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立體的,所以琴房的鑰匙是不可能通過門縫塞回去的。所以如果說形成密室的話,那麼可以肯定一點,琴房與其他房間是不同的。”
萬科佩服道:“哦,原來是這樣,哈哈,你們兩個很厲害嘛!這點小事都能注意到。”
“其實不但是琴房,還有一把鑰匙也是不一樣的。”劉唐勳仔細回憶著曾經的某一個瞬間,“你們還記不記得,娛樂室的鑰匙?就在選劇本的時候,何紅葵將娛樂室的鑰匙取出來的時候,我記得那個鑰匙柄部是一個骰子,也是一個立體的裝飾。”
“又是娛樂室的鑰匙?”
“關於這個我有一個疑問。昨晚他們從娛樂室散會的時候,如果是何紅葵將娛樂室的門反鎖,娛樂室的鑰匙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丟的呢?”
“娛樂室的門沒有反鎖。”雲連傑忽然出現在三人身後,“我剛才做了些三明治,給琴房那兩個人帶過來,你們也沒吃吧?一起?”
略微收拾了一下,四個人便坐在二樓休息廳吃起了三明治。劉正陽、陸斟因為看守現場的原因並沒有離開琴房。
“你剛才說娛樂室門沒有反鎖是怎麼回事?”張曦澄咬了一口三明治,皺著眉頭不露聲色地將生菜葉抽了出來。
雲連傑仿佛沒看見,解釋道:“昨晚最後離開娛樂室的是我和小英。我們兩個大概收拾了一下娛樂室才離開,因為沒鑰匙所以隻是把門帶上,並沒有上鎖。至於今天為什麼娛樂室的門是鎖上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們離開的時候在這裏看到了龍勝是嗎?”
“嗯,雖然球賽的聲音開得很大,但他睡得很熟。我叫醒他讓他去房裏睡,但好像有什麼進球吧?他很興奮說要再看會兒,我就把自己的外套給了他,然後就回房休息了。”雲連傑咬著三明治,“我知道的就這些,希望能對你們有所幫助。”
“你似乎很想找到凶手?”
雲連傑不置可否,“因為我不想讓危害潛伏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張曦澄點點頭,站起身搖了搖手中的三明治,“謝謝你的三明治。劉唐勳,來吧,幫個忙。”
“什麼?”劉唐勳往嘴裏猛塞著三明治,其實他自己早已餓到前胸貼後背。早餐被搶走,午餐忙著搜查沒時間吃,這會兒的三明治雖然噎得慌,但也算是救命的糧草了。
“把娛樂室的門踹開,我們瞧瞧娛樂室的情況。”
“又要破壞門鎖?”
“現在又找不到鑰匙,當然要這樣。”
劉唐勳無奈地垂著頭,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張曦澄的話踹開了娛樂室的大門。
“哇,身為男人我也覺得唐勳踹門的動作酷斃了!”萬科興奮地問著身邊雲連傑,“連傑你覺得呢?”雲連傑淡淡笑著點點頭。
被轟響引來的劉正陽、陸斟將頭探出了琴房門,“喂,發生什麼事了?”
雲連傑擺擺手,“沒什麼,你們兩個好好看著琴房就好。”說著,他和萬科一起走進了娛樂室。
“這裏就是娛樂室?”劉唐勳第一次進入娛樂室,但一種異樣感在他的心中慢慢泛濫。
雲連傑打量著整個娛樂室,乍看之下與昨晚並無不同。“昨天我和小英就是因為收拾東西才最後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門沒鎖,所以說昨晚有誰又返回了娛樂室並把門鎖上了?但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說晚上回來鎖門的人是凶手的話,那不就說明偷鑰匙的人就是凶手?”萬科驚惶道,“所以我們現在應該要趕快去找娛樂室的鑰匙啊!”
“一枚鑰匙那麼小,如果想要藏起來太容易了,現在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我們找鑰匙。”張曦澄說道。她認真打量著娛樂室的每一個角落。巨大的模型櫃子,台球桌、足球模擬桌、還有擺放著各式各樣棋牌的遊戲儲藏櫃。忽然,她被地上的台球桌腳上的一點汙漬吸引。她蹲在地上,仔細看著桌子腿上的那一小片紅黑的痕跡,“喂,這個,這個像不像是幹了的血跡?”
“血?”萬科、雲連傑都嚇了一大跳,一起跑過去看。“血,沒錯,應該是血,但台球桌子腿上怎麼會有血跡?”
張曦澄輕咬著下唇,自己的劇本中,死亡地點以及其他外傷都顯示的是未知,根據娛樂室的情況,一個概念清晰地顯現在她的腦海中,“我們推斷,琴房有可能不是案發現場。如果這點血跡是騰翔或者凶手的,那麼很有可能,騰翔是在娛樂室被殺,然後被帶到琴房偽裝成自殺的。”
“但為什麼要去琴房?直接在娛樂室偽裝成自殺不就好了?”萬科疑惑道。
“不,如果要自殺,在自己的房間是最好的選擇,再不成也是騰翔拿著鑰匙的琴房。選擇在娛樂室總覺得怪怪的。”雲連傑說著自己的感受。
“不在娛樂室偽裝成自殺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不是因為凶手的疏忽,而是因為騰翔的疏忽,所以,凶手不得不將騰翔拖到琴房,將那裏布置成犯罪現場。”一直沉默的劉唐勳忽然抬起頭,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