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耳邊的掌聲驚醒了,金?阿克曼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慢一拍地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將獎杯交給金?阿克曼,麵帶祝賀和他握了握手,蘭澈溪拿著話筒道:“我這裏,我要和大家簡略地說一下金?阿克曼獲獎的原因。”
由身為評委的頒獎人解釋評委組的思量,這也是一直以來的慣例了。
攝影機拍攝到,觀眾席上的具安哲打起精神聽了起來。
“這次歌王獎的入圍者具安哲和金?阿克曼的實力勢均力敵,在此之前,我們評委組參考了很多他們各方麵的成績和數據,但說實話,很難具體分清孰優孰劣。”
“而最後我們之所以選定了金?阿克曼,是考慮到了他在音樂風格的消化能力。具安哲出道二十一年,在音樂風格上以抒情、藍調和輕搖滾為主,雖有變化,但總體風格改變不大。而金?阿克曼不同,不得不說,他是一位非常有膽色的歌手,觀眾們回憶一下,抒情、搖滾、藍調、鄉村、朋克、電子……出道二十年來,他嚐試過很多風格,可能有過失敗,但這種精神無疑是值得學習的。”
“具安哲這樣將一種風格發揮到極致不是不好,但相比起來,金?阿克曼要更具有對新事物的好奇。這一點看似簡單,但從音樂人的角度來講,他的未來就更具有可能性,成就的局限小,也更有活力和新鮮感。”
台下的具安哲舒了口氣,捧著獎杯的金?阿克曼笑得開心,誰都喜歡被認同,而當這樣認同的話來自於桑榆冕下這樣的權威人士之口時,就更令人開心了。
蘭澈溪回到自己在評委席的位置,到此刻,巴姆斯音樂頒獎禮就要落幕了。
四位特邀主持人齊齊到場,在台上說著感人而合宜的謝幕語。
在金?阿克曼一首動感十足的《wait and see》後,這一屆的巴姆斯音樂頒獎禮落下帷幕。
會場的照明燈打開,蘭澈溪站起來和周圍的評委微笑握手,低聲交談著離開。
這一屆的摩奇影視頒獎禮,雲蒂拉無疑是春風得意的,年度最佳電影女配角和年度最佳電視劇女主角兩個重要獎項到手,哪怕她在音樂頒獎禮那邊隻獲得了一個安慰獎般的年度最佳電影插曲獎,也不足以影響她的心情。
看著林肆在獎台上領走影帝獎,成為時隔多年的又一個影帝皇冠得主,她不由輕咬了下嘴唇,隻覺心中一堵。
自從林肆的智商恢複後,她麵對他總有種無力感,看著他輕易地獲得他人眼中千難萬難的成就,看著他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迅速融入到貴族圈中,看著他舉重若輕地成為最年輕影帝,看著他……不費吹灰之力遇到自己的愛情,獲得在她看來虛幻……卻令人羨慕的幸福。
而自己……挖空心思努力前進,到如今,卻連年度最佳女演員的提名都沒能獲得,音樂那方麵就更加……
莫怪以前媽媽總說林肆靜得下心學東西,以後的成就不是她可以比的。
雲蒂拉苦笑,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心裏再怎麼不平衡又有什麼用,出身在貧民區,又哪裏會希翼公平?
可是……她握緊手中的拎包,為什麼不幫我?
她的心淒厲一般喊著,為什麼連你也不願意幫我?
你不是最尊敬愛戴媽媽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為她討回公道?
這些年,殫精竭慮地算計著,處心積慮地經營著人脈,心神一刻都不能放鬆,她的心早已經累得想要放棄了。
可是不能,隻要想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造訪的噩夢,她就做不到,心中的不甘、憤怒和仇恨如同惡魔一般噬咬著她。
看著頒獎人將代表榮耀和實力的影帝皇冠戴到林肆頭上,雲蒂拉垂下眼睛讓自己不去看。
她答應過媽媽的,永遠不能去算計林肆的性命、親友以及幸福。
心理的脆弱隻是一瞬間,雲蒂拉的心緒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眼底深處深藏的是蓄勢待發一般灼燒的火焰。
摩奇影視頒獎禮結束,一直留意著林肆的雲蒂拉看到他腳步迅疾地往外走去,連一些人對他的招呼聲都忽略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趕著去接音樂頒獎禮那邊的桑榆冕下。
因為之前的爆料,蘭澈溪和林肆早就預料到了記者和粉絲一定會在外麵蹲點圍堵,便一早就說好了在冕下專屬的VIP通道口會和。
因為影視頒獎禮比音樂頒獎禮多了一個頒發影帝皇冠的環節,林肆到了的時候,蘭澈溪已經站在那裏了。
“等很久了?”看著蘭澈溪抬手搓著手臂的動作,林肆從微空間取出一條長圍巾裹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