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垍雙手扶住寧親公主的肩膀說道:“陳希烈的文才是不錯,但是膽小怕事。做了七年副相,開始是附和李林甫,威信還不如楊慎矜。楊慎矜被李林甫整死之後,又不及王鉷,王鉷被楊國忠整死之後,他又不及楊國忠。李林甫死後,按照以往的慣例,應該他接任首席宰相。可是他太過軟弱,讓楊國忠搶去了。現在他名為宰相,卻不敢對楊國忠說個不字。如果不把他換掉,朝廷一點生氣都沒有,所以非換不可。”
寧親公主伸出右手,握住張垍的手說道:“唉,該換的不換,不該換的卻換了,朝廷的事,就這樣由著貴妃娘娘和楊國忠這樣胡鬧嗎?父皇真是老糊塗了。”
張垍說道:“都應該換,但是迫切需要換的卻沒有換。不管怎樣說,換掉一個總比不換好。父皇並不糊塗,他是太愛貴妃娘娘了,愛屋及烏,將楊國忠沾了光。”
寧親公主說道:“誰來接替陳希烈啊?”張垍說道:“你猜猜。”“不會是我的夫君吧。”寧親公主回過頭來,微笑著對張垍說道。
“正是﹗”張垍撫摸著寧親公主的手,笑著說道:“父皇親口對我說的。”“真的。”寧親公主猛然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說從父皇那裏出來,你一直都是興高采烈的,原來是有大喜事啊。怎麼不早告訴我。”
張垍說道:“這不是告訴你了嗎?當時太高興了,有些不敢相信。”寧親公主貼住張垍的身子說道:“這些年來,你一直悶悶不樂,以為自己的才華沒有很好發揮。現在好了,有施展才能的平台,可以展翅高飛了。”
張垍的右手挽住寧親公主的腰說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楊國忠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還想一手遮天,就不可能了。我一定要重振朝綱,按照法典辦事。讓楊國忠的那些不合法典的事情,統統放在他的家裏,到不了朝廷。”
寧親公主十分興奮,輕聲說道:“為了大唐江山,我支持你,你隻管幹,遇到麻煩我進皇宮麵見父皇。”張垍看著寧親公主,兩人相視良久,接著緊緊的抱在一起。
這段時間,寧親公主閨房之中,笑聲不絕,兩人纏綿不盡。寧親公主每天數著日子,等著聖旨。可是過了十幾天,也沒有信息。這天吃午飯的時候,她對張垍說道:“已經這多天了,父皇的聖旨怎麼還沒到啊?”
張垍說道:“我擔心楊國忠會千方百計的阻撓,如果貴妃娘娘在父皇的耳邊吹風,還真不好說呢?”“唉”寧親公主歎息一聲,放下碗筷,轉向一邊說道:“味口不好,不想吃了。”
張垍說道:“心情放好一些,父皇雖然寵愛貴妃娘娘,但是楊國忠掌握三省,將權力集中於他一人之手。現在的陳希烈,過於軟弱,事事任其擺布。父皇也不願朝廷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要換掉陳希烈。既然父皇已經下了決心,楊國忠是阻撓不了的。”
“我一直想你能出人頭地,這樣我的臉麵也有光彩。年初你一說這事,我著實高興得不得了。聽你剛才這一說,我又覺得事情難成,為你擔起心來。那狐狸精已經將父皇迷惑了,隻要她一流眼淚,父皇的心就軟了。這如何是好呢?”寧親公主癡癡的看著張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