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著球形戰艦的表麵,旅行者號險之又險地從前方的封鎖線的空隙之間鑽了過去。雖然仍有不少光束從旅行者號的表麵掃了過去,但也僅僅隻是表麵而已,並沒有對飛船本身造成任何破壞性的傷害。雖說來自球形戰艦的大部分攻擊都沒有命中,但因為與大量光束近距離接觸的緣故,高溫還是不可避免地在飛船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跡。在封鎖線的另一側,原本銀灰色的旅行者號在露出身形的時候幾乎就變成了一艘黑色的飛船。
似乎根本就沒有料到旅行者號能夠穿過如此嚴密的封鎖線,在穿過了大約將近兩百米左右的封鎖線之後,旅行者號的周圍瞬間就恢複了平靜。原本密集的光束一下子就消失了,戰艦表麵也沒有做出任何新的行動。趁此機會,阿特拉斯稍微飛離了戰艦表麵,並控製旅行者號進一步加速。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此時被他們甩在身後的封鎖線反而成了快要追上旅行者號的那些敵方戰艦的障礙。以它們球狀的體型根本就不可能穿過如此密集的光束,無奈之下,它們隻能停留在原地,等待光束的消失。
不過,留給阿特拉斯喘息的時間著實不多。旅行者號僅僅隻進行了幾秒鍾的加速,對方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很快的,光束就在飛船周圍重新交織了起來,阿特拉斯也隻能被迫再次將旅行者號的速度降下來。將近兩分鍾的攔截未果,特別是封鎖線的攔截失敗,似乎讓對方徹底憤怒了起來。為此,接下來迎接周信他們的是更加密集的攻擊,這讓阿特拉斯一刻都無法控製旅行者號直線前進,她隻能讓飛船在球形戰艦的附近一邊做出各種無法想象的規避動作,一邊尋機在攻擊間歇尋找繞到戰艦背後的機會。
而在旅行者號內,飛船此時的飛行動作讓大量毫無太空飛行經驗的船員們叫苦不迭,指揮艙中的情況還好一些,在場的人都牢牢地將自己固定在座位上。生活艙裏的人就比較慘了,房間裏如今有不少人正在空中撞來撞去,並試圖將自己固定起來。不過好在除了他們以外大多數物體都死死地固定在地麵上,因此空中的那些人除了稍微狼狽一些之外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但是,雖然牢牢地被固定在座位上,可指揮艙裏的那些人也並不好受。他們並不像周信一樣受過相關的訓練,但即使是曾經有過訓練的周信也並不覺得自己會好受到哪裏去。強忍著混亂的加速度所帶來的不適,周信斷斷續續地問道:“我們——已經——飛到哪了?快到——戰艦的——背後了——沒有?”
“如今我們大約才飛行了一半多一點的距離。”阿特拉斯回答道,隨即她就接了一句,“大家抓穩了,新一波攻擊要來了。”隨著這個聲音,周信感覺到了一陣更加劇烈地搖晃。這陣搖晃讓在場的不少船員都難以抑製地嘔吐了起來,瞬間指揮艙中彌漫起了一股濃重的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