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羅嚇了一大跳,趕緊湊上前,先吃一驚:“俺滴親娘!可是砸破了苦膽?綠成這樣。”陳諾就把人從坑中拎出來,放椅上躺好,從頭到腳摸了一通,二公主氣道:“這時候還有心思輕薄,算我看錯了人!”說完擠過來,抱住大公主直哭。
陳諾也不惱,甩了小舅子一巴掌,喝道:“好生生的墨雲不駕,沒事跳這麼高作死?”羅摩羅一見姐夫這樣,心就落回肚裏,大咧咧道:“那雲軟綿綿沒個實處,不爽利,俺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七公主這會探出大姐心口熱氣,便扯住二公主,說道:“大姐實是閉過氣去了,並無大礙,再不用哭的。”二公主“啊”一聲,再看貴人就瑟瑟縮縮的不敢近前。隻替大姐撫揉胸口,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就聽大公主“噫”地出口長氣,幽然醒轉。
羅摩羅忙過去陪不是,說自己眼花不好使,誤坐大姐尊頭,該打該打,有罪有罪。綠度母回過神,冷哼道:“褻瀆度母者死!”揮麵就有青光拂來,羅摩羅打個噴啑,說道:“什麼度母死?大姐,你這胭脂可是稀奇,自古隻有紅色,不曾見過綠的。香氣也是怪異,盡是些草根子味。”
綠度母看他半晌毛都沒有落下半根,直覺得欲哭無淚:這什麼鬼地方?先是護體金光被那白臉貴人剝衣一般抽走,當了球玩;再來個醜八怪險些坐得自己涅盤,便用“草木枯榮”法術取他性命,也隻刷出個噴啑來。自已雖然隻是本尊分身,但也實實在在是地仙境界,天下難敵的。修羅國民若都這樣,佛祖還保那玉帝做甚?
羅摩羅記起來意,不管大姐,急跟到姐夫身邊,道:“哥唉,可曾接旨?明天讓俺們和老九過堂,又不許動拳腳,卻不是要憋死八爺去?”
陳諾道:“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如何計較?明日上朝再說。”羅摩羅忐忑,老老實實出門右拐,家去不提。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報:“西宮娘娘奄婆羅王後殿下到”二公主神經質地一跳,叫道:“她來幹什麼”
話音未落,院門口就有女聲柔媚:“本宮可是不能來麼?”陳諾轉眼望去,渾身打個激靈,好家夥,蒼老師都來了,算上東宮王後、三位公主,全明星陣容啊,趕上夢之隊了。
七公主偏襝為禮,不說別的,先把大婦風範抖出來。西宮王後忙托起她手,道聲:免禮。卻不放開,順勢挽了,狀極親和。朝向陳諾:“貴人不請我坐?”
陳諾拋開胡思亂想,伸手肅客,入明堂分賓主坐下,七公主趁喚茶之機退到夫君身後,再不肯過去,剛不曉得被摸了多少把去,直犯惡心。
王後奄婆羅笑對大公主,說道:“艾蘇闥這妝扮越發有時風了。”綠母度早知西宮王後是同門臥底,不便冷慢,便道:“王後有興,倒可交流一二。”奄婆羅等的就是這話,忙道:“那敢情好,且去閨房,”眼掃陳諾“貴人有意,不如同享畫眉之趣?”
老子跟你畫眉?下午俺家七七就得給我收屍!有秘密直說,搞得地下黨也似,當我特高課?開口就道:“俺粗人一個,隻會燒人,不會畫眉,就不掃王後雅致了。”
奄婆羅額角青筋跳跳,卻又展顏:“如此,本宮就借尊夫人用用,不許催哦。”
陳諾擺手,任她們自去,回身摟住七公主,問道:“剛被占多少便宜去了?”
七公主哭喪個臉道:“摸了十幾把,還掏了兩下胸,嗚嗚來人!備桶,我要沐浴。”陳諾眉眼一拱,忙道:“來人,備大桶,我要同浴!”看了仍在囁囁嚅嚅的二公主一眼,又把她牽過來,朝外喝道:“來人!把最大那隻桶拾掇出來,快點!都沒吃飯?敢讓老爺我不爽利,明兒就別吃飯了!”
艾蘇闥女房在東廂,王後進門便拜:“下方教女參見多羅菩薩。”綠度母抬手虛扶,說道:“你之來意,我已知曉,現在時機不對,過早抖落夾袋,若事有不逮,你卻如何應對?”
奄婆羅道:“菩薩放心,八大長老已有三位投名於我,還有三位也具誠意;大長老活了幾萬年,老不更事;隻有二長老臭硬,死保東宮不移。至於軍中,左右翎衛並宮中禁衛已然為我所用,此時舉事,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