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嬌俏剛踏進門,幾乎就想掉頭逃跑,但是在一眾發小看過來各異的目光下,她根本不敢,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大家來得這麼早啊。”語氣幹巴巴的。
“……”沒有人說話,眾人有誌一同地用目光將她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
“過來坐吧。”最後,還是蘭澈溪開了口。
鄭嬌俏如蒙大赦,低眉順眼地坐到了蕭逸潭旁邊。
“坦白吧。”鄭嬌俏還想爭取一下緩刑,可惜君晴和曲東然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等到鄭嬌俏像對著蘭澈溪一樣把自己五年中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後,除了蘭澈溪,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嬌俏,那位卓冕下沒對你做不好的事吧?”溫童充滿擔憂的聲音柔柔地響起。
貴族女子最怕的就是被冕下看上,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都不是好事。
“沒有。”說到這一點,鄭嬌俏也不由地後怕,現在想來,自己在知道對方冕下身份的情況下還和對方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完全是不知死活。也幸好卓銘深雖然自私自利,卻沒有什麼不好的癖好。
——要知道,明麵上光鮮,私下裏荒淫無度的冕下多的是。
“你到底是怎麼招惹到一位冕下的?”簡楊擰眉。
這下,蘭澈溪也看了過來。
“……或許,是我在第一次見麵就潑了他一身醬湯?”鄭嬌俏有些氣虛道。
“具體過程?”君晴挑眉。
鄭嬌俏回憶了一下道:“那時去學校餐廳,有一個女生不小心把醬湯濺到我圍巾上了,就是那條澈溪送我的橘色圍巾。”說著,她看了眼眾人。
眾人聞言想了起來,就是她十二歲生日那次,蘭澈溪送了一條自己變幻的橘色的羊絨長圍巾。
從小,蘭澈溪的眼光就非常獨到,品味又高,她變幻的作品都很得大家喜歡。可惜蘭澈溪是個非常霸道小氣的人,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碰都不讓人碰,而無疑如果不喜歡她根本就不會想到變幻,如此一來,他們隻有在生日才能收到蘭澈溪親手變幻的禮物。
物以稀為貴,他們對於蘭澈溪送的禮物都異常珍惜。
可想而知,蘭澈溪送的圍巾被弄髒了,鄭嬌俏會有多生氣。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原本我隻打算臭罵那女生一頓,不想我還沒開口,那女生就哭了,抽抽噎噎地說對不起,還說要幫我洗圍巾。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弄得周圍人都對我指指點點。我氣得要死,自然開口罵了她一頓,她還擺出一副唯唯諾諾委曲求全的做派。”
“我想著趕緊回宿舍把圍巾上的汙漬洗幹淨,也沒打算和她糾纏下去,可是她卻攔著不讓我走,非要我把圍巾給她洗。她那時態度執著,我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看出圍巾是黑色幻能作品,想要把圍巾帶回去魚目混珠、李代桃僵了。”
“卓銘深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鄭嬌俏看著蘭澈溪道:“就像你說的,他對人際交往很有一套,人脈很廣,表現欲旺盛喜歡攬事,他那個時候就是過來做和事老的。”
“我不記得他那時具體說了什麼了,”鄭嬌俏努力回憶道:“反正就是勸我把圍巾給那個女生洗。卓銘深那人口才很好,說話態度又好,圍觀的人也都被他影響了,紛紛出言勸說。我當時隻覺得一肚子火,拿起那女生餐盤中的醬湯就潑到了他身上,說了一句‘你把髒的衣服給我吧,我帶回去給你洗’。”
說完,她補充了一句:“那碗醬湯分量很足,我潑的時候是往他腹部潑的,沿著他的褲管流到了地上,如果把髒的衣服脫下來,他就裸奔了。”
現場安靜了一秒,然後君晴歎了長長一口氣。
“最先明明是你占盡了優勢,怎麼後麵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呢?”語氣很是恨鐵不成鋼。
其他人聞言齊齊歎了口氣,他們倒是相幫嬌俏小懲一下卓銘深,無奈對方是冕下,連澈溪都隻能暗裏給對方一些精神折磨,他們根本沒辦法插手。
不過嬌俏能脫身已經值得慶幸了,若是沒有澈溪,嬌俏這次十有八九會被對方算計到死。
“那位卓冕下不會糾纏不休吧?”這是君晴最擔心的事,其他人聞言也把心提了起來。
“不會。”蘭澈溪說得肯定,“卓銘深這個人的驕傲,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扭曲的地步。”
“那你和我們斷了五年聯係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那事還沒有發生的前兩年。”蕭逸潭皺眉看向鄭嬌俏。
“呃……”鄭嬌俏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囧,“那個……通訊器壞了,拿去送修,結果你們的通訊號都遺失了。我原本想著你們總會主動聯係我的……”開始她的確是賭氣把好友的通訊號都拉入了黑名單,但沒多久就後悔了,隻不過有些放不下麵子。後來一直沒有接到好友的視訊,還很傷心,覺得朋友們都拋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