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臂繼續翻動著日記,不過,在12月28日之後日記本上,有的就隻是一片空白,坎德拉的日記就到這裏結束了。
不過阿特拉斯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她一直翻動著日記,不過直到日記本的封底,眾人都再也沒有看到日記本上出現一個字。
看著一片空白的封底,周信陷入了沉思,他回想了一下日記本上所記錄的內容,過了很久,他的嘴裏才不由得冒出了幾個字,“那種物質——?”
剛剛日記看了一半的時候,他就總結了不少日記上所描述的,跟那種物質有關的性質。可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猜出那種物質究竟是什麼東西,所以在回想的時候,他不由得開口問了出來。
在問出這幾個字後,周信的思緒也從日記上回來了,他向指揮艙的眾人問道:“你們覺得‘那種物質’究竟是什麼?”
指揮艙的大部分人在周信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都轉頭看了看附近的人,然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就連達特也在思考了很久之搖頭了,顯然他們都推測不出“那種物質”究竟是什麼東西。
另一邊的斯普雷德在周信提問之後同樣露出了思考的表情,過了一會,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麼,就在達特搖頭之後不久,他開口回答道:“我倒是對日記中所描述的‘那種物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還沒有等斯普雷德說完,達特搶著問道。
不過令眾人失望的是,斯普雷德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隻是覺得很熟悉,我依稀記得很久以前似乎有人向我介紹過類似的內容,但是——”他停頓了一下,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但是時間太久遠了,我也有點忘記了。”
周信安慰道:“算了,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我隻是很好奇‘那種物質’究竟是什麼,反正這東西又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未必沒有關係。”對於周信的這個判斷,達特提出了反對,他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日記上的最後一段文字嗎?”
“不就是準備逃跑嗎?”由於是剛剛看的日記,周信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出來。
“他們是用什麼逃跑的?”達特追問道。
“不就是太空梭嗎?”周信接到,突然一下,他也反應了過來,“難道——日記裏所說的太空梭——就是之前在探測器麵前被摧毀的那一個梭形飛行器?”他帶著懷疑的口氣自言自語道。
“這個可能性難道不是最大的嗎?”達特開口道,“光從名字上不就可以把兩者聯係在一起了嗎?而且這樣推斷的話,那個飛行器被攻擊的原因不也可以得到解釋了嗎?”他攤了攤手,“那個叫坎德拉的外星人成功地從實驗室裏逃出來了,但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軍方的人發現追殺,然後他們所用來逃跑的太空梭就在探測器的鏡頭前被摧毀了。”
“這麼說那兩具屍體中有一具就是那個坎德拉?”聽完達特的分析,周信也覺得很有道理,他下意識地問道,不過想了想,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接著他改口道,“不對,要是這樣的話,那這本日記應該會在那兩個梭形裝置的其中一個裏麵,現在它單獨被放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裝置裏,那是不是意味著——”
“他或許根本沒有來得及逃跑,而是留在了實驗室中,隻是在裝置裏留下了一本日記,想要告訴別人一些線索。或者是他成功逃跑了,但是在梭形飛行器爆炸的瞬間他卻沒有來得及進入逃生艙,所以裏麵就隻留下了他的日記。”達特接道。
周信點點頭,“真沒想到之前那個梭形飛行器的背後還隱藏著這麼離奇的故事。”
“不不不,這並不是重點。”達特再一次提醒道,“日記上還提起了一件事難道你忘記了嗎?坎德拉他們逃跑的時候應該是帶上了‘那種物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