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敲山震虎逼死李適之 暗中下套除掉楊慎矜(上)(1 / 3)

二十六章敲山震虎逼死李適之暗中下套除掉楊慎矜

風雨欲來議立廢,儲君隨時失地位。

兩次詭計搜偽證,三省皆奏外勾內。

山前無路求脫身,拋棄結發忍痛為。

迎娶恩賜新伴侶,按奈內懣度安危。

一場巨大的風波過後,李亨感到精疲力盡,為了表明心意,休了太子妃韋氏。唐玄宗親自為他選中了張氏,為了迎合父皇的心意,他立馬就與張氏結婚。唐玄宗親自為他們舉行婚禮,並冊封張氏為良娣①。

太子的婚禮,朝中的大臣都去祝賀。李林甫、李適之等人當然要去。麵對群臣,唐玄宗說道:“良娣是朕為太子選配的,她秀外慧內,善解人意。是朕的養母鄧國夫人最聰明的孫女。今天與太子成婚,喜結良緣,朕非常高興。”

皇帝諭旨過後,離開殿堂,剩下的百官都進入宴席,為祝賀太子和張良娣喜結良緣,一番痛飲。

李適之喜歡酒,已經喝高了,此時十分興奮,走到李林甫的席上,向他敬酒:“李丞相計算了千萬次,這一著沒有算成。皇上對太子信任得很,你想搬弄是非,以後就插不進手了。”

李林甫這次沒有扳倒太子,內心很不舒服,參加太子的婚宴,本是不得已。見李適之說著帶刺的話,表麵上裝著滿不在乎,臉上帶著笑容,舉杯一飲而盡。斟了一杯酒說道:“我也敬李少保一杯,李少保如果還不吸取教訓,以後的日子還要難過啊。”

李適之仗著酒勁說道:“我已經是個閑人了,不與你爭長短。但是你也不要太猖狂,到時自然有人治你。”他話中有話,有意捅他的痛處。

李林甫裝做很不在意的說道:“我已經一大把年紀了,能健在一日,就為皇上辦一天差。但你並沒有吸取教訓啊,內心之中也沒有認輸,而且不死心。現在是個閑人,是不是還想東山再起啊。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會培你玩到底,而且會讓你徹底死心。”

李適之說道:“我不與你爭,你做你的首席宰相,我做太子少保很自在,閑來無事,喝喝酒,交交朋友。雖然不能象你那樣風光,享樂,但別有一番風味,有時還能發泄一下,也很好。”

李林甫麵帶微笑的說道:“希望你能夠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下去,但有些話不不能說過頭的,人生在世,福禍無常。”他臉上的微笑始終不退,走向別處去了。

京兆尹②韓朝忠走到李適之的麵前說道:“李大人當心啊,此人是笑麵虎。他對你笑不安好心,說不盡他肚子裏正在算計你呢?”李適之打了一個酒呃,揮著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已經退出了,他還能怎麼樣?”

韓朝忠說道:“任何時候都要當心,皇甫惟明和韋堅不是被貶了嗎?可又被殺了,大人應該想得到,他的手段是何等的毒辣。”

酒宴散了,李適之並沒有去認真想韓朝忠的話,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中。醒來之後,想起了韓朝忠說的話,不覺背上直冒冷汗。心想這次又得罪了那陰險的家夥,隻怕又要遭受打擊。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給自己找麻煩,這酒真的要壞事了,今後要注意啊。”

李林甫回到家中,又在院子裏散步。李岫上前說道:“父親又遇到煩惱的事了。”李林甫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使人有些擔心。今天東宮內喝酒,李適之在譏笑我。”李岫說道:“李適之辭去相位,擔任太子少保,隻是一個閑職,翻不起浪來了,父親用不著再和他較勁了。”

李林甫說道:“太子少保是東宮的屬官,與太子在一起天經地義。皇上已經年邁,他要在太子那裏誣陷我,將來怎麼辦?”

李岫說道:“對立麵多了,肯定不好,父親可以聯絡一下太子,勾通一下感情。這樣一心一心的對待皇上,不把太子當回事,將來十分危險。”

李林甫說道:“你是不懂皇上啊,我要是與太子擾在一起,立馬就要下課。皇上雖然保住了太子的位置,但時時刻刻都防著他。”

李岫說道:“太子已經快四十歲了,是當政的最佳年齡,這次他休了太子妃,內心一定記恨父親。如果不改善關係,一旦太子登基,父親將麵臨困境。”

李林甫說道:“沒有辦法啊,為父與太子已經水火不相容,而且不可能改變了。現在適之成了太子的屬官,對我十分不利,我仍然不放心。他嘴上說,要做一個閑人,實際上是在養精蓄銳,企圖東山再起。隻有將他先攆出京城,然後再想辦法除掉他。”

李林甫說動便立即行動,搜集到李適之的證據之後,進宮向唐玄宗上奏:“啟奏皇上,在調查韋堅、皇甫惟明案件的時候,發現他們與李適之來往甚密。臣奏請對李適之進行調查,消除隱患。”

唐玄宗說道:“適之是皇族中人,那來的隱患啊?不要動不動就查人,弄得朝中的大臣人人自危,這樣不好。”

“啟奏皇上,李適之做左相五年,現在查明有結黨營私之嫌。他與韋堅、皇甫惟明、戶部尚書裴寬、京兆尹韓朝忠來往過密。此乃朝廷的隱患那,必須將這些人調離京城,確保朝政的安全。”李林甫堅持要查。

唐玄宗覺得剛剛處死了兩名朝廷的重臣,接著又要處理穿紫袍的大員,有些側隱之心,不願做得太急。對李林甫說道:“宰相和尚書、京兆尹來往,也屬正常。工作上有聯係嘛,不要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