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成想著心事,沒有理會張遷。前麵有一座酒樓,張遷看了一下匾額,輕聲念道:“味佳酒樓,”楚文彬說道:“你是不是感肚子餓,見了酒樓就不想走了。”方寶成聽到這話,當即說道:“是該吃飯的時候了,我們進去坐坐。味佳,我看不一定比得上我們徐家碼頭的望江樓。”
三人站在門口,店小二迎了出來:“正是吃飯的時候,三位請進。這裏是老字號,響得很,你們可能是第一次來洛陽。今天進了味佳酒樓,你們就記住了,以後準會常來。”
方寶成當先進入,裏麵的人不多也不少,有五成食客,方寶成說道:“戰亂期間能有五成食客,已經很不容易了。”
楚文彬說道:“幫主原來計劃是要刺殺安祿山的,現在田大俠投到他的帳下,問題就複雜了,這個不能不考慮。”方寶成沒有吱聲。
店小二十分熱情,滿臉堆笑張羅著點菜,方寶成隨意說道:“來三葷一素一湯,再加一壺好酒,要最好的。”小二說,價錢有些貴。方寶成說道:“隻要味道好,不怕貴。”小二高叫一聲:“好哩﹗”忙活去了。
坐下後,楚文彬說道:“這裏並不象我們想象的那樣混亂不堪,人們都生活得井井有條嘛,安祿山並非一無是處。他讓原河南尹達溪徇當宰相,穩定了洛陽市民的人心,應該說很能用人。”
方寶成認真的看著楚文彬,深深地吸口氣,點頭說道:“是呀,你剛才說的有理,我突然改變了注意,原計劃的刺殺行動取消。”“完全服從,是因為田大俠的事?田大俠是有眼光的人,他投靠安祿山,一定有他的理由。”張遷說道。
“可能吧,但不全是,楚副幫主說的也是重要原因。此時此刻,我真想見田兄弟,我們七八年未見過麵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楚文彬如釋重負,對他說道:“大哥的作法,完全正確。我們沒必要卷進朝庭內的爭鬥,為皇帝賣命更為值得。田大俠更用不著擔心,一品的驃騎大將軍,是多高的位置啊。是燕朝中呼風喚雨的人物之一。他的手下有幾萬軍隊,足可以抵擋一麵。”
方寶成說道:“我就是擔心他的官做得太大,會受到別人的排擠。他那人,全然不懂心機,既忠實又善良。在江湖上行走可以,在官場上就不行了。弄得不好,被別人算計了,他還不知情。”
張遷插嘴說道:“現在燕朝隻有河北、河南兩省,絕大部分地區還是唐朝管轄,力量對比唐朝要大得多,安祿山呈一時之快,如果不能速勝,時間長了隻能失敗。如果現在刺殺了安祿山,就為大唐立下大功,玄宗皇帝定會重用。”
楚文彬笑著說道:“張堂主很熱衷於官場仕途呀,那裏麵爾虞我詐,不得自由。說不定你刺殺了安祿山,別人領功勞去了,他還惹來一身的麻煩。官場完全聽從上級擺布,要想升官,就得千方百計討領導喜歡,一件事沒作好,就可能丟掉性命,善良正直的人都不適應。我們武林人士進不得官府的,與其整日提心吊膽,不如遊蕩江湖自由快活。”
張遷說道:“楚副幫主笑話我了,朝庭裏做官,最少要讀十年書,不讀書隻能跑腿當差,那不是我做的事。幫主、副幫主待我就象兄弟一樣,嶽陽的生意秩序很好,幫中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大的官我也不會去做,跟定了幫主和副幫主。我是想幫主和副幫主的本事大,如果能為朝庭立下大功,得到皇帝的重視,幫中的兄弟也跟著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