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是守在我身邊的阿青。
然後是餘京京,我試著坐了起來,除了有些酸軟,好像並沒有受傷。
餘京京連忙過來關心我有沒有事,我對她笑了笑,略一觀察,我們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四象山的邊緣地帶,相對比較安全,而我身邊不遠處嚴嚴實實的綁著一個人,正是和我們一起跑出來的耗子。
我道:“姐,你把他給抓住了?”
餘京京點點頭:“哼!差點讓他跑了。”
雖然看她綁得十分嚴密,甚至可以說……有點過分,但這個耗子是個老江湖,我還是有點擔心。
餘京京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笑了笑道:“放心,你八姐也沒那麼簡單,我這個綁法可是祖傳的,他就是賊祖宗也休想逃得拖。”
我們一路慢慢的返回瑪瑙鎮,路上餘京京告訴我,她出來之後就發現耗子想跑,結果被她給追上了,不過那個鐵頭卻沒了蹤影,由於擔心我和阿青,她隻好先把耗子打暈然後回來找我們。
我們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破曉,陽光已經出來了,那兩個惡嬰應該是懼怕陽光,所以並沒有追出來。
我心裏一陣感激,我知道,那個鐵頭扛著一具屍體,如果餘京京想去追他的話,未必追不上,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回來救我們,要不是她,沒準那一小段短短的距離,就足以葬送我的小命。
我們這一次的追捕行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見到的東西也不是用科學能夠解釋的了的,回去的路上,我才了解到,原來餘京京竟然是從京城來的,本來呆在省城,由於最近瑪瑙鎮附近發生不少案件,才被臨時抽調過來,這讓我有些好奇,她一個大城市來的女警察,對昨晚上見到的事情好像並沒有感到太難以接受。
但是我問她,她卻又說這的確是她第一次見到行屍惡魄。
等我們到了瑪瑙鎮,餘京京反而還提醒我:“回去以後要是做筆錄,咱們看到那些什麼行屍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還有那個老鐵的事,咱們就說他從古墓裏拿了些陪葬品跑了就行。”
我有些不理解,但餘京京給我解釋道:“放心,我認識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部門,不會放過那個鐵老海的。”
經過了一晚上,我對餘京京自然是信任的,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我先回何叔家休息,何叔看到氣不打一處來,給我狠狠的罵了一頓,等我隱瞞了一部分把事情大概給他一說,他有無奈的拍著我的肩膀道:“你這小子,還真TNND有種。”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來帶我去局子裏做筆錄,剛一進去我就看到了餘京京,而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穿著唐裝的年輕人,和她的年紀差不多。
等我按餘京京昨天的要求錄完了筆錄,餘京京正在筆錄室的門口等著我,身邊跟著那個年輕人。
她帶著我出了警局來到一間茶館,說是有些事情要請教我。
跟著他的那個年輕人有點冷,不愛說話,等我們到了茶館坐下,才聽他開口:“京京,我說你一個人跑到那麼危險的古墓裏已經很不像話了,要是我告訴你爸,哼哼……”
餘京京聽他這麼說,皺起眉頭:“我說張濤!我今天是來幫忙的,帶你見我小弟是給你麵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那兩把刷子你牛個屁啊你牛?”
年輕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我一眼:“我說小子,你真懂陰陽術?”
我要是再看不明白,那也白長了十幾歲,估計這個年輕人就是屬於餘京京昨天說專門處理‘那些’事情的部門,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小子看不起我。
我道:“陰陽術裏講的東西廣了去了,我年紀小,可不敢說懂,不過我看和你比起來,勉強半斤八兩吧,不過說好,也許是你半斤我八兩吧,總要比你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