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了混進方陣不久,就有一男一女向他們走來。其中那男的身穿迷彩服,走路來步調一致,不用問,肯定是教官一類的人了。而那走在教官前麵的女子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年紀,不過看教官的同她交流的神情又不像是學生,這會是誰呢?勾起了大家的注意。
那女子走方陣前,微笑著說道:“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一屆的輔導員羅湘玲,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學姐,我是今年畢業留校的博士生,希望能在今後的四年裏和大家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大學生活。好了,接下來我們有請趙教管給大家講兩句。”說完帶頭鼓起掌來,四下裏掌聲都是稀稀拉拉的,看來大家都不太想軍訓啊。
那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將雙手背在身後,無視了同學們的不滿,開門見山的說:“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剛才你們的輔導員已經說了,鄙人姓趙,大家叫我趙教官就行了。至於名字什麼的,就不勞你們記掛了。”
說到這裏,趙教官頓了下,將同學的神情盡收眼底,才接著說道:“在接下來的兩個周裏,希望同學們能夠配合好我,認認真真地執行好我的每一個口令,爭取出色地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為集體和學校爭得榮譽,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本來人就不多的方陣裏,隻有一兩個人答道,且見大多數人都沒說,自己的聲音也跟著小了下來,隻有王不了是不疾不徐地說了句有信心。
趙教官看著同學們有氣無力的樣子,氣得怒吼道:“一個個都是慫包嗎?連句話都不敢答。”
同學們見教官發火了,不敢作怪,忙答道:“有信心。”一二十個人的方陣發出的聲音一時竟蓋過了四周的嘈雜聲,別的教官都看向了這裏,這或許也是趙教官沒有料到的,一時竟僵在了那裏。
輔導員羅湘玲急忙站了出來,揮手道:“那麼大家先去把軍裝領了吧,待會兒去後操場集合,隨同大部隊一起去軍區集訓,解散。”
同學們都不知道在哪兒領軍裝,就由羅湘玲領著大家一同去,去的路上她耐著性子說:“同學們,大學軍訓也是大學生活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家要一起努力,可不要留下什麼遺憾啊!”不過看同學們的表情,顯然還是沒怎麼當回事兒。
領軍裝的地方擠滿了人,王不了排在了隊伍的後麵,前麵還有好幾十個,再加上代領的,不知還要排多久。還好董國忠領完軍裝後路過王不了身旁,告訴他前麵排的有易濤,才能這麼快領到軍裝。
告別易濤,王不了把軍裝直接套在外麵,獨自來到後操場。操場裏已經許多人了,老遠就能看到有一幫人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王不了靠近一聽,那幫人正在談論學校裏新來的女生,搖了搖頭走開了。
半小時後,同學們都換了好軍裝,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在操場中央的主席台上站著幾個人,其中有一個肩扛一星的少將和兩個兩杠四星的大校在細聲地討論著什麼,再後麵站著的便是主持人了,手裏拿著話筒正在調試著。
那少將同兩名大校聊著聊著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就示意主持人進行開訓儀式。主持人拿起話筒就先洋洋灑灑地講了一大堆諸如為學校榮譽努力拚搏,以及鼓舞同學們要有吃苦耐勞的精神之類的長篇大論,聽得下麵的人都直來瞌睡。
“下麵有請京區武警副大軍區職警官和正師職警官李峰少將講話,大家鼓掌歡迎!”主持人終於結束了他的催眠曲,將話筒交給了少將。
台下響起稀稀疏疏地掌聲,一點也不熱烈,不過這少將明顯比趙教官強多了,臉色不變的同時,語調也沒發生改變。李少將接過話筒,咳嗽了一聲,說道:“同學們好,我知道你們都是五湖四海的天子驕子,能考上京城大學,這說明你們已經具有了出色的學習能力,但一個人如果隻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說到這裏,李少將頓了一下,將同學們的注意力吸引起來。
“大學軍訓的目的想必你們比我還要清楚,不過你們又不清楚。那些書上長篇大論你們肯定都能背的滾瓜爛熟,可真到了考驗的時候呢?你們的行動力真是太差了。我知道有的人肯定不服,不過事實就擺在麵前,你們當中請假的,裝病的一年比一年多,在你們心中軍訓真的隻是那兩個學分嗎,還是隻是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