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誌成沉吟道:“是啊!怎麼看著有些像唱片呢。難不成這裏麵有內容?”
金毓璋沉吟半晌,他緩緩說:“在薩滿的曆代傳誦的經文裏,提到過一種靈魂所依附的陰陽盤。大意是當人們即將死去的刹那,他的靈魂將暫駐在陰陽盤裏。當薩滿為其誦讀七七四十九天經文後,他的靈魂方能離開陰陽盤而前往天堂。薩滿認為宇宙分上、中、下三界,上層為天堂,眾神所居,又分七層,最權威的神靈居最上層;中界是人和動植物所在;下界是陰間,也分若幹層,分別為祖靈、一般亡靈和大小鬼魂所住。人類夾在中間,受著神靈福佑和鬼魂作祟的影響。隻有巫師薩滿能通達上下兩界,疏通三界之事。這些石盤大抵就是所謂的陰陽盤。裏麵存放著人們的靈魂,隻有薩滿在做法招魂時,依附在陰陽盤內的靈魂就會離開而前往轉世的肉身。”
丁誌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金毓璋說:“這個通道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應是遠古文明和本土文明的磨合。也就是所謂的神和人的共存。真正危及我們的,不是遠古文明或現代發達的科學水平,而是人們永遠無法改變的本性:自私、嫉妒和貪婪。這些本性阻礙著我們的社會和生活的快速發展,形成了所謂的車輪式前進。我們一起走吧,即使有危險也是人為的夢幻泡影罷了。”
金毓璋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丁誌成不敢怠慢,盡量和他並排前行。
當他們沿通道繼續進發時,他們發現這裏似乎是一處基地。兩側均有封閉得十分嚴密的石室,而石室的房門卻是銀灰色的不明金屬製作,和船形飛行器的材質接近,但決不是相同的材質。在房門的中央有一個三角型凹槽,其材質是呈半透明似石非石的東西。
丁誌成說:“這些石室的房門的開啟方式有些特別,好像是熱敏感應方式。”
金毓璋說:“你分析得有道理,但是以什麼部位感應與我們有極大的不同。或許建造這處基地的人們與我們的體溫有極大不同,他們的體溫可以隨著外部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以更能適應不同星球環境的差異,但至少他們的身體有一處是恒溫的,那就是他們的眼睛。”
丁誌成走到一道房門前伸出手臂,用手掌對準三角型凹槽,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又試著將眼睛湊到三角型凹槽前,也依然未發生任何變化。丁誌成搖搖頭,繼續向通道深處走去。
當他們即將進入下一處略顯寬敞的大廳時,丁誌成不經意地回頭一看,他竟然看不到船形飛行器了。金毓璋看了他一眼,說:“怎麼啦?其實我們正在沿著一個緩坡向上走,我估計這是船形飛行器的起飛航道。這架船形飛行器或許出現了故障,而它的主人在維修時卻找不到符合條件的原材料。所以暫時將船形飛行器存放在這個基地內,以便將來有一天他們在地球上發現並提煉出維修和製造船形飛行器的材料。你不覺得我們腳下的路麵平整得如同高級賓館內的大理石地麵嗎?而且卻找不到一絲接縫,這種高度發達的科技已經達到駭人的地步。在超越我們現有科技數倍的文明麵前,我們會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恐懼,這是靈長類動物的本能。你就會理解,在新石器時代的炎黃時期,河圖洛書的出現帶給那時的人們多麼巨大的震撼和啟發。以我們現代人的思維來判定,決不是烏龜浮出水麵那麼簡單,而是高度文明以一種遠古人類容易接受的方式將文明的種子傳遞給他們罷了。你細想一下,西周時期的薑尚所推演的《奇門遁甲》就是遠古文明將預測未來的方式以當時地球人類能夠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傳遞給我們的祖先們的,換句通俗的話說,就是將乘法或函數演算的數學題換成加法的方式傳授給我們的祖先們,明白了吧。但是後來由於先人們的迷信,唯恐泄露天機而遭天譴,毀去了一些我們所說的公式,致使現今流傳的《奇門遁甲》有些失準,或許正應了老子的‘絕聖棄智’的理念吧。”
丁誌成聽到金毓璋的一番推論,不禁暗自讚歎他的大膽分析。就在他們交談時,前方出現一處空曠的大廳。在大廳內擺放著各種機器設備的模型,從大型的鑽鏜床到精密的儀表,如同一座現代工業基地的縮影。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在大廳的石壁上還有和現代軍事上最為先進的直升機、潛艇類似的模型圖示。而且他們可以斷定,這些壁畫距今至少在1萬年以上。
丁誌成恍若隔世一般,他定定地望著大廳內的種種。金毓璋微笑著說:“丁警官,其實最讓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是這些模型和壁畫,而是我們一直忽略掉的問題。在這個通道和各個大廳內亮如白晝,燈火輝煌。而我們卻找不到光源的所在,這是最不可議的現象。這或許就是隨處可見的事物最容易讓人忽視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