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怎麼可能會有東西，如果說有的話，那最多也就隻有一堵牆而已。”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大感驚訝，就連周信都愣住了，過了很久，他才開口接道：“牆？難道你們認為天上就隻有一堵牆？”
“難道不是嗎？”對方的口氣顯得理所當然，“天上除了牆壁之外還能有什麼。”
“如果就隻有牆壁的話，那白天和黑夜是哪來的？天上的太陽和星星呢？”周信問道。
“這不都是來自於那堵牆壁上的變化嗎？”對方微微一愣，說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怎麼可能，天上的太陽和星星都是一個個真實的物體，比你們所在的星球，呃——世界要大的多，至於白天黑夜的變化則是你們這個世界在太陽照射下所發生的明暗變化。”周信試圖改變他們的想法。
可是，對方並沒有采信周信的說法，而是堅持認為天上就隻有一堵牆而已。接下來，周信向他們舉出了大量事實來證明對方所臆想的那堵牆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對於周信那些沒有實際證據的例子，對方總是以牆壁本身的變化來回答。即使是少數帶有實際證據的例子，他們也總能與牆壁扯上關係，就比如周信向對方詢問隕石是怎麼來的，對方的回答居然認為隕石就隻是天空中牆壁的碎片而已。
在試圖說服對方的過程中，周信同樣從他們的口中了解到。當地文明的認知中，在距離地麵大約一百公裏的位置有一堵巨大的牆壁將整個世界的一切包裹在裏麵。而牆壁本身則像是一塊碩大無朋的屏幕一樣，上麵的圖像變化形成了他們現在所看到的天空。可是，當周信問到那堵牆具體是什麼樣子，他們是否實際接觸過它的時候，對方卻根本回答不上來，要麼就是以技術不夠，無法真正與牆壁進行接觸來做為搪塞。在周信的不斷追問下，他們甚至有了一些不耐煩，其中一個人搶著說道：“牆壁就是牆壁，有什麼好接觸過沒接觸過的，事實就是它在天上，哪有這麼多的疑問。”因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說服對方身上，指揮艙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對方的口氣中帶著一點機械般的生硬。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也以為是因為被周信問急了而已。
見到對方的言辭變得如此激烈，周信隻能無奈地放棄說服他們的想法。他有些泄氣地對身邊的人說道：“這個文明的人怎麼會如此之固執，先不說他們以前認知的正確與否。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我都已經提出這麼多事實依據了，為什麼他們仍然堅持著自己原來的想法，哪怕都沒有流露出一絲懷疑。要不是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我都想把對方拽到天上讓他們看看了。”
“這確實非常奇怪。”斯普雷德疑惑地接道，“如果真的按照對方所說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的飛行器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距地麵一百公裏以內的範圍？那宇宙中的那顆武裝衛星又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