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進去之後就找了張椅子坐下,金若水寒看他這樣也隻好先把門關上,再坐到了妖皇的對麵,她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妖皇倒了一杯茶。
“妖皇,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金若水寒問出了這句話,不是沒有懷疑過的,雖然妖皇說過自己是很像他的一個妃子,可是看他的態度他對自己並不像是皇上對自己女人的態度啊,可能他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紀念吧。
“當然知道,金若水寒,來自風靈大陸,你來妖界的目的應該是宇文離月。”妖皇很肯定的說著,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去說服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那你就讓我見一見宇文離月。”金若水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妖皇聽了她的話搖搖頭說:“我是不可能讓你見到她的。”
雖然早就知道妖皇會這麼說,但是金若水寒還是很失望,她還想著如果妖皇答應她這個要求,那總算自己又近了一步了。
“那你就放我出宮!”她又說道。
妖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冷峻的看著她說:“不可能!”
“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再怎麼個性生來活潑膽大的金若水寒也被妖皇的態度弄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妖皇到底是讓她留在妖冥宮裏為什麼呢,難道就為了她那一張臉嗎?
妖皇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深遠的看著她,卻又不是看她,金若水寒知道這是他又在通過她的臉看著別人了。她感到很挫敗,她都在想她要不要把自己的臉劃破呢,但是就怕妖皇不僅不會放她走,反而會更生氣。更重要的是這隻是想想而已,讓她把自己的臉毀容她可不願意啊。所以冰水若寒並不知道,她跟著妖皇回宮的事情已經在妖冥宮傳開了,很快宮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新來的貴妃娘娘深的皇上寵愛,妖皇有意立她為後的消息。
而冰水若寒卻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謠言才給她招致了殺身之禍。
這是一間很大的牢房,牢房裏麵幾乎沒有什麼光線照進來,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在這裏隻有些微弱的燭光在這裏照明。牢房裏麵並不安靜,有聽到犯人小聲的呻吟聲,也有他們的叫罵聲,更有哭泣聲。
幾個獄卒湊在光線最明亮的地方喝著劣質的酒,對於他們來說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管這些犯人,有時候還上去欺負一把,其他時間隻有喝酒打發時間了。
前幾天牢房裏麵新送來一個犯人,那幾個獄卒現在正談論著他呢。
“今天那家夥好像還沒有醒啊?”一個個子高高,身材也像竹竿似的獄卒說著。
“是啊,這家夥倒是硬氣,隻可惜到了這裏再硬氣也沒有用。”一個滿臉橫肉的獄卒說著,他一邊說還一邊嘖嘖歎息著。
“再硬氣的家夥,到這牢裏不是更受欺負嗎,而且統領夫人親自來行刑,他也算是倒黴的了。”一個個子最矮的獄卒也說著,不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怕隔牆有耳。
那個高個子的獄卒聽他這麼一說也點點頭補充道:“聽說他跑到了大公主的寢宮,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大公主那個女人哪是一般人啊,靠近她一點你就要擔心你有沒有被害了。”
“大公主的巫術向來詭異可怕,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大了不出嫁,還待在皇宮之中,哪個男人願意娶這樣的女人啊!”那個矮個子的獄卒說著。
別的獄卒正準備也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他們聽到有腳步聲音傳來便停下想說的話,而是開口說道:“快別說了,有人來了。”
其他的獄卒也不像剛才那樣湊在一起,而是分散了點距離,等著腳步聲走近。
他們猜來人應該是統領夫人,最近她每天都來這裏報道,很是準時。
果然,等來人已經走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看到的一個戴著麵紗的貴婦人領著一個水靈靈的丫環到了這裏。
“參見統領夫人。”那幾個獄卒說道。
那貴婦人隻是傲然的點了下頭,就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在她走向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十字架,上麵綁著一個人,那人已經被折磨了好幾天,身上原本穿的衣服這個時候已經是破破爛爛,像布條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外露的肌膚上都是傷痕,有鞭痕,還有烙痕。現在那人正垂著頭,似乎在沉睡著沒有醒來。
“用水把他給潑醒!”南宮飛紅看著眼前的一切冷然的下著命令。
很快,有獄卒提著一桶水走了過來,在南宮飛紅的示意下全部潑在犯人的身上,隻是犯人並沒有醒。
“再潑,一直潑到醒為止!”南宮飛紅甚至讓丫環搬了長椅子讓她坐著,她坐在椅子上發號施令。
獄卒聽了她這句命令也隻好照做,又提了好幾桶水來潑著犯人,一直潑了三四桶犯人才清醒過來。
自從那一次她得知眼前這個犯人是與宇文離月是相識之後,心裏有了計劃想要把這個犯人要到手親自處置。
那天晚上在歐陽瑞天回來之前,南宮飛紅讓其他侍女都退下了,她準備打扮的特別一番來讓歐陽瑞天滿意,進而能答應她的要求。
雖然她現在容貌被毀,但是她的身材還是不錯的,於是她打算在這上麵入手。
她裏麵之穿了一件大紅色抹胸和大紅色的水褲,外麵也隻罩著一件黑色的薄紗,根本遮不住一點春光,反而顯得更加誘人了,隻是可惜的是那銅鏡中勾人魂魄的身體卻有著一張不堪入目的臉,讓她隻能用麵紗遮住。
歐陽瑞天一回到房間的時候果然是很吃驚,他先是對南宮飛紅出現在房間裏麵,而不是美貌的侍女在等他感到生氣,但是當他看到她特意穿出來的衣服的時候那股氣也消了,嘴角甚至還現出一絲邪笑來。
“娘子,今天你怎麼來了?”
“夫君,最近夫君冷落飛紅,飛紅好想夫君啊!”
歐陽瑞天想想南宮飛紅的容貌雖然不讓他滿意,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自己折磨她的時候她會配合他的舉動大叫著,而不會像那些侍女隻會害怕,死魚一樣的任他動作,這麼多天沒有享用她,他還確實有些想呢。
於是,歐陽瑞天便對她說道:“那賤人還等什麼呢,快來伺候本公子更衣啊!”
南宮飛紅忍住逃跑的衝動跪在地上為歐陽瑞天解衣,在她和歐陽瑞天新婚之夜後,歐陽瑞天在床底之間總稱她為“賤人”,並對她像主人對待奴隸一樣,隻有在外人麵前他才會給她一個夫君對娘子的關懷。如果不是為了報複宇文離月,她是絕對不會再把自己送到眼前這個人的手上。
歐陽瑞天的衣服一解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抱著南宮飛紅到了大□□,三兩下撕去她的衣服,將那個小櫃子拉開說:“賤人,你說今晚本公子該用什麼工具?”
“隨夫君喜歡就好。”南宮飛紅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下去,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那夜之後南宮飛紅就提出要把大牢裏麵的那個犯人交給她處置,心滿意足的歐陽瑞天很輕鬆的答應了。
想想自己忍受的屈辱,南宮飛紅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折磨眼前的這個人。
林吟風被一波波冷水澆醒,他的知覺一恢複,他就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劇烈的疼痛著,這種痛讓他集中精神都頗為困難。
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才想起自己現在是身在妖界的大牢之中。
自從那一晚因為不夠小心輕敵被抓之後,林吟風就被送到這個大牢裏麵,剛進大牢之後他並不受重視,也許是因為暗中偷偷闖入妖冥宮的人並不稀奇,所以隻是把他押進牢房裏麵待審。
但是自從眼前的這個女人來到牢房之後他的噩夢就來臨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危害性,心卻毒的厲害,從最開始她就要獄卒鞭打他,從早打到晚,直到她走她才會叫停,昨天的時候還讓人在自己的身上烙了幾個傷疤,這一切隻是因為她恨宇文離月。
其實在最初南宮飛紅知道有這麼一個犯人之後,開始並不在意,隻是好奇的想去看看是誰居然闖進了妖冥宮。
當從押著犯人來的宮中守衛說這犯人不是妖界的人,他進宮的時候還打聽著妖界少主的位置,她的心裏就活□□起來。
不是妖界的人,要知道妖界少主的消息,難道會是認識宇文離月的人?
作為把宇文離月當做自己一生仇人的南宮飛紅來說,與宇文離月有關係的犯人她都感興趣。
於是當她來到林風吟麵前看到這犯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之後更加的生氣了,宇文離月有了這麼一個男人還不夠,還來招惹她的三皇子哥哥,現在更是害她落到這樣的地步,這個仇現在可以提前報一部分了。
“嗬嗬,你今天醒的好慢,叫我浪費了好些水啊!”南宮飛紅冷冷的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吟風
林吟風並不把她當做一回事,經過這幾天的折磨他早就明白眼前這女人有著一顆毒蛇的心,他低著頭一直都不說話,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隻是可惜著在他死前他不能見到宇文離月一麵。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南宮飛紅自然是很生氣的,她先是“哼”的一聲然後對離她最近的一個獄卒說:“鞭子拿來,快點!”
那個獄卒把鞭子遞給她之後,她就一把抓著往林吟風的身上揮去,鞭子打在林吟風的身上,讓他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又增添了新的傷痕。
鞭打了一會兒,南宮飛紅的手都有些酸了,她氣衝衝的鞭子摔倒了地上,看著一下都不求饒的林吟風很是生氣,這個人讓她很有挫敗感,折磨了他這幾天他居然一次都沒有求繞過。
“今天不準他吃飯!”南宮飛紅丟下了這句話就走了。
南宮飛紅走出牢房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到歐陽府,她的一名陪嫁丫環懷孕了,已經有一個月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她即高興自己手中又將有一張王牌,又有些對於自己不能懷孕感到失落。雖然她並不喜歡歐陽瑞天,也不想生他的孩子,但這願意生和不能生又是兩回事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想有一個孩子,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孩子,別人的孩子對於她隻有利用的作用,並不會讓她有疼愛之心的。
她一個人落寞的找了一張石凳坐下,丫環早就被她遣走了,現在這附近隻有她一個人。
就在她鬱鬱寡歡的時候,她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六十三。
“六十三,你站住!”
“六十三,你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裏?”南宮飛紅幾步走到他的身邊很親熱的問著。
“回統領夫人,六十三這是要出門執行任務。”六十三看到是她也很頭疼,他不明白這個統領夫人總是纏著他,他隻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與她。
“這天還沒有黑呢,六十三何必這麼急著走,陪我聊聊天吧,我一個人寂寞的很。”南宮飛紅伸手想拉著他的手臂,卻被他上前一步逃掉了。
就算六十三現在已經慢慢懂了人情世故了,麵對這樣一個整天想著如何勾搭他的女人也毫無辦法,畢竟她是自己的上司夫人,打不得也罵不得,告訴統領更是要不得的,隻好每天想著法子躲著她。
“對不起統領夫人,妖皇下了一個緊急任務讓六十三盡快完成,六十三現在真的很急於完成這個任務。”
見六十三已經搬出了妖皇這個擋箭牌,南宮飛紅再是膽子大爺隻好不情願的放他走了,隻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心裏的火氣更加旺盛了。
同一時間妖界三皇子的書房裏麵,三皇子正在看著密信,密信裏麵說著妖皇在月圓之夜去看了那新來的寵妃。
妖冥宮新來的一個妃子三皇子早就知道了,他在後宮之中早就埋下了幾個眼線,有什麼消息他都能最新知道。
新來的那個寵妃,三皇子知道她是妖皇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女子剛進宮的時候全身昏迷,好像是受了傷,妖皇並沒有去看她,就算她傷好之後眼線給他的報告也是妖皇並沒有常去看那妃子,所以在最開始他並不看重這件事情,認為那妃子受寵的消息也隻是宮中之人添油加醋的說法,畢竟妖皇已經好些年沒有納妃了。
但是今天收到的這封密信讓他很是吃驚,他這才懷疑其自己先前的判斷。密信上說的是這新來的妃子容貌與已經故去的皇後麵容很是相像,這也是妖皇為什麼會封她為妃,而且妖皇連前幾天月圓的時候都去看這新來的妃子去了,兩人還在屋裏待了一夜。
這一夜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用猜想三皇子就知道了,這兩個人不可能一整夜都在聊天吧,這告訴誰誰都不信啊。
三皇子的母妃晴妃現在在宮中品級最高,雖然現在妖皇已經不去臨幸她,但是多年的積累和晴妃娘家的地位讓晴妃在後宮之中還是占著上風,更因為她還有一個優秀的皇子。
在宇文離月還沒有成為妖界的少主之前,三皇子就是隱形少主了,妖皇的前兩位皇子都為妖皇不喜,在宮中也沒有什麼地位,更別提在百官中心目中的地位了,其他的皇子年紀都稍微幼小,雖然說妖皇現在還正當壯年,等他傳位那些年紀小的皇子也長大了,但就這目前的形勢來說還是三皇子最有可能,隻是宇文離月一來這一切全部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三皇子從來沒有想過皇位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也想過等妖皇推位之後這皇位會不會是他繼承,而他從小學些的各種技能,經曆過的各種培訓也讓他對於繼承皇位之事把握比較大的,隻是來了個宇文離月。
宇文離月把他多年來的計劃都打亂了,他現在已經是完全摸不準妖皇的心思了,這後宮突然又來了個寵妃,三皇子更加是疑惑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