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再一次詫異的看著我:“你小子還懂符篆。”
我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高級的還沒掌握,但很多基本的我寫起來卻是沒有問題。
老白想了想,卻搖了搖頭:“符篆隻能管得了一時,很快就會失效,如果不是陣法,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我撓了撓頭,要想把這個地方通過改建設下一個符陣,也可以辦到,不過工程量同樣浩大,估計許多房子都得拆掉,我安慰道:“反正我得在這讀好幾年的書,要是管用我就定期寫貝?”
不過我剛說完,自己都覺得這不靠譜,萬一他答應了,我哪有這麼多時間去給他寫符,要把這周圍全貼滿,我估計得寫一晚上。
還好他還是搖了搖頭:“治標不治本,沒用。”
我道:“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把這個地方讓給那些髒東西算了?”
老板沉默了半天,才幽幽道:“也罷,實在沒辦法,也隻好先把人都趕出去了。”
他說罷就一屁股做到了旁邊的坎兒上,也跟我一樣用手撐著臉,我見他好像真個人都泄氣了似的,不忍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灰心,慢慢想辦法吧,總會有辦法的。”
老白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道:“要不,你能不能先讓我去祠堂裏看看,興許能有辦法。”
他沒有拒絕,回去取了鑰匙以後,就帶著我來到了將軍祠,現在是天黑,站在將軍祠外麵,四周漆黑一片,看著被鎖著的大門,忽然感覺到有些滲人。
等老白打開了門,裏麵拉著禁止入內的橫條,應該是警察放的。
我跨進去,發現何瑞給我說的是真的,在手電筒的光亮下,我感覺到有些莫名的心慌,或許是這個祠堂裏,搭建得太過嚴肅。
我走上前去看那把供奉著的古劍,老白在我身後對我道:“本來劍是要被警察局的人帶走的,是我和幾個老街坊死活不肯同意,才留了下來。”
這把劍保養得很好,雖然也有一些鏽跡,但劍身上還殘留著光澤,劍是橫著放在架子上的,我看見向上一側的劍鋒上,還有一些暗紅色,應該是血跡幹枯後留下的。
我本來也沒想過,真能看出個什麼究竟來,可是接著燈光,我忽然發現了一個細節,劍身上,在劍柄下麵的地方,有一道裂痕。
“老白,你把手電給我……”我道。
拿著手電仔細檢查,那個裂痕的痕跡很新,我問老白:“劍身上的裂痕,以前就有嗎?”
他聞言一愣:“哪有裂痕?我看看……”
他檢查過後,對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在這守了這麼多年了,要是劍身上有這個縫,我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裏回憶著上次在老白那裏看到過的劍兒井的結構,心裏一喜:“有戲!真沒想到,老白,要是我想的沒錯的話,這件事就好辦了!”
老白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你說。”
我指著古劍:“還好我來看了,這裏根本不是什麼將軍祠,而是陣眼!這把劍非是那麼簡單,此乃獨山‘玉’!哦不,現在已經成為過山‘玉’了。”
老白眨了眨眼:“陣法?什麼陣法?八卦陣?”
我道:“非也!陣眼之‘玉’為獨山,玉擋災而碎,是為過山玉,這個陣法,應該是個封邪之陣,或者是個驅邪之陣,總之,這把劍應該就是陣眼所在!”
老白有些不信我的話:“我在這裏這麼多年了,哪有什麼陣法?”
我道:“你怎麼這麼瓷實,這個陣又不一定在地麵上,也許古時候這裏剛剛修建的時候,就已經埋到了底下!”
老白渾身一震:“好像是!我聽我父親說過,從前這裏重修房子的時候,挖地基的時候曾經挖到過石碑,因為怕是風水物件,所以最後沒動,又給埋了回去。”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就好解決了,隻要修好這把劍,或者找到能夠替代的東西,問題就解決了!”
我說道這裏,忽然老白手裏的手電光色一暗,一陣風從屋外吹了進來,我莫名心裏一緊,道:“誰!什麼東西?!”
我四下打量,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半晌,老白道:“一驚一乍的幹嘛?”
我吃不準:“剛才,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
老白道:“不是吧?”他從兜裏掏出三沒銅錢,往地上一扔,手裏的竹杖一抖,我又聽見上麵的“啞鈴”發出叮當的脆響聲,在看三沒銅錢卻是立在地上。
他對我道:“毛病,哪有什麼髒東西。”
他的手法我看不懂,不過老白既然懂得此道,應該是信的過的。
我撓了撓頭,心道看來我是多心了,就聽他又道:“行了,既然這樣,先回去睡覺吧,我們明天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