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這種生物一般隻會在夜晚發出嚎叫,通過叫聲來聯係同伴,那是它們的語言。而現在的時間不會超過下午兩點。
我被眼前的景象弄的一頭霧水。這時,草叢中發出了聲響,一頭巨大的野狼跳了出來。細看去,那狼與剛剛襲擊過我們的狼長得不太一樣,它的脖子上長著一圈紅毛。紅毛狼朝拽神所在的方向嚎叫了一聲,這一聲過後,四周的惡狼紛紛停止了叫喚。看起來,這隻紅毛狼很有可能便是這群野狼的首領了。
拽神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紅毛狼,毫無退縮的意思,他的眼神不複平靜,透著一股令人顫栗的凶狠。一人一狼,就這樣對峙了起來。拽神的嚎叫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讓人感到恐怖,那聲音已經不再是人類所能發出來的了。我緊緊堵住了耳朵,依然阻擋不了那聲音穿過我的鼓膜,直擊我的大腦,刺耳異常。
我不知道還要忍受多久,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紅毛狼在原地轉了兩圈,接著竟一下子跳進了草叢,逃走了。剩下的野狼緊跟著它們的老大也匆匆跑掉了,似乎有著那麼一絲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轉身看向拽神,他又恢複了那張麵癱臉,朝我們走來。
“行啊,兄弟,還會狼語啊。”虎子說著,大手便拍上了拽神的肩。拽神微微皺了皺眉,我一瞧,好家夥,原來是他肩上被野狼抓破的傷口裂開了。
“虎子,你丫輕點,少君受傷了。”就說虎子腦子缺根筋兒,忙忙道起歉。幸好王哥裝備齊全,帶著急救用品。我好歹也是個學醫的,簡單的包紮總還是會的,於是便自告奮勇。
王哥在一旁幫忙,我開始為拽神清理傷口。虎子的嘴總是閑不住,“呦,我說小龍,夠利索的啊,用不用哥們幫把手。”
我白了虎子一眼,“您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我是真不信虎子的技術。上個學期給兔子做氣管插管,他老人家一剪子下去就把頸動脈剪斷了,那血噴得,足有兩米遠。
王哥對於我倆的鬥貧早是見怪不怪。我很快便處理好了拽神的傷口。沒想到第一次上手給人包紮就這麼成功,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整個過程,桃花眼一言不發,搖著扇子,遠遠站在一旁,望著我們,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我站起身,看向他時,他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變,我倒覺得那笑容有些怪怪的,總覺得他可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