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苦笑一聲,擦了擦嘴角鮮血。
"文良兄,你難道忘了冰是什麼形成的?"
"什……"文良瞳孔驟然一縮,想起什麼。
"凍結吧!"
刹那間,空間溫度急劇下降,化成水汽的極冰又湧出漫天冰刺,形成一個冰暴領域,灑在文良皮膚上的水分化成寒冰碎片,紮進他的皮膚,湧出鮮血。
寒冰封住了他的全身穴道,他有力也使不出,文良大口喘著粗氣,接著是真正的絕望。
無盡的冰暴,無窮無盡地絞殺文良,他咬著牙,現在他無法運一絲內力,也就是說,正在抵抗這死亡極冰的是他的血肉!
一陣風卷殘雲,過了許久,文良終於抵不住了,他渾身滲血,著實成了一個血人,看上去恐怖卻又有些可憐。
雲天收手,消散了冰暴,上前扶住文良,從懷中掏出一枚辟穀丹給他吃下。
"文良兄,你還是太大意了!"雲天知道,如果剛才他被擊飛的時候,文良用霸王秘術在空中對他轟殺,恐怕他真的站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文良忍著劇痛笑到。
"爽!真沒想到,這些年來你也沒虛度,竟然創出了新的招數。也罷,此番算你贏了,不過下次,我可不會留情了!"
二人踉踉蹌蹌回到寨中,不巧被路過的重山遇到。
"兩個臭小子,幹什麼去了,弄得一身傷回來!"重山瞪著眼,雲天仿佛對上了他的眼神,變得吞吞吐吐。
"老爹,沒……沒什麼,就是切磋,小小地切磋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帶著文良竄去大廳內。
重山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向豪傑的院子走去。
老族長豪傑與其他老一輩長老一樣,住的比較偏遠。
寂靜的院落,重山輕輕推門進去。入了夜,仆人們都睡下了,隻有廳內一根殘燭上搖曳著細小的火苗,微風一吹,幾乎要滅掉。
"老夥計,我知道你睡不下。"廳內傳來慈祥和藹的聲音,這聲音對於重山來說多麼親切!
重山快步走進廳內,隻見一個老者起身坐在床上,向他笑了笑。
"老家夥,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啊。"重山坐在床邊,歎了口氣。
"行了老夥計,咱倆的歲數都能嚇死人了,外麵就交給那群年輕人吧,何必再操心。"
"那群小子還欠火候,他們一生太過太平了,安逸的沒了危機感。"
"這是好事,如若不是師尊他……"說到這兒,豪傑看向牆壁上的一副畫,畫中一位老者,鶴發童顏,麵澤紅潤,道氣猶存。
"師父……"重山盯著畫,喃喃細語。少頃,他走出回憶,想起什麼。
"豪傑,我這次來是想了解了解少昊的事。"
豪傑一聽"少昊"二字,眼中便湧現喜悅。
"’少昊‘他,是天命聖人!"豪傑用幾近顫抖的聲音說到。
"如何得知!"重山也很激動,他注意到少昊十分不凡,比如白天少昊的表現。別人需要十幾年才能完成的體能課程,他不到三年就成了,讓他這個老頭子感慨萬千。
"還是許久以前,師尊還在……"豪傑再次陷入回憶,老眼含著絲絲淚光。
"那時,你還未拜入師尊門下。有一天,來了一群神秘人,他們身披黑色鬥篷,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弱於師尊,他們與師尊交談著什麼,又給了師尊一張寶圖。他們走後,師尊打開寶圖,裏麵竟是一張星空圖,圖上的星空無邊無際,卻被一株柳樹支撐著,而柳樹也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