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發話,首席宰相張垍當即上奏:“啟奏皇上,現在的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朝廷的方略也要隨之改變。李亨在西北舉起旗幟,將西北三個軍鎮的兵將組織在一起。唐朝的殘餘勢力還在頑抗,要想打開局麵,必須改變策略。目前西北戰場的兵力對比,唐朝占優,隻能防禦。讓田乾真李歸仁守衛長安,拖住唐朝的主力。不從其他地方抽軍隊到西北攻擊唐朝的新朝廷,重點解決其他地方的殘敵。臣上奏加強長安的防守,將唐朝主力阻滯在西北。重點向南攻擊,奪取荊襄。”
安祿山說道:“這建議好,朕對南陽的戰況十分不滿。讓信使帶著哥舒司空勸降魯炅的信件,到南陽催促武令珣勸降魯炅拿下南陽,怎麼不見效果。這個武令珣也不知道輕重緩急,南陽已經是一座孤城,已經脫離了唐朝的管轄,怎麼就拿不下來呢?再下一道聖旨,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攻克南陽,朕隻要結果。”張均擬好聖旨,用加急送到南陽前線。
武令珣接到聖旨,魯炅的信一直在他的手上,沒有辦法送到魯炅的手上。他想長安已經攻克,南陽成了一座孤城,隻要困住裏麵的人,遲早是要被攻克的。他計算著時間,城內的物資已經不多了,再有一月時間。南陽城就會箭盡糧絕,非破不可。
哥舒翰給魯炅的信,武令珣並沒有看得那樣重。既然城池總是要破的,不在早晚。現在聖旨又一次催逼,他為了減少傷亡,隻有想辦法將信送到魯炅的手中。
南陽城內,由於燕軍將城池死死圍困,四門緊閉不能進出。城內的唐朝軍民,長期得不到補給,困苦不堪。魯炅站在城樓上,看到四麵的燕軍營寨,對站在身邊的方嵐說道:“叛軍已經圍困三個多月了,朝廷的救兵現在仍然不見蹤影,仗打成這樣,估計朝廷出問題了。”
方嵐歎息一聲,沒有言語。魯炅說道:“想陸榮榮了,他回你們的老家,應該不會出現意外。”方嵐說道:“三個多月了,一點信息都沒有,這心裏悶得謊。現在真有些想念她,不知道她的傷好了沒有?”
“叛軍將城池圍得水泄不通,哪來的信息傳遞呢?叛軍這樣隻圍不攻,看樣子是要困死我們了,城內的糧草已經不多了,得想想辦法。”魯炅拍了一下方嵐的肩膀,下樓去了。方嵐還是癡癡的站在那裏,陸榮榮的容顏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眼簾。擺脫不了,揮之不去。
再說陸榮榮,在張衝的保護下,到了徐家碼頭,急不可待的回到自己的家。陸立明高興得不得了,上前拉著她瞧上瞧下。笑著說道:“在外麵闖蕩了三年多,吃了不少的苦吧。”他突然看到她身後的張衝,臉色一變說道:“這位小夥子是誰呀?方嵐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
陸榮榮說道:“他是我的師侄,叫張衝。張衝過來見過師叔祖。”張衝過來給陸立明跪下:“徒孫張衝參見師叔祖。”陸立明轉為笑臉說道:“免了,免了。”他回過頭來對陸榮榮說道:“快去看望你方伯伯吧,他從仁義山莊回來後,一直萎靡不振。楚副幫主說他病了,可是我發現除了精神差一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可能是在思念方嵐,已經六七年沒見麵了,親生兒子,哪能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