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什麼特別的東西。瀟空在一樓觀察了半天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因此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樓上看看。
有驚無險地踩斷幾個階梯,他終於來到了二樓。樓梯的出口在一條走廊裏,地麵遍布的塵土讓他走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怎麼看都不像近期有人來過的樣子。他來到那唯一一個有著光亮的房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上去。
“有人嗎?”瀟空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裏麵有人好還是沒人好,隻知道等了半晌,沒有任何回應,正當他準備進去一探究竟時,屋子裏麵卻突然傳出來一句人聲:“這裏沒人。”
這可著實嚇了瀟空一跳,原本在這詭異的氛圍裏,他本就緊繃著心弦,原以為沒人會回答自己時屋內突然冒出聲音,一時間讓他心猛的一跳,差點就將地板再次踩空。
“進來吧,等你很久了。”屋子裏的聲音歎道。
瀟空緩了緩,為了以防萬一而取出了劍,然後伸出試探著推門,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沒有被推開,卻直接整個撲倒在地板上,碎裂成了幾塊散落在那裏。
“嗬嗬,沒嚇到你吧,這裏太破敗了,讓那老東西修一下,他卻始終不聽。”
瀟空看清了屋內的情況,房間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米的樣子。但在這不大的房間中央,卻放著一個不小的木質棺材,棺材並無什麼特殊的裝飾,看上去年代久遠,卻並未腐爛,和這小屋內的其他木質物形成了不小的對比。棺材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昏暗的守靈燈,那黃色的光芒正是由此而來。
棺材的一側是一方矮小的桌椅,一位佝僂的老嫗坐在那裏正擺弄著什麼,見瀟空進來,抬起頭衝他笑笑。老嫗六十歲上下,渾濁的眼珠似乎沒有一點神,全身著黑色長袍,露在空氣外的皮膚全是一片死寂的蒼白,就和瀟空在紫月城裏看到的那些僵屍族的人一般,但又沒有僵屍族的那種僵硬感。
“是那老東西讓你來的吧。”老嫗開口到,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向瀟空走來——此時瀟空才看清,她之前在手中擺弄的,竟是一塊排位。
“我不知道,我隻是來覺醒死能的魂使。”瀟空老實的答,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老嫗走過的地麵,厚厚的塵土覆蓋了整個房間,但老嫗走過之處卻沒留下一絲腳印。
“嗬嗬。”老嫗笑著搖搖頭,來到瀟空麵前,看著他手中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而召出的劍,又道:“是你沒錯,你來到這來是注定的。“她回過頭,看看身後的棺材,又道:”時間差不多了,老家夥在等你呢,去吧。“
“哪裏?“
“這裏。“老嫗指了指棺材:”過來吧,你會看到他的。“
片刻後…
瀟空坐起身,一隻手揉著眼睛一隻手揉著屁股,半天才緩過來,想了片刻,才記起之前的事情。他試著往棺材那裏走,卻沒注意地板,隻聽嗤拉一聲,他已從地板上裂開的洞那裏直接掉了下去。
但這裏已經不是剛剛那間小屋的一樓了,顯然那個洞不是年久失修無意間出現的,那正是來到這裏的通道。現在的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廣場,眼前,一個高高的祭壇建立在廣場的中央。祭壇占地足足千餘平米,一層一層向上迭起,站在底部根本無法看到頂部的情況。整個祭壇呈現出一片青中泛灰的色彩,質地看上去似乎是青銅,這不由讓瀟空大為驚奇,就算青銅隻是一種劣質的金屬,建造這樣一座祭壇所消耗的物力也足以讓人感歎了。
全祭壇則又由七個大階組成,每一大階又有七階小階組成,總計正好七七四十九階。瀟空順著台階來到頂層,察覺到這個祭壇其實是呈梯形構造,別看底部占地巨大,其實頂層也就幾平米罷了。祭壇的頂端,憑空燃燒著一團紫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地可以看到一個橢圓形的物品正飄在其中,縱使火焰燃燒得再劇烈,也無絲毫消融的趨勢。
這是?瀟空心中疑惑道。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蒼老的聲音憑空響起,讓毫無準備的瀟空差點嚇得從祭壇上掉下去。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聲音十分熟悉,正是那個之前一直在夢裏自言自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