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我畫的那些符,道友幫我多畫幾張。”玄明道。
“這……我畫的能行嗎?”衛大法師遲疑道。
“無妨,待會我會將道友所畫的符給開光的,如此才能施法。”玄明快步走向下一個中邪的人,看了眼門外的太陽光,道:“午時將過,道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衛大法師抄起地上的畫筆,拿了張符紙擺在地上,將玄明畫的符放在一旁,照著畫了起來。起初他並沒有直接動筆開畫,而是拿著那符仔細觀察了半天,將每一筆的走勢及用墨的濃度都熟記在心,這才開始動筆。
玄明在一旁見衛大法師的動作細膩,能沉得住氣,滿意地點了點頭,便不在關注衛大法師了,留心自己手下的病人們。
隨著玄明手中符的損耗,玄明畫的符除了衛大法師手上那張外,其餘的都耗淨了。待救完手上這人後,玄明來到衛大法師麵前,將他畫的符都看了一遍,從中挑出了三分之一。
衛大法師見玄明挑了三分之一的符,不好意思地說道:“道友,倉促之間,隻完成了這麼點,平白浪費了這麼多材料。”
“道友說那裏話,隻憑借一張符就能畫成功這麼多,天縱之資啊。”玄明感歎道。
“道友不用安慰我,就這麼被浪費掉,我看著都心疼,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啊!”衛大法師痛心地說道。
“待會兒我在解釋,道友不必妄自菲薄。”玄明將手上的符拿著,用右手中指從中畫了一筆,隱約間有一道黃光閃過,接著就匆匆拿著那些符去救人了。
門外的太陽西斜,玄明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頭上密布著細汗,整個人的精神頭顯得十分疲憊,手中提的酒壺也空了,被其隨意地丟在地上。
衛大法師見狀,也停下手中的畫筆,將畫好的符都收了起來,疊在一起遞給了玄明。玄明手上拿著這些符翻看了一會兒,由起初的欣喜逐漸變得震驚起來,失聲道:“道友,這都是你畫的。”
見玄明聲音怪異,衛大法師不安地問道:“怎麼,難道這次更差勁嗎?”
“道友真是製符奇才,倉促間竟能達到七層的成功。”玄明讚道。
“如此就好。”衛大法師這才放下心來。
玄明將其中畫好的符紙都收了來,又將那些剩餘的符紙分為兩堆,其中一堆符紙被玄明燒成了灰燼,全部塗抹在那隻剩一口氣的人身上,沉重地說道:“哎,小道學藝不精。”
“道友為何將這些畫廢了的符塗在此人身上?”衛大法師不解。
“此人入邪已深,我不敢直接用符救他,這會要了他的命。而剛才那些符也不是完全沒用,隻是畫的過程中出現了些許差錯,成了次等符,隻能發揮出十之二三的效用,這樣我才敢給他用。”玄明如此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還有救嗎?”衛大法師關切地問道。
“難啊,若是我能早一點來或是由高人施法才有希望。”玄明唏噓道。
“盡力而為吧。”衛大法師反過來安慰道。
“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玄明深深地歎了口氣。
黑夜如約而至,門外又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是那翻譯。
走到門口時,翻譯揮手製止住了身後的人,獨自進到屋裏。
“大法師先生,道長,大佐先生有請,請隨我來吧。”翻譯說完後,對門外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其進來。
接著四五個丫鬟手提籃子,魚貫而入,隨同她們進來的還有一陣飯菜的香味。丫鬟們將牆角的桌子收拾出來,把飯菜分門別類的擺在桌上,退了出去。
“你們都聽好了,這是大佐先生宴請兩位先生的,你們都跟著沾光了,知道嗎?還不快感謝兩位先生。”翻譯對著玄明治療過的人道。
玄明忙虛按雙手,道:“大家身體不便,就不要亂動了。”轉而對衛大法師說:“道友,看來我們得走一趟了,不然諸位就隻有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