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你怎麼還不睡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呢。”慕容夏沫看到她這副心裏有事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她不知道宇文離月會為什麼事情惴惴不安,難道會是那天她口中說的人嗎?但是明天還有更多的訓練呢,她要是再不睡覺,明天的訓練肯定是沒有精神通過,那就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了。

“夏沫,我心裏很不安,總覺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宇文離月看到是她,連忙說著自己的感受。

慕容夏沫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在想什麼人嗎?”

“不是,我擔心我的夥伴們,我怕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第一次聽到她提起自己在風靈大陸的情況,慕容夏沫有些愣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我離家這麼多天了,我的夥伴們一定著急死了,還有我的爹娘不知道會有多麼擔心我啊,他們肯定以為我再也回不了家了。”想起這麼多年來對自己一直關心喜歡的雙親,宇文離月就一陣陣的難過,她好像再見到他們,雖然知道自己會有回去的一天,但是她真的很害怕等不及啊,她不想雙親一直為她傷心難過,尤其是上一次林緲煙的眼睛還受了傷,這一次不知道會不會加重傷勢呢。

“那你就更要馬上去睡覺,養好精神,全力以赴對抗明天的訓練了。”慕容夏沫忍不住的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真誠的說道,她說:“隻有你早日完成訓練,你才能更快的見到你的父母。”

宇文離月聽了她的話,卻沒有回應著什麼,良久才點點頭說道:“嗯,夏沫謝謝你,我想通了,你說的對,我一定會好好訓練的。”

慕容夏沫看著她這個樣子才放心下來說:“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睡覺吧。”

再說先衝出去的宇文溫初和風非然在感到後麵沒有黑衣人追來的時候就想著他們要在哪裏等著其他的三人呢,兩個人都想到了郊外的小樹林,那片樹林很是茂盛,藏起個人來很是容易,而林吟風他們也是很熟悉這個地方的。

於是他們便一刻都不休息的向那小樹林奔去,希望早點能到目的地。

林吟風的眼睛在這過程中有刺痛起來,鑽入腦髓的那種疼,讓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大喊出聲,但是他又不願意讓風非然知道擔心,便都很痛苦的忍了下來。他的額頭上,背上都冒出了一層層的汗,冷風一吹讓他又疼又冷。

好不容易到了小樹林,風非然長舒了一口氣,找到了一個比較幹淨的一塊地方坐下地上直喘著氣,宇文溫初也坐在他身邊,卻小心的離他一點距離,不讓他發現自己的情況。

“溫初,你怎麼樣,眼睛好點了沒有,都是我不小心。”歇了一會兒,風非然問他。

“我沒事。”

風非然看他的臉色也不是那麼的難堪,勉強放下了心說:“溫初,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去找些稻草樹枝來生把火,這樣他們也能知道我們在這裏。”

“嗯,你去把,不用擔心我。”

“好,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叫我,我不會走遠的。”風非然不是很放心的說著,直到宇文溫初不停的說自己很好他才走了。

等他一走,宇文溫初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頭部,他感到自己的頭熱的都要炸了一般,這種痛苦現在他還能忍受,但是再過一會兒他就不能保證了。想到這裏,他試著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他那隻受傷的眼睛眼前隻看到一片黑蒙蒙,什麼也看不清楚,似乎是盲了。

如果隻是盲了他還不是那麼的擔心,他總覺的那些黑血不正常,好像是有生命一般,侵蝕著他的大腦,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如果他腦子不清醒了,是不是該離開這裏,不要成為累贅呢,他的心裏在天人交戰著,風非然卻捧著一大堆稻草回來了,看到他站了起來,連忙把稻草丟到了地上,喜出望外的問著:“溫初,你好了嗎,眼睛還有沒有事?”

“沒事,我,還好,現在,好多了。”宇文溫初說著,他現在的情況其實很不妙,他感覺到自己的神智現在開始都有點不清不楚起來,隻是因為不想朋友擔心的念頭讓他現在還勉強保持這清明,他有些後悔剛才沒有那麼果斷的離開這裏了。

但風非然若是那麼好蒙混過關,他就不可能是風非然了,隻見他注意到了宇文溫初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好像很累的樣子,右手便擔心的抓著他的手臂說:“你真的好點了嗎?”

這一抓他嚇了一大跳,怎麼宇文溫初的衣服都濕了,難道。

“溫初,你到底怎麼了,不要想著騙我。”風非然急忙說著,他也注意到宇文溫初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

“沒事,我還,撐……的過去。”宇文溫初艱難的說著,他已經感到眼睛的那種疼痛強烈到他再也不能忍受的地步。

“啊,啊,啊……”他難受的大叫起來,風非然急得按住他的身體,卻依然沒有用處,他甚至開始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風非然看著他這個模樣著急死了,這該怎麼辦啊,溫初看起來似乎是中毒了,那些“不死人”的血是不是有毒的呢,這個時候林吟風他們還沒有趕過來,也不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議,他該怎麼辦才能緩解溫初的痛苦呢。

宇文溫初這個時候已經放下了堅持,他頭疼的甚至想往樹上撞去,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他的痛苦,風非然當然是不忍心看到他這樣折磨自己,便不再顧忌的抓住他亂動的雙手,然後點了他的穴道,勉強讓他安靜下來,最後在他的身後點了幾個穴道檢查著他體內是否有毒素,然後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的內力去給宇文溫初療傷。

果然,他感覺到宇文溫初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息,時而霸道的在宇文溫初的身體裏麵到處亂竄,時而安靜溫柔的讓人抓不住,風非然探入進去的氣息與他玩起了捉迷藏,讓風非然被他耍的團團轉,不一會兒,風非然的額頭上也爬滿了汗水。

怎麼辦,風非然的心裏麵不停的冒出這個想法,他睜開眼睛,看到前麵的人脖頸中的經脈在皮膚上鼓了起來,又消了下去,他隻好放下心中不好的想法,繼續下去,同時也在不停的祈禱著其他人能盡快與他們會和。

就這樣運功了一會兒,風非然又感覺到宇文溫初的體內已經好轉了許多,是起效果了嗎,他又再運行了一會兒,直到真的感受到已經好轉,這才停了下來。

當他的手才離開宇文溫初的後背,宇文溫初就那麼仰躺了下去,他趕緊接住了他,扶著他慢慢躺在了剛剛他放在地上的稻草上。

宇文溫初昏睡了一會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好了一點之後,他就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卻在這個夜晚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幹脆不再睡,而是在黑夜裏默默的發呆。

他們一行五個人現在在已經失散了,想當初他們五個人一邊打探這妖界皇宮的方向,一邊商量這如何救出離月,這妖界可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一定要想出個萬全的法子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結果計劃不如變化,幾個人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結果卻還是被人發現了,現在自己也受傷了,風非然雖然狀況好一點,但是卻也是傷的很重,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其實在刺殺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宇文溫初一直覺得他們五個人挺幸運的,一路順利的進入了妖界,雖然在路上有好多次的危險,他們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脅,但是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們可謂是有驚無險,就連上一次和那些黑衣人的對抗,雖然他們有信心能打敗他們,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在打敗黑衣人之後,他們會受傷了,導致元氣大傷。在情況危急的時候,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殺死了那些黑衣人,因此他們又一次的化險為夷。

但是這次他們卻沒這麼好運了,首先就是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而其他人卻一直都沒有消息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知道帝雲天他們能不能找到這片樹林,而他也更不知道帝雲天他們有沒有逃出這個地方,如果他們沒有逃出來怎麼辦?想到這裏,宇文溫初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甚至連自己眼睛上的疼痛都覺得少了很多。

雖然跟幾個人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大家都是為了離月才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的,離月是自己的妹妹,當然應該救他,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這個義務了,為了離月他們五個人都經曆了這麼多危險,現在更是失去了聯係,讓宇文溫初忍不住歎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