經過也不驚訝,隻是羨慕這些當官的真是逍遙,不知道又去哪裏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