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拿過筆記本,這才注意到後麵的日期,聯想到這個筆記本的確出現在她和薛家慶旅行的那段時間。“你是說?”
“我還不敢肯定,有這種可能,或許我也錯了。”劉主任說。
“不管怎樣,都說明在他心底都有這個女人一席之地。”蘇蘇說,女人要是吃起醋來,什麼人都會遷怒。在蘇蘇的心底,她需要純粹的愛情。
劉主任當然明白蘇蘇的心情,說:“我們還是先來看看更多的線索,好嗎?”
“什麼線索?”
劉主任翻開筆記本,上麵有這樣一句話:
為了更詳細的了解何田田的起居生活,我在她的臥室、客廳都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希望她不會發現,也希望她發現後不要怪我。在這裏,我敢以一名老師的職業操守保證,這存粹是為了幫助她,存粹是為了學術。
對劉主任說,這是一條重要線索,對蘇蘇說,她迫切的要知道何田田是誰。
監控畫麵在電腦裏被找到,按照程子楓筆記上描述的時間,劉主任逐一打開,蘇蘇屏住呼吸,看著畫麵一秒秒播放。
奇怪的是,何田田的臥室裏,除了部分時間程子楓出現外,並沒有第二個人。劉主任看著,更加確定了她的判斷。在程子楓出現的時候,感覺他是在和什麼人在交談。難道這個何田田真的是不存在的?蘇蘇想。除了臥室,客廳裏的畫麵也是一樣,一直都是程子楓一個人。
“你看出來沒有?”劉主任問。
“這個何田田真的是不存在的?”蘇蘇詫異的問道。
“這裏有兩種畫麵,第一種是子楓像是和何田田在說話,另一種畫麵是子楓又把自己想象成了何田田,以何田田的身份來說話、做事。”劉主任說。
蘇蘇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太恐怖了,這怎麼就是那個追求自由,偶爾又有些俏皮的薛家慶?可她又不能不信,畫麵中明明就是這樣。
隻見,那天,程子楓滿手鮮血的從衛生間裏出來,又看到他自己滿是憐惜滿是疼愛的女人表情和動作為自己包紮了傷口。程子楓日記裏描述的是,他打破了鏡子,何田田為他包紮。
這讓蘇蘇覺的心痛。拋開程子楓心底可能有另外一個女人不說,單從上麵的這個畫麵,蘇蘇覺得程子楓很可憐,她看到了他的孤獨,明白他需要別人照顧。
“他為什麼要幻想出來這個何田田?”蘇蘇問。
“為了學術,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長期觀察研究的對象,他迫切的要證明自己的想法。”劉主任說,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從日記上看,這個何田田是於可介紹給子楓的。”
劉主任撥通了於可的電話,於可表示不知道何田田這個人的存在。
蘇蘇看著劉主任,等著她進一步解釋。
“很多案例都是於可介紹給子楓的,這次他是幻想出來一個何田田,來完成自己的推論。”
“那這樣的推論結果可信嗎?”蘇蘇問。
“當然不能得到別人的信服,本身這個案例就是不存在的,但是不能就此說推理不成立,因為很多理論,隻要邏輯思維準確就沒有問題。”劉主任沒有給蘇蘇普及很高深的腦神經理論,簡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