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講了大約十分鍾,達特終於講到了大西洲號的建造以及後來人工智能的出現。
接下來達特所講述的內容,周信在之前就已經聽他講述過了,不過在對亞特蘭蒂斯人講述的時候,達特還是隱瞞了一些細節。比如人工智能的出現,達特對所有亞特蘭蒂斯人的說法是——這些人工智能是當年所有先祖們的智慧結晶。以及那些敵人的出現,達特特意隱瞞了人工智能在其中所起的主導作用,僅僅隻是介紹了因為一次失敗的實驗,那些敵人就被先祖們所發出的信號吸引了過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弱化了人工智能在亞特蘭蒂斯人科研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當年的祖先們僅僅“隻是在人工智能的輔助下。”發展出了亞特蘭蒂斯人的各種科技,當然,其中也包括超空間技術。
就在達特講到人工智能的時候,周信的通訊器裏傳來了一個聲音,“大祭典啊,真的是好久沒有見到過了啊。”這是阿特拉斯的聲音。
聽到了阿特拉斯的聲音,周信把注意力轉到了通訊器上來,“怎麼?你以前見過大祭典嗎?”
“見過啊。”屏幕上的小女孩點了點頭,“不過也是很久以前了呢,在古蘭斯爺爺帶著所有人到達了那個冰凍星球上的時候,他們在大西洲號上舉行過一個同樣的儀式。”
環視著大廳,周信繼續問道:“當年的那場大祭典一定比這一次要大多了吧?”
“那是當然。”阿特拉斯回答道,“那次大祭典可是有很多人參加呢,大西洲號上的最大一個房間都隻能容納很少的一部分人,最後隻好分成了許多個房間同時進行,不過嘛,步驟倒是跟現在都差不多。”說完她補充了一句,“根據資料庫的顯示,這次應該是亞特蘭蒂斯人舉行的規模最小的一次大祭典了,即使是在上古時期,大祭典的規模都要比這次的要大不少。”
聊到這裏,達特正好說到人工智能在工作中所起的“輔助”作用,猶豫了一會,周信還是開口問道:“我有一個問題,這個——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不回答也行——”他還是事先打好了預防針。
“什麼問題?說吧。”阿特拉斯無所謂地說道。
看向達特的方向,周信問道:“對於達特現在對你們人工智能的評價,你有什麼看法?”
聽到了這個問題,一向活潑的阿特拉斯居然罕見地沉默了,過了一會,她才用咬牙切齒的口氣說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小蟲子。”接著她的口氣恢複了平靜,“雖然很不開心,但是他們弱化我們人工智能的作用的做法是正確的。當年我就跟那些爺爺們討論過,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要是讓接下去的亞特蘭蒂斯人養成了依賴我們的習慣,那說不定會發生更加嚴重的後果。與其等以後發生了更多意外之後再進行補救,還不如幹脆就讓我們就此直接退到輔助地位。”她認真地說道,以小女孩的口氣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話,周信不免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她說出的話卻讓周信無法反駁。
“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雖然之前從達特的口中已經了解到了具體情況,但是周信還是開口問道。
“沒有辦法。”阿特拉斯委屈地回答,“那個該死的蟲子跟我的核心是一種共生的關係,要是殺了它的話,我也就不複存在了。”說到這裏,她又恢複了活潑的口氣,“不過沒有關係啦,隻要不觸發特定條件的話,那個蟲子是不會對我有影響的,艦長哥哥你就放心啦。”
周信沒有想到安慰阿特拉斯的話,不過見到屏幕上的小女孩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神情,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正在講述曆史的達特身上。
就在他跟阿特拉斯聊天期間,達特已經把曆史推進到了那一場事關生死的逃亡之上,雖然那一次逃亡對亞特蘭蒂斯文明來說是一個重大的轉折點。但是,在亞特蘭蒂斯文明幾千萬年的曆史長河之中也僅僅隻是算的上是一個重大事件而已。短短的幾分鍾,達特就將這件事說完了。說完之後,他又用了幾句話介紹了古蘭斯的功績,接著就開始講述起他們在冰凍星球上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