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蘭澈溪的周歲宴,但其實她參與的並不多,隻在高潮時被抱出去對來客做了一下介紹,其他時候沒她什麼事。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蘭澈溪大略觀察了一下在宴會上幾位長輩的交際,發現這說法還是比較靠譜的。尤其是大伯和爸爸,和大伯交談寒暄的人不難看出多是社會上的成功人士,而和爸爸混在一起的人不說是紈絝子弟,看上去也很“閑”,是那種安於享樂的人。不難看出,這些人大多不是家族的繼承人,或是次子或是幺子。
被媽媽抱著去喝水果羹的時候,蘭澈溪猛地發覺,今天來的客人似乎都長得特別好看?仔細回憶一下,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她看過的人裏,連一個歪瓜裂棗都沒有?
原諒她的遲鈍吧,前世的時候,她所熟悉的流行音樂界和古典音樂界,前者就不用說了,後者中的成員即使在容貌上稍有不及,超群的氣質也足以彌補,可以說,她常年見慣了各種美人,或是絕色美人或是氣質美人。太過習慣了,以至於這會竟看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但即使如此,蘭澈溪也不敢說沒在兩個圈子中見過任何長的抽象的人。但她如今仔細回憶,愣是沒找出一個。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尋常。
這一天中,除了開始時將注意力放到那些樂器上,其他時候,蘭澈溪都致力於從來客嘴中獲知一些自己需要的消息。
可能是太過專心了,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獲得情報的機會,使得她忽略了一道道時不時落到她身上的憤怒目光。
最後,總結了一下,蘭澈溪發現這些來客中說得最多的便是“幻能”、“冕下”這兩個詞。直覺感到這兩個詞對自己很重要,蘭澈溪暗暗記下,準備等說話利落後第一時間問長輩。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嚴重超過了蘭澈溪平時的入睡時間,要不是午後睡了幾小時,她這會大概已經去會周公了,即使如此,她這會也是睡眼迷蒙,嗬欠連連。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蘭宅就顯得寂靜無比,和之前的高朋滿座相比,顯得反差很大。
交代了管家係統打理好留下的攤子,他們幾人就打算上樓休息。
正在這時,隱隱的嘈雜聲從外麵傳來,距離太遠的關係,聲音並不太清晰,卻能聽出說話的人情緒非常激動高昂。
蘭含微微皺眉,點開通訊器,撥了一個通訊號。
“父親!”虛擬屏彈出,一個身形挺拔的斯文男子的影像出現在其中。
銀發銀眼,蘭澈溪認出他是她剛回家時在門口迎接的人之一,聽他對大伯的稱呼應該是她的堂兄。
“蘭澤,外麵出了什麼事?”
“是幾位姑婆婆來了。”說這話的時候,蘭澤眼中閃過一抹不喜,被蘭澈溪看了個清楚。
就當蘭澈溪感到奇怪時,身邊的奶奶、大伯、爸爸、媽媽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尤其是奶奶,平時喜怒不露的她,這會眼中竟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姑婆婆……若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奶奶的大姑子或小姑子?都說姑嫂關係難處,但似乎又不止如此,若隻是一些小矛小盾,奶奶不至於這般表現。
蘭含神色頓了頓,然後道:“你把屏蔽模式關掉。”
他的話音剛落,虛擬屏一片模糊,重新出現的畫麵上,蘭澤的身後出現了幾個麵色忿忿的女人。
通過虛擬屏看到他們,那幾個麵色不善的女人擠了過來。
“梁錦雲,你有膽給我出來!”
“就是,你個小娼婦,我們可是蘭家的女兒,你憑什麼攔著我們?”
“你就是個外人,要不是大哥早逝,早就和你離婚了,蘭家哪還有你站的地方!”
“你個狗娘養的,冕下可是我們侄孫女,你憑什麼不邀請我們來參加周歲宴?”
“我的命好苦啊!大哥死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這麼作踐我們,連娘家都不讓我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