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待鑽心之痛的到來。
不知是她回來的太早還是如何,等了許久都不見痛感,她便沉沉睡去。
這是梅花花林,一大片梅花,紅的,白的,粉的,合在一起,給予她視覺上的衝擊感。
肖瀟軒皺了皺眉,是夢嗎?
從找到火焰草到現在,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
在自己的夢境裏,自然不用害怕什麼,肖瀟軒放鬆了身體,一步步向梅花林裏走去。
說來也怪,這裏飄雪,穿著單薄的衣服,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梅林跟窄,樹一顆挨著一顆,她需彎下腰才能通過。
梅花林似乎沒有盡頭,她的肩上都落了一層白雪,卻還是沒有走完。
鼻間飄過冷梅香,竟是有些說不出的舒服,肖瀟軒停下腳步,拍了拍肩上的雪。
就在這時,前麵的梅林一顆顆往兩旁退,竟是為她開辟了一條寬闊的大路!
前麵有拐角,縱使肖瀟軒想探個究竟,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做什麼?肖瀟軒皺了皺眉,往前麵走去。
拐角處,肖瀟軒足尖轉了個彎,突然停下腳步。
前麵有一個人,背對著她,高大的身影,卻讓她想起了一個男子。
看著有點像即墨雲寒!
她慢慢往前走,走到距離男子兩米的地方,停下腳步。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到來,男子緩緩轉身,驗證了她的猜想。
即墨雲寒!
他怎麼會在這?
“許久不見,你可安好?”即墨雲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
“我可好了。”肖瀟軒也笑了笑,“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真的特別好。”
說著,她還點了點頭。
肖瀟軒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跟他傾訴,反正這裏是夢境,也沒人會知道。
說一下,不礙事兒吧?
即墨雲寒一聽,狠狠地皺了眉,“怎麼回事?”
“回來途中進入了幻境,遇見一個名為彼岸的男子,打了幾場,就這樣。”肖瀟軒聳了聳肩。
“讓我看看。”即墨雲寒突然一把拉她入懷,一隻手按在她後背,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
肖瀟軒隻感覺一股大力,人已經在她懷裏,接著就感覺後背暖暖的。
“死變態!你做什麼!”肖瀟軒掙紮著,可她出不去。
即墨雲寒聽到後微微一怔,死變態?說他?
他又望著懷裏的人,小丫頭炸毛了?
“噗嗤!”他放開肖瀟軒,隨即笑出聲。
肖瀟軒立刻後退幾步,“笑什麼?”
“笑你炸毛,”即墨雲寒捂了捂嘴,“很可愛。”
肖瀟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愛?
她……很可愛?
肖瀟軒愣了幾秒,後來隻覺得可笑,他怎麼會感覺自己可愛?
她給人的感覺,難道不一直是生人勿近麼?
“以前生人勿近,現在還好。”即墨雲寒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回答道。
肖瀟軒扭過頭。
“好了,你怎麼會中彼岸花毒?”回歸正題,即墨雲寒的臉就顯得有些嚴肅。
“說來話長。”饒是親身經曆過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即墨雲寒不說話,剛才那幾秒,他已經探測出了她所中的毒。
彼岸花之毒,那可是霸道無比的毒!
莫黎……竟然派出了彼岸,想對她下殺手?
即墨雲寒握緊拳頭,不可饒恕!
“對了,你怎麼會在……”肖瀟軒還沒說完,隻感覺心口一陣一陣的疼!
她單膝跪地,臉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瀟瀟!”即墨雲寒才想問怎麼了,便看見她跪下,連忙查看。
肖瀟軒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旁邊一大片紅,卻看不清即墨雲寒的臉。
閉上眼前,她聽見有人在說:“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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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那鑽心之疼便不住的傳來,她剛醒來就捂著心口,咬緊牙關。
肖瀟軒費力向窗外望去,還是夜晚。
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也來不及想起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