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有些驚詫的抬起頭,看著宇文離月點頭道:“確實有位南宮男爵。是個功勳累累的大將。他家三代為我朝盡心盡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哦?這樣麼……”宇文離月暗一思付,計上心來:“既然如此,那自當多加恩寵,以顯示皇恩浩蕩,籠絡人心。對於朝中其他大臣,也有極大的激勵作用……”
妖皇讚許的點點頭,對著宇文離月微笑道:“離月所言甚是。那離月可是有什麼好法子?畢竟耶律齊風的示例在前麵……雖然是一員猛將,但是也不能獎勵太多,以免其重蹈覆轍啊……”
“離月倒是有一個法子,既能顯示皇恩浩蕩,讓他們感恩戴德,又不必給予實權,威脅皇家威嚴。”
宇文離月狡黠一笑。南宮世家麼?不關你是三代盡力,還是侍奉三朝,敢於得罪我宇文離月,就一定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我宇文離月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軟柿子,誰樂意捏一下就捏一下,心情不好就可以撒撒氣了麼?
妖皇倒是顯得很有興致。這是宇文離月第一次自己主動提出治理國家的方案,妖皇自然想要看看,這宇文離月到底有什麼高見。於是他玩味笑著道:“哦?有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宇文離月微微一笑,對著妖皇道:“妖界皆知,離月是妖皇的下一屆繼承人。何不讓南宮男爵家的小姐,南宮飛紅,入宮來與宇文離月相處。這樣既能籠絡人心,又能夠不擔心南宮家功高蓋主。”
“這主意好是好……隻是……”妖皇沉吟著,終究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南宮飛紅自小受寵,飛揚跋扈慣了。隻怕你們兩個性格不合……”
宇文離月心下暗暗一驚。這究竟是南宮飛紅家的勢力著實很大,還是說著皇帝心機深沉?
南宮飛紅不過是個待字閨中的閨女,這妖皇救對她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這是妖皇盡心盡力,還是有所圖謀……
宇文離月仍舊是微微一笑,淡然道:“不過是飛揚跋扈,難道還會吃了離月麼?最多離月不與他計較,一切以和睦為主。”
妖皇抬起手來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欣慰的一笑:“你能這麼為妖界著想,本皇很開心。既然如此,你說,本皇該給南宮飛紅一個什麼名號,才能符合咱們的心意?”
宇文離月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為妖界著想?隻怕看到最後的結果,妖皇陛下也不會繼續笑得這麼開心吧。想著,宇文離月看著遙遠的天際:
“讓南宮飛紅做離月的陪讀吧……平日不管是訓練還是學習卷宗,都讓她在一側。這樣,也能好好地磨練一下她的性子。省的總是被人說成飛揚跋扈。將來,就算是給她指一門親事都難……”
宇文離月做出認真考慮的樣子,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冽。南宮飛紅,膽敢如此對我的,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你也是碰到了槍口上。
在這偌大的妖界,可沒有我宇文離月要維護的人,我宇文離月就算是從新變得殘忍,也沒有關係了。南宮飛紅,等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而妖皇則是讚許的點了點頭,看著宇文離月道:
“難為你想的這麼長遠了。既然如此,那本皇這就下旨,以後南宮飛紅就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陪讀。日日覲見,與你相處。南宮飛紅的性子飛揚跋扈,有些大小姐脾氣,向來是被寵習慣的,你多多忍耐。總會好的。”
說完,妖皇更加是覺得難為宇文離月了,目光也變得越發的慈愛:“本皇也知道,日日麵對一個這樣性子的人,委屈你了。不過你也不必處處忍耐,多多磨磨這南宮飛紅的性子,日後嫁人了,還能做個賢妻良母。”
宇文離月忍不住心情愉快,嘴角上翹,點頭應道:“是,離月遵命。妖皇陛下盡管放心,離月一定不負所托。”
妖皇當即擬旨,派人去南宮男爵府上宣召。
妖皇旨意一下,南宮男爵,南宮正峰喜上眉梢,這宇文離月,是未來妖界的繼承人。自己正發愁沒有一個好的理由來好好的拍這宇文離月的馬屁,沒想到,這由頭就送上門來了。
且不說別的,一個女子,送什麼都不合適。美酒佳人,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根本沒有什麼誘惑力。
而對於宇文離月來說,這妖界都是她的,送金銀財寶什麼的更是顯得俗氣萬分。此時有這樣一個天賜良機。
隻要南宮飛紅能夠好好的跟宇文離月相處,成為閨中密友,這自己的步步高升,南宮世家的仕途風順,可謂是指日可待。
宣召的公公看著南宮正峰,尖著嗓子道:“南宮男爵,當真是恭喜了啊……這妖皇陛下的旨意一下,對於南宮男爵的寵愛和看重,可見一斑。咱家,在這裏先給南宮男爵道喜了。”
這南宮正峰正高興地忘乎所以,公公的話又正說到了他的心頭上。他忍不住一笑:“承公公吉言,希望公公以後為我南宮正峰,多在妖皇陛下耳朵旁邊美言幾句,我南宮正峰,不勝感激。”
轉而又對著身後的總管道:“快去,給公公拿些辛苦錢。公公大老遠走這麼一趟,你怎麼連點眼力見也沒有……”一邊訓斥著一邊對公公說道:“公公快請,裏麵做。”
看到南宮正峰這麼識抬舉、知行情,這公公自然是笑得眉開眼笑,萬分滿意,應承著:“不敢叨擾南宮男爵,您忙著,咱家這就告退了。”說著,接過管家手中的銀子,顛了掂分量,著實不輕,忍不住笑得更加開心。
送走了公公,南宮正峰對著南宮飛紅道:“飛紅啊,你這就要入宮侍奉皇小姐了,你一定要多多的觀察,皇小姐的喜好,投其所好,努力的成為皇小姐的心腹。咱們南宮家的興衰,靠你了啊……”
南宮飛紅一聽,自己的爹爹竟然讓自己去對著宇文離月這個賤女人阿諛奉承,忍不住耍起了大小姐脾氣:
“父爵,飛紅才不要去伺候宇文離月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勾去了三皇子的心。飛紅殺了她還來不及,竟然還要跟她陽奉陰違,飛紅才不願意。”
說著,南宮飛紅的眼裏閃過陰毒的光。這個賤人,竟然離若花和七彩赤練蛇都沒有殺死她!算她命大。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正峰一聽自己女兒竟然說出這樣不懂事的話,忍不住開始吹胡子瞪眼:
“飛紅,你說什麼胡話呢?!能讓你進宮去伺候皇小姐是你的榮幸。你懂什麼!皇小姐來了,三皇子再受寵愛,以後也頂多是個爵位。但是皇小姐可是未來的妖皇繼承人!你懂不懂!這不是你能得罪的起得。你給我本爵裝也好,真心實意也罷,都給本爵把皇小姐哄開心了……否則……”
說著,南宮正峰的語氣變得陰冷森涼:“家法伺候!”
聽到南宮正峰的話,南宮飛紅眼裏忍不住儲滿了淚水,兩眼淚汪汪得道:“父爵,為什麼連你也這麼對飛紅!你不是最寵愛飛紅的麼?
為什麼宇文離月這個賤女人一來,什麼都變了?父爵,飛紅才不要去伺候那個賤女人……”
說著,南宮飛紅的臉色變得猙獰而陰毒:“早晚有一天,宇文離月那個醜女人,一定會死在我南宮飛紅的手中!”
“啪!”
聽到南宮飛紅大逆不道的話,南宮正峰忍不住氣火攻心,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到了南宮飛紅的臉上:“孽女!你這話,可是要害死咱們整個南宮世家啊!”
而後對著北方一拱手,南宮正峰接著說道:“皇小姐的地位、身份無比崇高,哪裏是你比得上的?!你給本爵細心侍奉著。一旦出了差錯,本爵唯你是問!”
南宮飛紅不可置信的用右手捂著臉,看著自己的父爵南宮正峰,帶著哭腔道:
“父爵,你從來沒有打過飛紅,不管飛紅做錯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你竟然為了宇文離月那樣一個賤女人,就打飛紅……嗚嗚嗚嗚……難道連父爵,也被宇文離月那個女人施了妖法,迷了心竅了麼?”
哭著,南宮飛紅就捂著臉,飛速的跑出了府,心裏隻覺得,這整個世界都變了。所有的人都圍著宇文離月轉,隻有自己,隻有自己被拋棄到了一邊。
而南宮正峰看著跑出去的南宮飛紅,隻覺得自己平日裏太過於嬌慣這個女兒,才養成了她這樣一個為所欲為,不分輕重的性子,以後自己,一定得嚴加管教。
想著,南宮正峰冷著臉,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去給本爵把小姐追回來。告訴她,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樣子,以後沒有本爵允許,小姐不許隨意出府,誰要是把小姐放出去,格殺勿論!”
身後的侍衛麵色一凜,這南宮男爵隻怕是真的動了肝火,連一貫寵幸的南宮飛紅小姐都被禁足了。於是急忙躬身應道:“是!”而後快速得朝著南宮飛紅追去。
而這邊,黎明終究退去,朝陽一點點的染紅了天際,天又亮了,新一輪的戰鬥又在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