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那紋路裏的東西玄妙至極,眼眸一動不動的看進去,漸漸的就開始沒了聚焦。
就在這個時候,後腦勺被猛地一打,痛的他立馬回神,不敢再直視那紋路一眼,隻嘟囔了一句:“真撞鬼了。”
腦袋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後腦勺火辣辣的痛,手一摸,哎喲,長了個大包,誰在這裏襲擊他啊?回頭間已是聽見前麵下方傳來細細的石頭撞擊的聲音。把目光對準了那小石塊,隻有一個指甲大小,他撿起來放在眼前打量了半天,發現也沒什麼機關。但是毫無疑問的,給他後腦勺來了一發的,就是這麼個東西沒錯了。
再往旁看去,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仿佛剛才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臆想。黑夜籠罩了整個公園,那眼看著就要熄火的燈光,像是地獄怪物的眼睛,那樣冷冷的盯著趙修陽,吹來的風冷的讓人一顫。
他吞了一口口水,覺得這氣氛著實太怪異了,就是試探著叫了一聲:“誰打我?”
回應他的,依舊是這片死寂。
除了遠處隱隱約約透來的車鳴聲,這裏幾乎讓趙修陽產生了孤島的感覺。
在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的綁架趙修宇的那幫人,他不敢起身,蹲在這裏,再也沒做出任何動作。
卻沒有看見,在他身後有二十米遠的一堵牆後站著一個人。
身形頎長,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幾乎要與這黑夜融為一體,背負著一柄玄色劍鞘的長劍,劍柄盤蛇,每一片鱗片都帶著紋路,精致到巧奪天工,蛇嘴大張露出裏麵尖銳的獠牙,隻細看一眼就足以讓人感到心裏發毛。
再看這人,麵容年輕俊朗,與那雙眸裏的滄桑成了明顯的對比。整個人光站在那裏就是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場,渾身的肅殺。淡然又暗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著蹲在假山後十分齪的趙修陽。
趙修陽右手食指與拇指緊緊的抓住自己的下巴,又開始尋思起來。
片刻後解開手機的鎖,顫抖著按下“110”,又刪除,最後終於深呼吸了幾口氣,眼一閉狠決的按下了綠鍵。
不管怎麼說,等會兒隻要他們把趙修宇帶來了,他拚了命也要把那小子救出來,至於警察叔叔的到來,完全可以說是給他打了一個心理屏障,就算是他拚的要掛了,警察至少還是可以來把他送進醫院的,這可比那十米開半個小時才到的救護車效率高多了。更何況,他覺得他這個大學剛畢業平時又不怎麼健身的人,跟那群來曆不明的人幹架是完全沒勝算的。
古人有雲:“打不過,就智取嘛。”
“喂。”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趙修陽正要脫口而出,脖子後就是一涼,一個圓形的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
直覺告訴他,那TM可不是個好東西。
心提到嗓子眼,像是機器人一樣哢哢擦擦扭過頭,果然看見一個人正拿著木倉抵著他的脖子,臉上什麼遮攔也沒有,好像根本不怕趙修陽看見他的樣子,同樣的,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人手中沒有半分鬆懈,下巴微微對著趙修陽的手機抬了抬,示意他掛掉。
心中罵了一句,可是現在也沒了別的辦法。隻能乖乖的掛掉,本來還想靠著自己的手感再次撥通電話,哪知道那人也是個精明的,見他掛了電話就是一把搶了過去。
趙修陽一翻白眼,臥槽,這是真的沒辦法了。
他乖乖站起身,心裏打著鼓,還是盡量的讓自己鎮靜下來:“讓趙修宇出來。”
那人走到他的麵前來,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和趙修陽的手機給他:“到這個地方,你就能見到他。”
然後就是收起木倉走了。
趙修陽一陣傻眼。
這TM叫什麼事?把他叫來這裏,就為了給他一個地圖?
“你還不如電話裏給我說了呢。”他對著那人說著,那人卻是聰耳不聞,隻顧自己走了。
心裏亂成了一團糟,又十分擔心著趙修宇的情況,忙的打開那張“地圖”,這一看,傻眼了。
“MUODE”
一大張A4白紙,就隻有中間的這五個英文字母,簡直是讓他頓時有了撕碎這張紙的衝動。
“你TM在逗我?”他連忙拔腿往前走想要抓住剛才那個人問個清楚,這一看,哪還有人。
隻有空中烏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