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什麼不能輸姿態,這是她宇文離月向來的原則,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的。就算是讓獅子陪著又怎樣,她就不信了,她還搞不定一個獅子。
“咯咯……”風非然笑著又是搖著他那折扇,然後大步流星的向外麵走去,隻留宇文離月和旋風在殿裏。
這樣也好,看著風非然的背影,縱然十分不悅,宇文離月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說,總比那個修羅表哥在旁邊好吧,托他的福,她從進宮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誰知風非然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竟然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說。
“對了,因為旋風的緣故,我這裏一直都隻有我一個人,聽聞表妹四書五經無一不通,如果表妹不介意的話,可否幫我整理一下書房?”
看吧,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哪會讓她清閑的這裏玩。哼,讓她在這裏整理書房,門都沒有。
宇文離月剛想斬釘截鐵的拒絕,忽然想起自己和爹爹保證會照顧好自己的,想到父親,宇文離月忽然怎麼也開不了口。
誰知道這個混蛋會不會因為她而陷害父親?
她不能給父母親抹黑,不就是整理書房嗎?為了父母親和哥哥,她忍了。
“離月哪知道什麼四書五經啊,隻是略識得幾個字而已,表哥盡管去忙好了,小妹自當竭力。”
她竟然同意了?風非然十分驚奇的在心裏說,他還以為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給他吃顆軟釘子呢。
看來他的“大禮”也不是沒有效果,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日,她就會乖乖的在他麵前低頭了。
“有勞離月表妹……”風非然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謝過了。然後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消失在宮門外。
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罵了無數遍後,宇文離月才慢慢地向書房走去,旋風在後麵緊緊跟著,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宇文離月朝旋風扔了個白眼,才推門書房的門。
看到裏麵好長時間沒人收拾的樣子,她真想去死。幾十個書架並列在書房中排列著,四周也滿滿的全部都是書,好多上麵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宇文離月轉過身回房睡大覺去,一轉頭旋風在後麵瞪大了眼睛望著她,那瞳孔裏清清楚楚的寫滿了這幾個字:“回去整書去。”宇文離月這才頂著十二萬分的不願意,走進書房,開始了整理。
時間貼著牆壁快速溜走著,宇文離月整個上午都在書房裏被困著。
她怎麼沒想過逃跑,可是旋風就在門外,如果她沒有猜錯,什麼讓旋風來陪她,完全是來監視她的。
整個上午,她都在不停地搬書,換書,有的書上麵的字一個也不認識,卻偏偏那麼大,那麼重,把她的小胳膊都要壓壞了。
那麼重,把她的小胳膊都要壓壞了。該死的破皇子,有機會,她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歇息的間隙,她都會想,娘親是不是還在為她趕製冬天的披風,父親是不是又在忙朝中的事,幾天不見,她的小哥哥有沒有想她?
明明分開還不到一天,她真的好想他們……
看看光線的角度,知道時候不早,宇文離月疲憊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繼續整理這個破書房的破書,沒想到拐彎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雖然沒有滑倒,卻把書架壓到一邊,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宇文離月急忙一個箭步衝過去撐著,生怕它就這樣倒下去。
天啊,如果它倒下去的話,她真的會死的。宇文離月在心裏說。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宇文離月知道有人來了,可是怎麼使力也站不起來,把書架推起來,隻好在那邊死撐著。
“三皇子,三皇子……”門外一個溫暖如冬日的暖陽般好聽的聲音叫著,叫的宇文離月心裏也一陣暖意,明明隻是聽聲音而已,可是她仿佛已經看到這個人一樣,一身白衣,一笑出塵。
再仔細聽,宇文離月這才發覺門外有兩個人。
當她還是煞天的時候,別說這樣分辨腳步聲了,她甚至可以憑借腳步聲就能判定一個人,就像這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這麼輕,仿佛一個鬼魅般飄渺,如果不是受過專業訓練,根本不會讓人發覺。
剛剛宇文離月還在祈禱這兩尊大神趕緊走,書房的門就被輕輕的推了開來,宇文離月暗罵一聲,目光朝門那裏看去。
那個好聽聲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這位了。
隻見推門進來的人,一襲白衣襯得他更加出塵如仙人,烏黑的頭發如雲般被一個發簪隨意的箍在腦後,嘴角帶笑,一雙星眸正微詫的看著狼狽的她。
而在他身後的人,身著一襲淡紫的外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掛著一個邪邪的笑,也正恍然大悟的看著她。
宇文離月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推門進來的人壓根沒想到這裏麵還會有一個女子,也神情詫異的打量著宇文離月。
白衣男子詫異的看著眼前狼狽的離月。
書架下,那個嬌小的身軀格外柔弱,偏偏背上還壓著個沉重的書架,那副身子骨就在那裏死撐著。
如果說眼前的女子那嬌俏的臉頰是閃光奪目的話,那不服輸的堅強就更閃光了。
林吟風不覺在心底記住了宇文離月。
“想不到三皇子在這裏還藏著個小丫頭?”
身著淡紫色外衣的人漫不經心地說,眼睛還在探索的看著狼狽的宇文離月,聲音魅惑的一不小心就要把人的魂給勾走。
宇文離月不禁在心裏感歎道,天下竟還有邪魅如斯的人,隻輕輕一笑,就能邪氣縱生。
不過,怎麼又是小丫頭?她有那麼小嗎?宇文離月不爽的在心裏問自己。
“澄清一下,一,我叫宇文離月,不叫小丫頭。二,我不是被三皇子在這裏藏著,
而是被他請過來的。我說完了,二位想必是三皇子的客人,請自便。”宇文離月努力的撐著背上的書架,然後盡量用最帥的姿態說。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小丫頭這麼可愛,不僅長得這麼美麗,性格也這麼好。怎麼辦,都讓我忍不住想要帶回府中了。”邪魅的紫衣男子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宇文離月走過來,仔細的端詳著,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抬起宇文離月的下巴,卻被白衣男子阻止了。
“靈天,不得無禮,這位是宇文宗主的掌上明珠。”說著,白衣男子輕輕幫宇文離月推起書架,終於解救了書架下的離月。
真是個儒雅的翩翩美公子,宇文離月在心裏感歎道,不禁對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越來越有好感。
靈天?帝雲天?風靈四少之一,不知道是這風靈大陸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人。宇文離月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紫衣男子,正是風靈四少中以邪魅著稱的,帝雲天。
“哦?是嗎?吟風?有趣,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被喚作靈天的紫衣男子收回手,故作驚訝的問道,臉上還是掛著那抹邪邪的笑。
被喚作吟風的白衣男子把彎著腰的宇文離月輕輕的扶起來,離月一抬頭,正好對上林吟風因為赧然躲閃的眼睛,星眸燦燦,那白玉般的麵龐竟然有了點紅意,都把宇文離月也搞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果是吟風的話,想必,這位就是風靈四少的謫仙子——林吟風了。果然人如其名,麵如白玉,白衣飄飄,簡直如天上的仙人在凡間一樣。
以前在宗主府的時候,她聽娘親說過,風靈四少分別是哥哥,林吟風,帝雲天,還有當朝三皇子,風非然。
前三個的話,現在她也見了,確實風姿卓然,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個破修羅皇子,要人品沒人品,要長相沒長相,怎麼就能和她們相提並論呢?要她說的話,他簡直連她哥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在下林吟風,剛剛失禮了。”退後一步,林吟風向宇文離月道歉道,臉上的赧然還沒有完全褪掉。
宇文離月也退後一步,別過了臉說:“多謝林表哥剛剛搭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陌生的男人,可是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宇文離月還是有點赧然,
“嗬嗬,論起來,你該叫我‘表哥’。我的父親和你的母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隻因為姑母向來疼愛表妹,我們才無緣相見。”
林吟風的解釋到讓離月有點摸不著北。這突然間怎麼做一個表哥,又一個表哥,敢情這都是姻親關係的產物啊!
“哎,小丫頭,你沒良心哈,我剛剛也救你了,你怎麼就隻謝吟風呢?”帝雲天邪邪的歪在書桌上,故作痛心狀說。
這下搞的林吟風和宇文離月更加尷尬了,不過想到他剛剛調戲自己的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宇文離月沒好氣的走上前,認真的盯著帝雲天的眼睛說
適應3
認真的盯著帝雲天的眼睛說:“帝公子,再說一遍,我叫宇文離月,不叫小丫頭。”說完,就氣呼呼的向門外走去。
“咯咯……小丫頭脾氣還挺大,不過我喜歡,嗬嗬……”帝雲天看著宇文離月的背影,邪笑著說。
林吟風隻是淡淡一笑,眼睛卻不自覺的跟著宇文離月。
剛走到門開,砰的一下,宇文離月這才發覺自己撞到了一個厚實的胸膛上,看著那身華貴的衣物,宇文離月揉著吃痛的頭向上看去,心裏卻在祈禱:希望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風非然麵無表情的看了她半刻,一抬頭,看到書房中淩亂的暑假,不敢置信的開口說道:“離月表妹,我記得我好像是讓你整理書房呢,是吧?”
宇文離月心裏暗道一聲這下完了。
林吟風和帝雲天這才發覺是風非然回來了,聽著這個聲色,好像是生氣了,再看看旁邊焦灼的宇文離月,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三皇子,今天這個小丫頭把你的書房搞成這樣,不打她三百大板怕是不行了……”帝雲天邪邪的笑著對風非然說。
天?三百大板?那還不如直接要她命吧,宇文離月在心裏罵了帝雲天N遍後,堅定的掃除了對這個人的所有好感。
風非然這才發覺屋子裏還有兩個人,驚詫的看著帝雲天和林吟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皇子,本來我們進宮來邀你去狩獵的,正好碰到了離月表妹……”似乎猜到了風非然在想什麼,林吟風在旁邊說。
風非然看看淩亂的書房,再看看旁邊的宇文離月,他真想叫出來旋風咬她幾百口,可是礙於林吟風和帝雲天在,為了他三皇子的光輝形象,改天再收拾她。
“本皇子大人有大量,才不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風非然趾高氣揚的揚起頭說。
宇文離月這才意識到剛剛帝雲天是為了救她才那麼說。從短暫的相處中,她也漸漸明白,這個破人呢,死要麵子,他當然不會當著這兩個好友的麵把他寬容大度的光輝形象毀了。
果然如此。
“三皇子果然大氣度……”林吟風也適時的稱讚道,這下風非然更加不能罰人了。
“哎,三皇子,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在你這裏啊?簡直把我和吟風嚇了一跳……”像是想起什麼,帝雲天依舊邪笑著問道。
“母妃想要見見我這個表妹,我就代母妃請離月表妹入宮玩幾天……”
聽到這兒,帝雲天快要笑出來了。
萬妃早就去萬佛寺進香了,怎麼會在她走了後才叫她進來?一定是這個三皇子想要留人,才搬出了母妃的架子嚇唬人罷了。
一看到帝雲天的表情,再看看林吟風淡然卻眼中含笑的樣子,風非然就知道他們倆已經明白了。真是的,什麼都瞞不住這兩個好友?
林吟風也聽出了這話裏麵的端倪,眼睛瞥到宇文離月眼淚汪汪的眼睛,決定幫幫這個小丫頭。
“哦,三皇子,
“哦,三皇子,我差點忘了,來的路上碰到了溫初,一聽我來三皇子這裏就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替她妹妹求求情,讓她早日回來,說是幾日不見,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