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似乎沒有發現關震的小動作,都待在原地不動,隻是一如既往地用幽幽地綠眼盯著關震,不然的話早就一哄而上將關震撕成碎片了。
關震繼續蓄積著力量,心裏默念著老天保佑,保佑自己的小動作不要被群狼發現,保佑自己可以一下便能爬上樹去,保佑自己還有命能活著走出這片密林,保佑自己可以為家人報仇,保佑........
關震心中默默祈禱著,也默默地發著狠。
“阿!”關震突地狂暴地大吼一聲,仿佛要將淤積在心中的一切悲傷,一切痛苦,一切求生的yu望,一切複仇的殺意都在這一吼之中爆發出來,同時轉身順著那大樹向上迅猛地爬去。
或許是關震的一吼太過突然,也或許是這一吼太具有震撼力,在關震轉身爬樹的一刻,群狼竟都沒有動,隻是依然用陰森地綠光射向關震。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齊朝關震衝去。
雖然樹皮糙厚,難以抓扶,雖然沒有太多的枝椏幫助關震往上攀爬,雖然關震現在隻有一隻手,手在劇烈的抓握之中磨得鮮血淋淋。但關震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去。為此他必須拚命地往上爬,就是僅存地一隻手斷了也要接著爬,隻有爬上去才有可能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才能報仇。
待到群狼竄越到關震靠坐的樹下的時候,關震已經往上瘋狂地攀爬了不少。一條狼奮力躍起,想要夠到關震,幸好關震爬的夠高,隻是險險地碰到關震的鞋底。頓時嚇的關震更是不要命地往上爬去,一下子便徹底地逃出了群狼的攻擊範圍。群狼隻能在樹下不停地轉圈與嗚嗚叫。
關震一直往上爬著,絲毫不停歇,一直爬到了樹頂。也幸好樹夠大,承受的住關震的重量。
到了樹頂,關震撥開頭頂的一片樹枝,皎潔的月光灑到關震的身上,看著空中明亮的月亮,關震突地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回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若是晚了片刻,自己就是群狼的腹中之物,背後的冷汗嗖地出來,雙手的疼痛也接著傳來。關震隨後從身上扯下一段布條將手簡單地包紮了下,再往樹下觀察了下,確定自己暫時安全之後,便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休息起來,也不管樹下的陣陣狼嚎。
不知睡了多久,關震感到一陣寒冷,身上直哆嗦,這是樹葉吐出的露水打濕衣衫所致。
關震也在休息之後,體力恢複了些許,但全身依然是酸痛不止,手臂更是傳來錐心的疼痛,看來剛才爬樹之時斷臂地又流血了,體力也透支了不少。
關震抬頭看看天空,發現月亮偏移了不少,快要隱沒於天際,東方的天空也隱隱泛出魚肚白。
關震仔細聽著樹下的動靜,想看看群狼走了沒有。樹下靜悄悄地,隻有偶爾地幾聲蟲鳴,似乎沒有其它任何活物存在。
關震還是不放心,想起父親曾和他說過狼是非常狡猾的動物,便撥開身下的樹枝看看群狼到底走了沒有。
一觀察,發現樹下沒有狼的影子,關震心中才稍感放鬆。但關震沒有急於下樹離去,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狼有沒有埋伏在附近。於是關震繼續待在樹上,等上一段時間再說。
等了約莫三個時辰,太陽也早就升了起來。陽光透過一些稀疏地枝椏照到密林中,林中的濕氣漸漸上升,形成一層薄薄地霧氣,整個林子透出一種神秘,其中更是帶了一種詭異。
多日逃難食不果腹,加上昨晚地一通折騰,關震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幸好在樹枝之間找到了一個鳥窩,掏到了幾個鳥蛋充饑了一下。
關震不願再耗下去,想下樹逃走,雖然有點冒險,但關震沒得選擇,畢竟待的太久,到了晚上那些狼十有**還要回來,那時自己就又要再被困一晚,在這樣的環境中自己遲早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還不如現在下去賭一把,說不定還有一些希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些狼已經回到巢穴之中了,沒有在樹下埋伏自己。
打定主意,關震便輕輕輕地向樹下移去,生怕弄出了太大的動靜,刺激到可能潛伏在四周的群狼。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關震終於下到了樹底,隨後警覺地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並無異象,便準備往來時的那條路上跑去。
就在這時,突地從遠處的灌木之中竄出十幾條狼,向關震狂奔去,看其合圍之勢,似乎是要將關震的後路徹底堵死。
關震本還想再跑回去,爬到樹上,但此時自己離那樹已有點距離,樹邊也有狼竄出,沒有任何的後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