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擎輕柔緩慢的摩擦著她的下巴,樣子看上去慵慵懶懶的,“栗城的產業已經上了軌道,再留在這裏就是浪費我的時間。”
冷知的心驟然提了上來,可能是怕極了,她想都不想的出口拒絕,“我不會跟你去新加坡的!”
男人手上的力度加重,“你有拒絕的權利?”
“我是沒有主導權,出國這樣的事,是我的,不是您的,我自己沒有決定去不去的權利?顧先生,再霸道也沒您這樣的吧?”
男人帶著她的下巴輕輕靠了過來,舌尖輕卷,若有若無的含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啞,“你當然有選擇不去的權利,合約書你也有一份,空閑了拿出來看看,好好數數賠償金後麵到底是幾個零,然後再跟我細談去不去的問題。”
男人說完,毅然鬆開了她,優雅起了身。
冷知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忍不住胸口劇烈起伏,“你是覺得隻要自己愉悅了就可以了是不是?我就不明白,女人那麼多,比我好的整個栗城都站不開,我委曲求全了這麼久,不過是想當顧先生厭倦了我的時候,多少我還能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為什麼顧先生單單攫著我不放?”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臉色麵沉如水,“你說這番話下來的意思就是,跟我在一起,你很不樂意,很委屈?”
她緩慢的抬頭,杏眸映出冷意,“沒有人權、沒有自由,能不委屈嗎?”
男人眼皮動了動,深沉的麵容除了深沉再也瞧不出任何別樣的情緒,“你的人權、你的自由早已在簽合同的時候已經賣給了我?現在才談及這些,未免有些晚了吧?”
男人說完,已經轉了身去,往臥室外的方向走去。
冷知的雙拳狠狠地握起,眼圈泛紅,溢出薄薄的水霧,直視著男人的眸子裏,有著抵死不肯讓步的決絕,“顧先生,你有你的底線,同樣,我也有我不可逾越的界限,若是過了,我便什麼都不會在乎了!”
男人驟然轉過身去,眸子狠狠地攫向她。
十秒鍾的僵持,男人突然笑了,笑聲帶著滲人的態度慢慢回蕩在臥室中,“不會的,隻要你姥姥活著,對我,你就永遠沒有界限!”
他的話,像一顆紮人的魚刺,掐住了她的嗓子,讓她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他在威脅她!冷知的心底狠狠地一抽。
沒錯,姥姥的確是她的軟肋。
她深深的閉上眼,直到房門被大力合上的聲音響起,她才緩慢的睜開眼。
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去新加玻?
就這麼坐以待斃,在異國他鄉等待著被男人拋棄,然後走投無路的再回栗國?
不,她不要!
冷知迅速的打起精神,她起身隨便穿了件衣服,套上大衣倉促的出了顧家。
打了的士回了姥姥家,打開房門,老人家正在客廳看電視。
護擁小林正在廚房做飯,見了她,笑著跟她打招呼,“夏小姐,你好久沒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