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各自回憶著今晚各種詭異的細節,王希從報箱裏拿來了昨天的報紙。
他一直有看報紙的習慣,哪怕是當下這種網絡媒體滿天飛的時代他依然喜歡紙質的報紙,他覺得這種新聞看起來才最有感覺。
那是一份鬆江晚報,記錄了鬆江市一天的大事小聞。報紙的頭條用醒目的大字寫著:保險夫妻深夜神秘失蹤。王希仔細閱讀了一下,大致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江畔小區一對夫妻同在一家保險公司工作,昨夜還一起參加了同事聚會,第二天雙雙沒有上班。後經家人報案確定為失蹤,請廣大市民注意安全。失蹤男子王某身高一米七五,中等身材,平頭,後腦有一顆痣。失蹤時穿黑色上衣灰色長褲。失蹤女子藍某身高一米六,微胖,失蹤時穿藍色旗袍。如有知情者請與本報或鬆江公安局聯係,提供有效破案線索者,獎勵一萬元。文章的最末尾寫著失蹤夫妻家人的聯係方式。
王希看完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藍某不正是昨天晚上給自己推銷保險的怪女人麼?如果她失蹤後還活著為什麼不報警,他老公又去哪了。看來自己兒子的失蹤並不是鬆江市唯一的失蹤案。而且兩宗失蹤案都發生在自家的小區。這小區好像不太平。
而後王希又看了看報紙其他的版麵,都是一些歌功頌德的文章和一些廣告。放下了報紙後王希發現自己手上都是黑色的油墨,他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看到楊媛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王希從臥室那來一個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躺在了楊媛的旁邊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一晚上的大雨也終於停了,可天還是陰呼呼的。王希手機上的鬧鍾也在早晨七點準時響了。起來後楊媛煮了兩碗麵條,倆人吃過後都向單位請了假。王希向親戚朋友借了幾萬塊,把家裏的幾張死期存折都拿了出來,終於湊夠了二十萬,那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倆人今天計劃王希先去鬆江大劇院調查魔術師的去向,而楊媛去物業調取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拍到什麼線索。
王希下樓後向著大劇院的方向駛去,到地方後他先找到了劇場的負責人。負責人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帶著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
王希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對昨天晚上的魔術師非常感興趣,請問一下您有他的聯係方式麼?”
負責人說:“這個我不太了解,他是提前一個月預約的昨晚演出,而且樂隊和主持人都是他們自己的人。也隻演昨天那一場而已,一般到我們這包場演出的啊,樂隊自己帶很正常,可連主持人都自己帶的就很少了。”
王希納悶的說:“這麼說您不認識他也是第一次見是麼?”
負責人說:“是的,隻要給錢,誰都可以在這演出,你也可以。”
碰壁了王希想了想問道:“再麻煩您問一下,昨天他那個切人的魔術是怎麼變的,您在後台看到了麼?”
那個微胖的負責人滿身的肥肉似乎都顫抖了一下,警惕盯著王希看了好一會問道:“你是記者?我什麼都不知道,沒什麼事您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看著負責人警惕的樣子王希知道自己蒙混不過去了,隻好實話實說:“我兒子昨天失蹤了,就是被他請上台的小孩。我感覺這事和那個魔術師有關係。”
負責人的臉色變了變,他說:“不滿您說,昨天我一直在後台,他那個魔術變完了之後就把道具連同盒子裏的人一起放進了一個特大的魔術箱,聽過有把道具放箱子裏的,你聽過把人放箱子裏的麼?我懷疑。。。”
負責人沒繼續說下去,但王希心知肚明,那個負責人和他心裏想的一樣。可能那真的不是一個魔術,而是一場虐殺。
胖胖的負責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王希說:“一周後他還在這有一場演出,如果你想找他的話可以那時候過來。”
王希趕緊向負責人道了謝,然後回到車裏給楊媛打了個電話,滴滴幾聲後電話接通了,王希問道:“劇場這邊沒線索,負責人也不認識那個魔術師,他是包場演出的,不過一個星期後他還來表演。”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沉默,王希又說:“喂?老婆,物業監控那邊有線索麼?攝像頭錄到了什麼沒有?”
楊媛在電話那頭終於說話了,不過語氣帶著幾分顫抖,她說:“物業的監控顯示,昨晚十一點以後從單元門裏隻出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