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難掩激動,衝著拽神大喊:“看你右邊,那石人不動了。”拽神果真聰明,沒過一會兒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看著他向靜止的石人跑去,我也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逃命。磕磕絆絆,躲躲閃閃,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到了洞口。出了洞口,我也沒敢立刻停下,一路向左往回跑了去,就像來時一樣,沒有絲毫猶豫,隻怕那些石人追出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雙腿軟得不像是我自己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可以說這期間我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隻是無意識地往前跑。等我歇下來時才發現身後哪裏還有拽神的影子。我試著叫了他幾聲,沒有人回話,我想這下我們是徹底走散了。剛才隻顧著自己逃命了,那拽神到底逃沒逃出來啊,應該是逃出來了吧,畢竟我記得他是跑在我前麵的啊。拽神的身手了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他的處境至少會比我強,我如此安慰著自己。
我還在往回走,隻期待著下一秒能見到他,或者一路回到出發地再做打算。此時我的神經已經沒有剛才那般緊張了,這一放鬆下來,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好像是哪個地方搞錯了。糟糕,我好像走錯方向了,這哪裏是回去的路。來時我們每次走的都是左邊那條道,剛才情況危急,我潛意識裏便選擇了向左邊跑。但我忽視了來時與回去的方向應該是正好相反的啊,我應該走右邊才對。我懊惱得直拍大腿。周曉龍,你丫是豬嗎。
那時我是進退兩難,身後是有著石人的石室,前方又不知通向哪裏,而我身邊又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一切隻能靠自己。孤立無援用在我的身上再恰當不過。地道裏一片漆黑,不知道手電的光亮還能維持多久。我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時再聽四周,靜得滲人,身邊唯一可以用的武器隻有那把剛剛在戰鬥中卷了刃的小刀。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深呼吸了幾過兒,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既然前後的道路都不能走了,那麼我為什麼不能再重新找出一條通路呢。那麼要怎麼找,當然是不可能隨便扔個硬幣,聽天由命了。分岔口是個關鍵,我決定到下一個分岔口處好好看看再做打算。
我沒有拽神那順風耳和千裏眼,隻能打著手電仔細觀察麵前的洞口。這一看可不要緊還真讓我看出了些門道或是說不同。我心中感歎,來時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想來那時我一門心思跟著拽神,哪還會自己去思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