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子到徐家碼頭已經幾天了,店鋪門前,門可羅雀無人問津。他很不自在總想找茬,但是沒有人上門,找不到借口。姚四來到碼頭,對流雲子說道:“道長,怎麼這樣冷清啊?”流雲子說道:“這裏的人隻認胡家的店鋪,沒有人來。你來得正好,我們找上他們的門,先生出事來再說。”
姚四走進胡春風的綢緞店,不由分說便動手砸店,保護店鋪的武師張虎上前論理,姚四猛然一拳,打在他的大包穴上。張虎倒在地上,身負重傷。店小二立即告到胡春風那裏,胡春風知道這幫人是有意鬧事的,立即請方寶成去現場。
綢緞店門前有很多人圍觀,姚四正在店裏折騰,地上躺著王家的武師張虎。方寶成喊道:“朋友那裏人氏,竟敢到徐家碼頭來撒野,就不怕王法嗎?”
姚四從店裏搶出來說道:“什麼王法?這裏哪來的王法?這樣的黑店不應該拆掉嗎?我好好的買衣料,明明給了錢,他說沒有給,不讓我將我買的布料拿走,還請來保鏢打人,這有王法嗎?”
夥計指著姚四說道:“你明明沒有給錢,硬說給了錢,明擺著是來鬧事的。”
旁邊的眾人都說王家綢緞鋪最講信譽,決不會做那樣的事。
胡春風上前說道“你叫姚四,是君山水寨的好漢,我們還喝過酒的,你們的張副寨主來了嗎?”流雲子過來說道:“我是衡山流雲子,說句公道話,買東西的不會不給錢,可能是店家看他是外地人,有意欺負他。”
方寶成說道:“衡山離此數百裏,不知道長長途跋涉到小鎮上來,有何大事。”流雲子說道:“這新開業的六家店鋪是我們衡山派的家業,已經開張好多天了,掌門人讓我來看看,剛好碰上了這樣的事端。”
方寶成指著姚四說“你們是一夥的,有備而來,胡員外家的盜竊案也是你們幹的。”流雲子說道:“說那裏話,胡員外家也沒有丟失貴重物品,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等於是承認了,胡春風非常氣憤的說道:“你們不在衡山道觀納福,跑到我這小小的徐家碼頭來生事,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涵養,這是為什麼?”
流雲子說道:“掌門人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要在這裏成就一番事業,隻要能夠和睦相處,保證能夠相安無事。”胡春風說道:“徐家碼頭地方雖小,十分繁榮,多少年來一直和睦,衡山派是江湖門派,怎麼做起生意來了?”
流雲子說道:“江湖人也要吃飯穿衣養家糊口,沒有錢能成嗎?你見過仁義山莊嗎?多氣派、多風光啊,那是錢撐起來的。今後徐家碼頭的生意三七開,我們七成,其他人加起來三成,就能相安無事,否則的話,說不定胡員外的腦袋瓜子那天也會換個地,那就不好辦了喲。”語氣怪異,全然不將在場的人放在眼裏。
方寶成指著道士質問道:“你憑什麼這樣霸道?”流雲子說道:“功夫,憑手底下的功夫,你們可以與我一爭高低,也可以到官府上去告狀。聽說胡員外的公子在國子監讀書,讀書人都會告狀,把我們告倒了,胡員外仍然是這裏的首富。”
方寶成指著流雲子說道:“你有多大能耐,敢到這裏耀武揚威。”流雲子說:“你是誰,敢來向衡山派挑戰,不知天高地厚。”
一名多嘴的圍觀者搶著說道:“他呀,叫方寶成,是我們徐家碼頭的有名人物,外號‘雙料’,意思是一個頂兩,所以你一個人不行,還要加一個才行。”
流雲子打量著方寶成,見他雖然穿戴不凡氣宇軒昂,但雙目混沌,與普通人無異。指著方寶成說道:“他說你是‘雙料’,我看你是‘廢料’,我雙手不動,僅用一隻腳,如果你贏了我這一隻腳,我就退出徐家碼頭。”
方寶成不動聲色的走到道士麵前說道:“我方寶成雖然是凡夫俗子,但道長也沒有‘仙風道骨’。我好歹也在外麵闖蕩了幾年,見過一些場麵。也懂得山外有山,人上有人的道理。”
方嵐搶到他爸爸的前麵說:“老道士,你還不配與我父親過招,我就能打敗你,你也不必裝模作樣,我們放開手腳,公平決鬥。你年長一些,我讓你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