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和他在一起真的失去什麼都無所謂,但是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不要,離月心裏涼涼的。
她知道,這一別可能真的是永遠都見不到了。可是家中還有自己的娘,還有自己所有的親人,她真的是沒有勇氣再承擔失去的痛苦,“我不要!”離月回答的更加堅定。
“離月,不要擔心,爹娘我來照顧。”溫初沉穩的回答道,“你放心去……”話還沒說完,風非然一拳打在溫初的臉上。
“啊!風非然你幹嘛!”正在聽著哥哥說話的離月驚呼出聲。
“宇文溫初,她還是你妹妹麼?你居然就因為她是妖界傳人就這樣子拋棄她麼?”風非然怒吼著。
溫初靜靜的看了一眼離月,雙眸對視,離月向溫初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溫初騎著馬轉身離開了隊伍,向軍營方向走去,留下在旁邊目瞪口呆的風非然、帝雲天和吟風。
妖皇不解的看著遠去的溫初,眼神裏帶著些許讚許。
“妖皇,是不是我和你走,你就會讓退兵休戰,還我風靈大陸的安定和完整?”離月睜大眼睛看著妖皇。
“丫頭,隻要你願意和我回去,我不僅會退兵休戰把風傲揚和你爹爹送回去,並且每年的秋天,我還會向風靈大陸每年都繳納供奉。”
妖皇寵溺的看著離月,那眼神讓離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離月不顧風非然驚詫的眼神,看對麵的四少中的三少說:“我願意和你回去。”
對麵的風非然整個人像沒有了氣的皮球,忽然的就蔫了下來。
“丫頭,你可不要反悔啊!”一邊說著話,一邊在手上形成了一個朱紅色的球。在對麵的風昊他們然看著就要衝過來。但是卻被妖皇的內力死死的壓製住,動彈不得。
妖皇和離月站著的地方方圓五米之內所有的人都被排斥出來,隻有在妖皇和離月站在一個藍色透明的內力球中,隻見妖皇將朱紅色的球慢慢推向瞪著眼睛詫著的離月的後背。離月心想著逃跑,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向那個朱紅色的球。
吟風忽然驚呼道:“血荷!!是血荷!!!妖皇要把血荷傳給離月!!!!”
吟風這一喊不要緊,所有的人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妖皇竟然當眾就把象征著妖界能量之本的血荷傳給了離月!
隻見內力球裏的離月忽然雙眸血紅,身體周邊發出七色的光芒,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離月的頭發慢慢飛舞起來,雙腳開始離開地麵,緩緩的漂浮到半空中。
此時妖皇原本年輕的臉迅速的衰老,頭發由詭異的紫紅色變成了雪白雪白的一襲長發,和他穿著的紫金龍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內力球開始慢慢縮小,朱紅色的球已經完全覆沒在離月的身體裏,離月慢慢的降落,頭發變成了妖冶的紫紅色,雙眸也泛著點點猩紅。接受血荷之後的離月看著自己的變化,內心開始翻騰起來,簡直就是妖皇的翻版,心中不僅心疼起那一襲黑亮的長發和曾經甜美的自己。
現在的樣子就像妓院裏的花魁一樣俗不可耐,離月心想著。
妖皇釋放開對眾人的內力壓製,風非然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起來,騎著馬就要衝向離月身邊,“淨……”初字還沒有喊出口,隻見一個夾雜著芙蓉花瓣的氣波一下就打在自己的胸口,胸口忽然就有一種都故都都裂開的感覺。
在馬背上的風非然一下子就跌落下來,痛苦的跪在地上,帝雲天和吟風飛奔過去扶起風非然,帝雲天甚至悲憤的望著離月
“風非然,這一掌是我替我哥哥還給你的,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做你的皇子,我做我的妖界之王。你若是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定將你碎屍萬段。還有你們,也記住今日我說過的話,我和你們再無瓜葛。”
離月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毅然決然的說出了這番話,聽著這番話的對麵的三個人仿佛是死掉了一般痛苦。
“離月,你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吟風痛苦的對著離月說出剛剛風非然想要說的話。
離月看了一眼他們,“妖皇,我們走吧。”轉身扶著已經白頭了像老人一樣的妖皇。
剩下的三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離月的離去,誰都沒有了勇氣追上去。隻聽得妖界眾士兵齊聲大喊:“威武妖皇!拯救眾生!威武妖皇!拯救眾生!”
伴隨著塵土的飛揚,離月和妖皇帶著士兵快速的在眾人麵前撤退了。不一會兒,除了飛揚著的塵土和消失的離月,安安靜靜的大漠中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昊然,我們回去吧,他們都不在了。”吟風扶著疼痛難忍的風非然。“滾!滾!你們給我滾開!!!!”風非然的臉上帶著悲傷和惱怒,一下就甩開了吟風和帝雲天的手。一個人悲傷的跪在冰冷的雪地上。
帝雲天拽住還想要去扶風非然的吟風,“讓他靜一靜吧。”帝雲天拖走了木然的吟風。
“各軍將士聽令,有序撤退回軍營。”帝雲天下令之後就帶著吟風騎上馬走了。
風非然一個人默默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雪地上,融化在心裏。
“難道不管我怎麼做,都換不回你的心麼?”風非然喃喃的念著。
“快點!懷亦!快點找個地方把離月放下!”妖皇吩咐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她的背上背著離月,疾步的走著。
“傳給你血荷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了麼!你現在的經絡還沒有打通,你撐什麼能?”妖皇一邊心疼的擦著從離月口裏一口一口的血,一邊用內力給她療傷。
原來妖皇傳給離月血荷的時候就默默地用隻有妖界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離月,她現在隻是即發出了她擁有最原始的無能和靈力,內力隻擁有一小部分,並且如果靜脈沒有打通就亂用的武功,真氣就會在身體裏橫衝直撞最後導致走火入魔而死。
看來離月並沒有把妖皇的警告放在心上,剛剛得到內力並且沒有武功基礎的她順手就打出了剛剛那一掌。離月轉身扶著妖皇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吐血了,隻不過被離月強忍著咽了下去。
“老頭兒,你好好給我療傷,廢話真多,你也不想我死了吧。”離月含糊不清的說著,順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嘴上吐出來的血。
妖皇被離月氣的差點和離月一樣吐血。
“丫頭,你可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妖皇說著,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出。
離月隻覺得剛剛渾身亂竄的真氣在老妖頭的內力的引導下竟然開始在身體內緩緩的流淌,瞬間有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仿佛周身都開滿了離離野花,好像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下來,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離月在體內亂竄的真氣在妖皇的引導下,慢慢歸順到丹田裏,離月仿佛看見自己的丹田在慢慢發光,那些真氣像一粒種子一樣被種下了,在那小小的地方開出一朵美麗妖冶的芙蓉花。
離月口中的血腥味也開始慢慢的散去。張開眼睛,打量著自己坐著的地方。
離月口中的血腥味也開始慢慢的散去。張開眼睛,打量著自己坐著的地方。
這個屋子雖然沒有恢弘壯麗,但也是豪華至極,漢白玉的地麵顯得整個房間溫潤如玉,光線也是顯得更加明亮,整個房間都是黃梨木的家具,雕刻雖然簡單古樸,但又不是高雅整潔;□□的雕刻更是華麗驚人,工匠雕刻的十分精致,珠簾在微風吹搖下發出清脆的聲音,青蘿帳上的流蘇微微搖曳。總體來說,這個房間還是比較符合離月的審美觀念的。
身邊的妖皇靜靜的打量著靜靜坐著的離月,“丫頭,這個房間你可喜歡?”。
離月微微的點點頭,“還行吧,老頭兒。”轉頭看著妖皇,“嗬嗬,老頭兒,你是不是要退休了啊。“
妖皇點點頭,“嗬嗬,你這小丫頭,怎麼剛得到血荷就想逼著老頭我退位了?“
離月笑一笑,搖搖頭。
“離月,你可知道這血荷有什麼用麼?”妖皇笑笑說。
離月搖搖頭,“不知道。”
“這血荷是妖界曆屆傳人身上必須要接受的一種神器,它會融合在曆屆妖皇的身上,結合她自身的特點,對接受者自身的進行改造。從而開發出隻適合接受者自身的武功。所以每一屆的妖皇都有隻屬於自己的由血荷體現出來的紋身。”妖皇看著她笑笑,“你是什麼樣的紋身在哪裏我就不看了,嗬嗬。”
離月瞪了妖皇一眼。
妖皇猥瑣的笑了笑,“每一個妖皇傳人到了年紀沒有接受血荷的傳遞,那麼這個傳人就會死去。”妖皇頓了頓,看著離月說:“這就是為什麼溫初讓你放心走的原因。他才是最懂你生命安危的人。也是個妖界的可塑之才啊!”
離月心中暗暗的謝謝了一下自己那麼愛的哥哥。
“當然,如果接受了血荷而並沒有進行及時的訓練,這個接受者也會死掉。這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事情。”
離月點點頭,沒有說別的。
“好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妖皇轉身就要走,“對了,這是你的丫鬟,叫懷亦,以後有什麼事情就找她吧。”妖皇一邊說這話,一邊走了出去。
離月朝著他的背影點點頭。
“懷亦,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離月微微笑著。
“可以,但是,少主您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再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懷亦問道。
離月聞了聞自己身上怪怪的味道,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宇文溫初,你這是要鬧哪樣,你為什麼要放離月去妖皇那裏?你難道真的這麼自私麼?“帝雲天麵色陰沉的問著溫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