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見到那個奇怪的裝置之後,周信疑惑地問道。
不過這個時候並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指揮艙中所有人都在好奇地看著那些人的動作。又過了一會,對方似乎已經完成了那個古怪裝置的調試,所有人從裝置的四周集中到了一側。由於現在那個裝置擋住了大部分人,所以周信並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不過幾秒鍾之後,阿特拉斯就從那裏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她開口說道:“艦長哥哥,探測器偵測到從那個裝置中開始發射出一種奇怪的信號,人家正在對其進行解析。”幾分鍾之後,小女孩搖了搖頭,帶著沮喪的口氣說道,“信號本身並沒有加密,但是人家還是沒有辦法從中分析出任何有意義的東西。”過了一會她補充道,“信號的波形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人家能夠肯定這種波形不是用在常規通訊上的。”
“說不定這就是這裏的文明特殊的交流方式吧。”周信猜道,接著他又問道,“從信號中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如果不是常規通訊方式的話,那人家就要使用更多複雜的方法來對其進行分析。”阿特拉斯回答道,“這需要一些時間。再加上人家現在根本就沒有他們的語言或者文字的樣本來做為對照,這就更困難了,或許會分析出錯誤的結果也不一定。”然後她又接了一句,“人家希望我們也可以用全頻道向對方發送聯絡信號,說不定他們能夠更快地依靠我們的信號與我們進行交流。”
“可以。”周信同意了,“不管是我們先聯係上對方還是對方先聯係上我們,隻要能夠順利地建立起交流就是好事。”
在接下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雙方的“交流”就在這樣平靜而又詭異的氣氛中進行著。在天空中,以三千米範圍為界,水滴形飛行器在外,探測器在內安靜地對峙著。在對方沒有做出過激舉動的情況下,探測器自然也沒有什麼行動,隻是守在自己規定的範圍之內。至於地麵上旅行者號四周的那些戰鬥機器人就更沒有移動過了,它們就好像一座座雕塑一般,從集結起就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站在那裏。與此同時,在幾架飛行器降落地點附近建立起來的那個裝置還在持續不斷地向旅行者號的方向發送著信號,根據阿特拉斯的觀察,信號的強度從一開始起就在不斷增強。不過,對方不斷增強的信號並沒有帶來什麼效果,小女孩仍然無法理解其中任何一段信號所代表的含義。
就在對方不斷發送信號的同時,周信也在對聚集在那裏的人進行著觀察。他經常能看到人群中某個人突然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而被其眼神盯上的那個人似乎就像是心靈感應一樣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對方。對視的動作持續一段時間之後,就能夠看到後者點點頭,然後去給前者拿什麼東西或者做什麼事。在整個過程當中,那兩個人的嘴巴根本就沒有什麼動靜,甚至於就連麵部表情或者肢體動作都沒有多少。幾乎就跟之前探測器發回來的畫麵一模一樣,看上去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