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整死安祿山門客,被安祿山抓住把柄上奏,當時確實嚇著了。經過楊國忠運作之後,太平無事,現在對楊國忠死心塌地。站出來說道:“皇上不相信安祿山反,丞相可以逼迫他啊。前次處死輔璆琳,皇上保了安祿山一次,弄死他的四個門客,皇上把罪責推給了李峴。我們現在拿吉溫開刀,即使皇上再保安祿山,安祿山自己也沉不住氣了。輔璆琳和他沒有多大關係,吉溫就不同了,是他的心腹。”
楊國忠說道:“上次下了那樣大的功夫,要貶吉溫,如果不是貴妃娘娘幫忙,還弄不動他。即使下了這樣大的功夫,他仍然保留了副節度使的職位。現在要捉拿吉溫下獄,皇上不會同意。”
竇華說道:“從皇上調整雲中和太原的防務來看,皇上對安祿山已經有所擔心,隻是覺得他的功大,近期內不好動他,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後,那些功勞成了曆史的時候,一定要動他的。此事順其自然,隻要過得兩年,安祿山肯定要動。”
宋昱說道:“安祿山不是易於之輩,有兩年時間,他也會有其他對策。再說皇上的年事以高,這中間的變故隨時都會發生。”
楊國忠說道:“不能等,我已經給太原的王承業去了信,讓他搶河東鎮的兵權,這下安祿山還能坐得住嗎?”
魏仲犀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密議,有些受寵若驚,很想表現一下。他猛然一下子站起來。幾雙目光都注視著他,他呆了一下,又坐下了。楊國忠說道:“仲犀有意見就快些說,我們這裏都是一樣的,隻要說得有理,我都會采納。”
魏仲犀又站了起來,楊國忠的右手對他下壓了兩下說道:“坐下說,不要過於緊張。”魏仲犀坐下說道:“安祿山的手上有十幾萬軍隊,比一個小國家的兵力還要強,真要是造反,老百姓就要遭殃了。不能逼得太急,狗急了也會跳牆的。最好的辦法是釜底抽薪,調動他手下的軍官,將相爺的親信安插進他的軍鎮,拿到了確鑿的證據,皇上一定會相信的。”
楊國忠說道:“這方法也很好,隻是慢了一些,再說安祿山十分機警,將他管理的三個軍鎮,打造得象鐵桶一般,插人進去很難。他是管理著十幾萬軍隊,但不是他的,這些軍隊是朝廷的,是皇上的。他隻要舉起了反旗,那些軍隊就會反過來將他的人頭砍下,所以他不敢反。”
鄭昂說道:“張兆尹的方法是最好的,吉溫是安祿山的心腹,又是他的耳目。拘捕了他,就能拿到安祿山的罪證。隻是沒有皇上的詔令,不能捉拿。”張漸說道:“現在的吉溫已經不是擔任兵部侍郎的吉溫了,禦史台就可以拘捕他,不用皇上下旨,可以先斬後奏。”
鄭昂說道:“沒有聖旨,拘捕朝廷要員,要擔很大風險。禦使大夫魏方進,是個膽小之人,他不會輕易冒險。”魏仲犀說道:“刑部尚書蕭炅對相爺言聽計從,也可以讓他參與。他對相爺不敢馬虎,這事交給他辦準成。”
宋昱說道:“刑部管不了朝廷的官員,就是蕭炅願意這樣做,也沒有這樣的職權。軍營進不了如何捉拿?”張漸說道:“他犯了法,刑部就可以拿他,但是進軍營不好辦,讓皇上下一道聖旨,讓他去澧陽上任,履行長史的職責,途中將他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