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頭痛,現在還是先研究研究這後半輩子的戲該怎麼唱吧!
康熙五十七年農曆九月,京城是秋雨連綿三月不歇。
我來到清朝的京城已然四個月了,我的角色扮演還算成功,身為尚書席大爾的嫡女我很是受寵。而我來的那一天身體的原主人似乎墜了馬,於是我便參照經典的失憶定律扮演了一位嬌弱的失魂症少女。於是便有人告知這副身體的原主子名曰:董鄂·傾依年方十四。兄弟有三姊妹餘二,庶出長兄成逸,嫡出二哥軒逸,下麵一位弟弟明逸;又有庶出大姐鸞依、二姐絡依。而這一家子的漢名不得不說是拜當今陛下康師傅所賜!康熙皇帝康師傅是出了名的漢化、西化,而董鄂·傾依,我的父親尚書席達爾貌似還是什麼康師傅麵前的紅人。所以……你懂的!
九月初九重陽大節,宮裏亦是排場頗大的。據說是弄了不少的奇菊、茱萸將皇宮裝點的甚是美麗,這讓我不禁想到那首紅極一時的《菊花台》。當時初次聽到此曲時我是十分喜歡的,非常CJ的欣賞詞曲,直覺“此歌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直到方秦毀我——那菊花的“美好含義”才讓這首經典的中國風變了味兒。這讓我不禁扼腕了許久,感歎我當初的無限CJ。
不過話說回來我那位蒙古來的母親大人,見我此時精神較前些日子裏思慮過甚病病歪歪的樣子要好上許多。便決心帶我進宮一趟,去去四個月前墜馬的晦氣。
似乎是天還未亮便起了床,被淺綠、翠綠……額……是被淺玉、翠玉兩位從金絲軟榻上拖了起來,又換衣洗臉梳頭上妝甚是忙碌。淺玉為我換上一身端莊的玉色繡海棠的旗裝我攬鏡自照竟發現這身衣服居然令我這張清純的新臉蛋多了幾分豔麗的摸樣。卻還來不及讓我自戀一番,腳上便硬是被套上了同是玉色繡海棠的綢緞花盆底子,頭上盤了把子頭簪幾朵點紅蕊的碎珠花兩支翠釵,略施粉黛便算是停當,手裏又接過翠玉遞來的緙絲帕子。這一身不算是素的,偏濃不淡但玉色的底色卻是頗合我心意的。淺玉又提醒了昨晚額娘教我的規矩,如何行禮,如何應答,如何談吐,如何謝恩,我是深知皇宮險惡,還是退避的好千萬別一不小心丟了身家性命。
趁著夜色淺玉、翠玉扶了我出傾城居往額娘的碧華閣去,四周本該夜色森森可如今卻燈火通明。人道這入宮是福澤是恩寵,可你見過有誰這麼不讓人好好睡覺的麼?心裏再是牢騷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等著進了碧華閣扶了額娘出門。
天色尚暗,一路車駕從窗簾偷瞄出去也看不到什麼。隻好跟著不甚顛簸的路途,泛起瞌睡。倒是翠玉看我出了府還是一臉迷蒙的樣子,端直遞了杯茶水過來依舊是往常皮猴子一般的個性鶯鶯脆語道:“姑娘醒醒覺,到了宮裏可有的忙呢,到時可千萬別昏了頭。”
我無話可說隻得將杯子接了過來也分不清是什麼茶端著便喝了一口,直待算是神色清明了些才看著翠玉和淺玉嘰嘰喳喳地攀談起“進宮”的心得,於是便想起以前的穿越小說我也看了不在少數,須知皇宮險惡、宮鬥無恥、遠離皇族才是安寧法寶。如今若不清醒一些,恐怕會被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龐大宮殿啃得渣滓都不剩。想到這裏我不由輕歎一聲。轉過頭來這才見淺玉不知從哪刨出兩碟點心來正打算喂到我嘴裏來。猶記得,來這裏前一天我和方秦的晚飯還是我親手炮製的。哎~我果然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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