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麻煩給我看一眼您妹妹的照片,我怕今天看到的不是她”
藍若英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把屏幕朝向王希。王希從手機裏看到一張近距離的自拍,從自拍中隻能看到白色的牆壁和她胖胖的腦袋,頭發油油的,嘟著嘴,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正是今天他和老婆追蹤的那個女人。
王希說:“沒錯是她。”
藍若英大方的說:“我倆真的是雙胞胎,你覺得我們不像是麼?”
王希尷尬的點了點頭。
藍若英毫不回避的說:“其實啊,二十三歲之前我倆長得一模一樣”
王希心裏納悶,難道她整容了?不過他想想又感覺沒什麼,畢竟現在的社會女人為了美整容的實在是太多了,隻是很多人都整容失敗了,看來她整的很成功。
藍若英神情有些暗淡,她說:“我沒有妹妹福氣好,他找了一個好老公。我和妹妹是同一天結婚的,一年後我懷孕了,是個女孩。”
王希說:“女孩好啊,省心。我就希望能有個女兒。”
藍若英說:“你真的喜歡女兒麼?哎,可我老公不喜歡女兒,他和我結婚似乎就是為了要個兒子,那時都懷孕七個月了,她找了個醫院的熟人偷偷的為我做了胎兒性別鑒定。得知是個女孩後他勃然大怒。到後來竟然逼我墮胎!”
王希有些氣憤的說:“怎麼能這樣,太不是人了。”
藍若英的眼圈有些紅了,她說:“那時胎兒已經成型了,已經沒辦法正常流產,我的女兒是被醫生割開我的肚子取出來了。”
王希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妹妹長的醜可找了個好老公,姐姐張的漂亮有什麼用,最終落得這種下場。
服務生優雅的端著一個黑盤子走了過來,把兩杯藍山放在了王希麵前的桌子上。白色的咖啡杯裏黑色的液體冒著誘人的香氣。王希拿起了旁邊的糖包,想往裏麵放些糖。藍若英一下就抓住了王希的手,王希感覺那雙手很涼,很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藍若英溫柔的說:“這個不苦的,不用放糖。”
王希趕緊縮回了手,他覺得藍若英一隻在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連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那黑色的液體入口後他感覺有些酸,有些甘,還略帶著淡淡的苦味。可王希根本沒有心思體會它有多好喝,因為現在老婆和兒子都生死未卜。
他放下了咖啡說:“您能說一下她失蹤的細節麼?不瞞您說,我老婆和兒子也失蹤了,我感覺他們的失蹤應該有聯係。”
藍若英有些驚訝的說:“你老婆也失蹤了?”
王希說:“是,然後他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對著藍若英講了起來。”
藍若英聽完後有些目瞪口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思索了一下說:“對了,我之前好像聽妹妹提過她遇到了一個魔術師。”
王希聽到魔術師後一下就來了精神,心想果然是魔術師的問題,自己的方向沒有錯,他連忙問:“你妹妹有沒有說在哪遇到的魔術師?”
藍若英說:“沒有,我倆打電話時她隻是提了一句,我也沒多問。”
王希一下就蔫了,線索到這又斷了。既然在這找不到別的線索,王希也不想在這呆了,他叫來了服務員,想要買單離開。可藍若英堅持要買單,王希拗不過她,隻好不好意思的同意了。
藍若英悠閑的坐在古樸的椅子上,神情慵懶,像一隻剛睡醒的貓。
她翹著二郎腿,那雙黑色的漆皮高跟鞋反射著咖啡廳裏曖昧的燈光。
輕輕張開了紅唇,悠然的喝了一口藍山。看著王希一步步走向了咖啡廳的出口。
當王希從她的視線中完全消失的時候,藍若英神秘的笑了一下。她拿出手機,翻到了給王希看的那張照片,拍照的時間顯示就在半個小時前。
從《邂逅》出來後王希落寞的坐在車裏,兩個手指夾著煙,那根香煙已經燃到了過濾嘴。煙灰落在了他的褲子上。王希打開了車窗,把煙頭彈了出去,他低頭發動車子,準備回家,可他剛要踩油門發現前麵竟然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灰色的唐裝,頭上戴著一頂西瓜帽,眼睛被黑色的眼睛遮的很嚴實,下巴蓄著花白的胡子。
王希一陣後怕,如果自己發動了車子肯定要撞上的,他有些煩躁,把頭探出吼到:“你幹嘛啊,撞到了算你的算我的?”
那個人從車前走到了王希的旁邊,對著王希說:“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可以請你載我一程麼?”
這時王希才反應過來他是個盲人,不好意思的說:“您是盲人麼?不好意啊,要去哪?”
那人嘿嘿的笑了兩聲,聲音很幹枯。他轉過頭王希說:“去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