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水寒也迅速的跑了過來,然後也是有些瘋瘋癲癲又哭又笑,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那個骷髏的骨劍不是從風非然的心髒的地方傳過去了麼?他居然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麼?”

宇文溫初此時也是全然失去了平時的風度,大笑著道:“是啊,風非然他還活著,這小子真夠命硬的!”

林吟風是最快冷靜下來的人。他仔仔細細檢查了風非然的傷,而後也忍不住十分僥幸得說道:“這小子,真是的……他的心髒長在左邊,剛剛好……幸好是在左邊……”

而後又看著依舊昏迷的風非然,忍不住罵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怪胎!”

“哈!宇文溫初、帝雲天,你們告訴我,快點告訴我,我沒有聽錯!風非然沒有死!快點告訴我,我沒有聽錯!”

此時的金若水寒興奮的不得了,撲上去搖晃了帝雲天,又抓住了宇文溫初,高興地忘乎所以,而後又放開兩個人在漫天櫻花裏旋轉著自己的身子,衝著天空大喊:

“太好了!太好了!風非然他沒有死!他沒有死!”

幾個人都是笑著搖搖頭,看著狂喜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金若水寒,感到由衷的高興。

而這邊,林吟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朗聲道:“都別隻顧著高興了。雖然沒有死,但也不是沒有生命危險。”

說著對著忘乎所以的四個人吩咐道:“現在風非然有些失血過多,需要緊急搶救。金若水寒,你去找水取水過來;宇文溫初,你去生火;帝雲天,你去準備刀、繃帶和常見藥草……”

雖然忙碌,但是三個人很快就各司其職的去做自己的事情。還有什麼,比劫後餘生,卻發現自己的夥伴一個都沒缺要更加幸福呢?

於是即使是帶著傷和疲憊,眾人也是幹勁十足的去忙著搶救自己的夥伴。

劫後餘生的安靜與瑰麗的落日,已經沒有人,也沒有時間去欣賞,然而,這輝煌的黃昏,這美麗的一刻,這激動人心又讓人心裏分外寧靜的時刻,當真是讓人覺得,完美極了。

在湖邊取水準備燒水做點簡單的晚飯,給剛剛搶救完風非然的大家吃的金若水寒,掬起一捧水,輕輕地拍到自己的臉上。而後抬頭看了看遠方已經要沉下去的夕陽,突然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溫暖和美麗。

原來這大自然景致,是這樣的美麗和動人。

金若水寒忍不住對著美麗的夕陽微微一笑,覺得分外的舒心。不管將來會是怎樣,也不管前路是怎麼樣的艱難與險阻,可是這一切,讓金若水寒覺得,都是值得的。

轉身對著身後的人招招手,金若水寒忍不住一一呼喚出他們的名字:“宇文溫初、林吟風、帝雲天,快來看呐……多美的夕陽……”

“喂,金若水寒,你是白癡啊……”帝雲天忍不住對著金若水寒大叫道,然而聲音裏也忍不住帶上了歡愉:“剛剛經曆過了大型的戰鬥,誰還有心思陪你看夕陽啊……快點做飯了,餓死了!”

到是宇文溫初對著林吟風笑道:“人都說戰鬥後的黎明最美,沒想到戰鬥後的夕陽也這麼美。是吧?”

林吟風抬起頭看了看夕陽,忍不住點點頭,目光變得悠遠而深邃:“大家能夠都沒有事兒,不管是什麼樣子的風景,都特別的美。誰還管它是黎明還是夕陽呢……”

遠處夕陽下,金若水寒緩緩走過來,帶著水,也帶著身後美麗的風景。

夜裏,風非然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的空地。這裏是哪裏?自己是生是死?想著想著,風非然忍不住伸出右手,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然而,一股鑽心的疼痛順著左邊的胸膛蔓延到了全身上下,風非然忍不住“啊”得一聲,又倒下了。

起身的失敗讓風非然又驚又喜。驚是因為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喜悅則是因為,自己竟然還是活著的。這樣的認知忍不住讓風非然萬分欣喜。太好了,自己還活著。活著,就可以去妖界,去見宇文離月,去告訴她自己是有多麼得想念她。

“風非然,你醒了……”林吟風率先看到蘇醒的風非然,忍不住萬分開心:“臭小子,我還以為你熬不過這一關了呢!”而後轉身,林吟風對著其餘幾個正在短暫休憩的人呼喊道:“喂,快過來,風非然醒了!”

其餘三個人一聽,忙也都湊了過來,看著風非然的眼神裏,閃爍著真摯的欣喜和歡愉。

宇文溫初看著風非然,而後笑著道:“林吟風那個小子說,要是你今晚醒不過來,就死定了。我都準備好給你做個棺材了……”說罷,笑了笑道:“但是一直知道你小子命硬,還是放棄了這手工活。果然……你這個臭小子還是活下來了。”

帝雲天則是一巴掌扇到了風非然的腦袋上,而後滿是不滿的看著因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風非然,撇著嘴道:“你臭小子倒是逞什麼英雄啊?啊?”

他想想還是不解恨,又是一巴掌拍到了風非然的腦袋上:“你就不知道先把身邊的障礙清理了再去殺那個身上帶著火屬性碎片的家夥?誰用得著你火急火燎得對著那個大家夥扔你拿把破劍?”

金若水寒則是眨巴著大眼睛,眼裏閃著幸災樂禍,或者說是同病相憐的光芒:“我是,風非然,你看,現在咱們五個人了,重傷病號成了咱們兩個了……”說著,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的繼續開心笑道:“下次戰鬥跟我一起站到中間吧……”

風非然好不容易從眾人說話的間隙裏找到插嘴的時間,滿是不滿的斜了下眼睛,有些邪氣得道:

“你們這些家夥,到底還知不知道本皇子是誰?喂,你,就你,帝雲天!”

“你們這些家夥,到底還知不知道本皇子是誰?喂,你,就你,帝雲天!”一邊說著,風非然一邊忍著痛,抬起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帝雲天的腦袋,有些不滿的道:“你拍誰呢啊你拍?回去小心本皇子下命令讓你去跪個三天三夜。還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