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樓說事三人結成幫 宮廷上奏各人藏心事4(1 / 2)

楊國忠想著守衛荊襄的重要,雖然心急如焚,但在皇上興意正濃的時候,他不敢打擾。尤其是在欣賞貴妃娘娘的作品的時候,他更不敢造次。他知道皇上一直寵著他,那也是看在貴妃娘娘的麵子上,沒有貴妃娘娘,就沒有他楊國忠的今天。因此他內心如焚,外表上還要裝模作樣的觀看。腦袋不停的搖晃,好像是在欣賞歌舞,然而腦子裏卻在想戰場上的事情。

取代李林甫執掌宰相府以來,已經三年多了,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與安祿山搞得水火不相容,直至將他逼反。他始終認為安祿山的力量不能與朝廷相比,力量對比是十比一,安祿山再有本事,也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至於給社稷帶來多大的危害,給老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他沒有去想。因為他隻想如何坐穩宰相這把交椅?其他的事,他都可以不管。南線的失利,他認為是魯炅指揮上的失誤,沒有抓住戰機,因此上他的第一個主張就是換人。現在正在思考,如何說服唐玄宗,撤銷魯炅的職務,甚至就地正法,鼓舞士氣。

薛道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宮裏的音樂柔和清雅,確實有使人心曠神怡的作用。但他無心去聽,而且滿腦子都是前線將士被叛軍駑箭射死在河中的景象。他心裏想,前線戰士都在浴血奮戰,一個個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冒著敵人的箭雨向前衝鋒。而這裏歌舞升平,好象是世外桃園。人們還在盡情的享樂,反差太大。叛軍的氣勢十分囂張,將帥為了阻擋其鋒芒,加強防守。但朝廷強調進攻,拿戰士的生命當兒戲。戰士們在流血犧牲,皇親國戚卻在宮廷裏其樂融融,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內心之中甚是擔憂,自言自語的說道:“三個月結束平叛,談何容易啊?”

這時韋見素來到了宮門,他沒有聽到薛道的話,上前打招呼:“中使大人,為何站在門外?是不是要上奏南陽的戰事啊?”薛道從深思中緩過神來說道:“啊,是韋丞相,楊丞相已經進宮了,皇上正在觀看貴妃娘娘的歌舞,不得招見不敢進宮。”

韋見素說道:“你到南陽監軍,情況如何?是不是打了勝仗,來向皇上報喜啊。”薛道一臉的窘態,尷尬的一笑,用低沉的聲調說道:“恰恰相反,打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敗仗。五萬軍士,頃刻之間化為烏有。將士們浴血奮戰,但是兵員素質和武器差異太大,我軍處於任人宰割的境地,無法抵擋叛軍。利用天險和城防工事防禦,還可阻擋,如果進攻必敗無疑。”

韋見素看了薛道一眼,舉步想進宮門,然而裏麵的樂曲悠揚,他又退了回來。薛道說道:“我在門外站了一個多時辰了,皇上是至高無上的,但該上朝的時候不上朝,皇帝不親自處理政務,宰相來向他彙報,他還要陪貴妃娘娘歌舞。將朝廷中的大事放置一邊,這不是一個明智君王的作法。”

韋見素說道:“薛大人的感受頗多啊,這是在李林甫時期留下的習慣,但那時是大唐盛世,而現在則是非常時期,朝庭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了,皇帝還有心思尋歡作樂,實在不可思議。在皇上的眼裏,貴妃娘娘比社稷還重要,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我好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叛軍還會猖獗,這兵災短期內不能消除。我也想朝廷按規矩天天早朝啊,可是皇上年紀大了,起不了早床,我們做臣子的隻有按照皇上的要求辦事。北邊的戰事出現轉機,南方的戰事不如人意。李祗也上奏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