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牛娃”
“怎麼讓你一個小屁孩放牛啊，你家大人呢？”
“沒了，家裏就我一個人。”
“牛娃，聽著，你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來來來，孝敬為師一個大餅，就算是正式的拜師了。”穆恭雙手叉腰站在一個稚嫩的孩童麵前，聽他說家中已經沒人了，顯然這是個很好忽悠的主，當機立斷。
“師，師父？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牛娃白皙的臉龐閃過一絲疑惑，對麵的叔叔實在是長得太奇怪了，那板寸的頭發，黑色的眼瞳，黑裏透紅的皮膚，他活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廢話，難道教書先生沒教過你嗎？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穆恭挺直胸板，搖頭晃腦道。
見牛娃依舊疑惑不解的眼神，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穆恭方才想起，這麼窮的孩子，怎麼可能上的起學呢，奶奶的，失誤失誤啊。
“這樣，你拜我為師，從今以後我教你識字，怎麼樣，劃算吧？”穆恭忽的想起自己也算是個文化人，教小孩子識字肯定是沒問題的。
我勒個去，本來還想教你點木匠手藝，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這麼小的年紀，還是先教你認點字吧，穆恭心裏暗暗想著。
“教我識字，真的嗎，太好了，終於有人肯教我識字了，我拜你為師，我拜你為師．．．．．．”幸福來得太快，牛娃興奮的連連驚呼，有些不敢相信事實。
“哈哈，既然你肯拜我為師，那就快快獻上拜師禮吧，也不用多，一塊餡餅就行了。”忽悠成功，穆恭也很高興，肚子都餓的呱呱叫了，趕忙催促道。
“餡餅，我沒有。”牛娃的眼神有些迷茫，一聽還要拜師禮，心情頓時失落了，也不知道穆恭口中的餡餅是什麼東西。
“沒餡餅，那算了，饅頭總有吧，就獻上兩個饅頭吧，為師勉強也能接受。”為了填飽肚子，穆恭隻得放寬條件。
“饅頭也沒有，算了，我還是不學了吧。”牛娃倒是聽說過饅頭，也見別人家蒸過饅頭，可是，他自己卻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吃上過一個，家裏窮的鍋都揭不開，哪裏還有饅頭吃。
對於穆恭開出的如此低廉的條件，在牛娃眼裏，那就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除非改行做小偷，否則是學不成的了。
“別介啊，饅頭沒有，米飯總有一點吧，能胡亂對付對付肚子就可以了。”穆恭已經在想是不是該換一個忽悠對象了，眼前這個牛娃實在是太窮了，簡直就沒有一丁點的忽悠價值啊。
另一方麵，穆恭的心中始終存在著另一個聲音，從他見到牛娃的第一刻起，他就對小娃娃產生了一種憐憫的心裏，他想幫他。
兩種想法在心裏糾纏著，一邊是要填飽肚子，一邊想要幫助眼前窮苦的小男孩，穆恭心中著實有些糾結。
“那個，我家裏有米，不過已經不多了，等我幫人家放完牛，就能在領點米了。”牛娃心裏盤算著，這趟牛放完，估計家裏的米就夠兩個人吃了。好像拜師禮就能獻上了，然後就應該能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