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你而言,這個諾言一點都不困難,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而已。”
似乎在做決定,行走中的冷知頓住了步伐。
顧天擎溫溫淡淡的眼神盯著她,眉目優雅自然,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是的,眼前的小女人需要時間去思考。
她需要,所以他給她充足的時間。
片刻後,冷知低低開了口,“能不能允許我過了年再走?我不想讓姥姥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孤獨過年。”
顧天擎不想節外生枝,他緊了緊握在手心裏的小手,毅然決然的拒絕,“我不允許。”
冷知咬了咬下唇,不再說什麼,繼續放開步伐。
不過一年的時間不是嗎?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冷知在心底默念。
現實的社會,她終究抵不過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她做出了妥協,跟隨男人去那個未知而陌生的國度,或許,這是最好的決定。
隻是,她直到現在都覺得不真實。
她不清楚,甚至是不能理解,她這樣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為什麼會招惹上像顧天擎這樣像神一樣存在的天之驕子?
可能是想的出神了,加上路麵太滑,她腳下一個不穩,一個趔趄看瞅著就要摔倒,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拉,她整個人輕巧的就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頭頂緩慢擴開男人輕笑的聲音,“想要我抱就直說,不用刻意製造突發狀況。”
冷知被他說得麵紅耳赤,溫淡的聲音不悅的加重的說話分貝,“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
男人的笑聲漸大,低低沉沉的笑聲從他胸腔傳遞到她的耳畔,心跳莫名加快,她有些煩躁的扯開了兩人的距離。
冷知在離開栗城的前一天裏回了姥姥家,離別總是很快,十幾個小時很快的過去。
冷知在老人家的這一天裏,顧天擎卻在為她的護照奔波。
嚴首華是得到了顧天擎要帶冷知離開的消息,這也是顧天擎疏忽了一個地方,鐵生在給冷知辦理護照的時候,提示不得辦理。
沒有護照,冷知就算是去了新加坡也隻是算是偷渡。
顧天擎壓了大把關係,不知砸了多少錢,嚴首華似乎是跟他幹上了,以至於到了下午都沒有辦出來。
他的名聲再大,畢竟是個外國人,勢力不在栗國。
真的跟嚴首華較起真來,他還真不是嚴首華的對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天擎臉上的凝重神色越來越重。終究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給嚴首華去了電話。
嚴首華似乎料定了他會來電話,接起電話的時候儼然一副愛答不理的懶散聲音,“顧賢侄生意做得熱火朝天的,怎麼有空給我來電話?”
電話那頭的顧天擎,淡淡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我懶得跟你廢話,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夏冷知的護照。”
那頭響起陰測而得逞的笑聲,顧天擎眼皮都不帶動一下,聽著嚴首華道出自己的目的,“我要你放棄栗國的產業,別的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