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漸暗,天河之光透窗撒落,照見對麵女子鬆袍緩帶,半露晶瑩肌膚,陳諾下身已然頂得老高,自然想起羅摩羅日日宣銀(通假)的場麵,血脈更是賁張,探手摟過寬衣女子,咦,還有一個,也摟了,還想掙紮,朝上狠賞一巴掌,立刻老實。一低頭噙住檀口,手卻不停,左纖柔,右豐腴,揉搓撥弄,點按掐彈,又探手懷中,擒住軟玉、捉拿溫香。
許是前麵對詩對得多了,這時便出口成唱:“我這裏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曲子一唱,那掙紮的也不掙紮,溫順的更加溫順,任其剝去襦衣,褪卻褻裙。卻是不忘鋪上兩塊白巾,輕引緩就,隨花(心)拆散,任牡丹自開。隻這藥力實是凶猛,似鋼杵兒抽(送),豐腴癱軟,纖柔難動。
便有女聲埋怨:“死丫頭,你下了多少劑量?怎打樁漢一般不知疲倦?”那邊正自強撐,咬牙切齒,已帶哭腔:“我見他武功厲害,多配了數倍,又經花嬤嬤改良,摻進迷魂之藥,不知還要草(扌喿)弄多久,嘶疼!”
忽聽打樁漢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疼了?”兩個女子都是驚“呀”,下藥的自然是侍女,陳諾便重點照顧她,也實是喜愛她這細腰隆臀,手感真真不錯,眼見她皺眉死撐,狠刺幾下脫開,將大長公主抱上身來,套入其中,由她自弄。熊夢晴有意負荊,便將手搭在男人肩上,輕提慢頂,任那雙峰在夜光中起伏蕩漾,劃過陳諾臉龐。
陳諾一手摟定她腰,一手輕撫侍女山峰,轉而又下,摩弄稀疏芳草,如墳牝包,卻是暗渡氣去,侍女就覺火辣辣不見,涼嗖嗖自來,舒服輕歎。公主吃味,腰下使力,急收緊送,口中也自忍不住,哼哼出聲,淩亂了夜色,抖碎了天光。
次日拜堂,大長公主兩腿打戰,侍女蘭芳四肢發涼,還好羅琳派來婢女嬤嬤幫換吉服,羅摩羅爽過之後又即後悔,這時不知從何處捉來兩隻母雞,用大紅絲綢縛了,也弄個紅蓋兒,跟在陳諾後麵,吭吭哧哧,隻說捉雞拜堂古來有之,俺家二姐七姐無論如何做不得小。
陳諾覺得這實在是件丟臉的事情,難道讓我晚上和雞睡?人雞我都不睡,何況雞雞!
羅摩羅又去找老婆,說想方設法也得把二姐七姐排進去,論到底還是這邊親些,羅琳受不住他鬧,眼見吉時將近,就出了個點子:拜堂時讓他站在陳諾右邊,按著兩隻雞點頭,我再喊聲禮成,請幾位新人入洞房,他便反悔也晚了。羅摩羅大喜,抱著羅琳狠咬一口,樂顛顛當陳諾影子去了。
一國大長公主婚配,場麵如何,豈無詩證:龍樓光曙景,魯館啟朝扉。豔日濃妝影,低星降婺輝。
玉庭浮瑞色,銀榜藻祥徽。雲轉花縈蓋,霞飄葉綴旗。
雕軒回翠陌,寶駕歸丹殿。鳴珠佩曉衣,鏤璧輪開扇。
華冠列綺筵,蘭醑申芳宴。環階鳳樂陳,玳席珍羞薦。
蝶舞袖香新,歌分落素塵。歡凝歡懿戚,慶葉慶初姻。
暑闌炎氣息,涼早吹疏頻。方期六合泰,共賞萬年春。
若以上套話並無實物,那還有唐時張說曾作《安樂郡主花燭行》盛讚大唐郡主下嫁,中有數句可顯豪奢:商女香車珠結網,天人寶馬玉繁纓。百壺淥酒千斤肉,大道連延障錦軸珊瑚刻盤青玉尊仰望高樓在天半罽茵飾地承雕履,花燭分階移錦帳黃金兩印雙花綬,富貴婚姻古無有
郡主尚且若此,公主又當如何?天雲國王早已將萬魔山外十裏行宮,敕名“平陽宮”,以國王禮製均建重簷廡殿,賜與大長公主,隱而喻其爵位已淩眾親王之上。又賜宮女、太監各二百名,金銀玉器、孤品珍玩不計其數。更有龍眼大夜明珠十二顆,專做龍袍的雲絲錦二十匹,真真亮瞎人眼。
稍傾老聖王出來,喝聲:“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堂”自有司儀唱禮,大長公主覆了紅蓋頭,和蘭芳互攙互挽,邁個細碎步兒與陳諾並排站了,一領紅綢帶,係定三生情。羅摩羅偷牽一角與母雞卷了,待天地、高堂、對拜已畢,媒婆羅琳搶了司儀話頭,說道:“禮成,送四位新人進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