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仲通來到長安,馬車在五十丈寬的朱雀大街上行駛,顯得很不起眼。鮮於仲通感慨的說道:“我這馬車在成都是十分顯眼的,但到了長安就微不足道了。”他們按照信上提供的路線,找到楊釗的府上。來到門前,守門的護衛見到一輛豪華馬車到來,而且車上人的穿著講究,知道有些來頭。便主動說道:“我家主人上朝去皇宮了,有事過些時間再來,也可以到皇宮中去找他。”
鮮於仲通下車說道:“我叫鮮於仲通,從劍南來,與楊釗是好朋友,他不在家不要緊,麻煩你告訴一下他的家人。”
剛好楊釗的次子楊昢從門內出來,見到鮮於仲通,立即說道:“鮮於伯伯來京城了,趕快進屋。我馬上去皇宮,請父親回來。”
鮮於仲通笑著說道:“是楊昢啊,越來越英俊的,是你父親寫信叫我們來的,這京城真大啊,你父現在是朝廷的重臣,國家的頂梁柱了。我們這些原來的朋友,也來看看京城的豪華。”
裴柔親自接見他們,鮮於仲通的仆人從車上搬來一大堆蜀地的特產。裴柔說道:“你們來京城就是看得起我們,沒有將我們當外人,我們都高興得不得了。拿這多禮物來,經當不起啊。”
鮮於仲通說道:“一點特產,不成敬意,來京城打擾你們了。”“鮮於大哥是我們的恩人,楊釗沒少念叨你們,要報答你們的恩惠。到京城來還用得著帶東西嗎?現在不比在劍南的時候了,家裏不缺任何物事。”裴柔說道。
鮮於仲通說道:“這我知道,你們現在什麼都不缺。這些東西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沒有別的意思。”
楊釗急匆匆走進門來,人沒有進門就高聲喊道:“鮮於大哥來了,想死小弟了。到京城就不用回去了,我們朝夕相處,讓小弟盡一點心意。”
鮮於仲通趕忙從坐位上站起來,迎上前說道:“楊大人現在是國家的棟梁,處理國家大事要緊,我一介草民,用不著這樣心急火燎。”
楊釗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再重要的事也沒有恩公重要。這些天來,我估量著你們快要到了,一直想見你們。楊昢告訴我你們來了,將手頭上的事都放下了,急匆匆趕了回來。你的身體還是這樣健壯,在京城住下,我想想法子給你謀個官位。”
鮮於仲通說道:“我是個生意人,做買賣是我的強項,做官可沒有那本事。”楊釗說道:“做官可比做生意容易,既輕鬆又快活,幾個月就會了,有個兩三年就能得心應手。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會給你辦好。”
鮮於仲通的妻子說道:“我們先謝謝楊大人,當官能光宗耀祖,誰不願意啊?仲通是不便起齒,所以推托。”楊釗說道:“楊釗心裏有數,嫂子放心,我說到做到,決不會食言。”
楊釗在宏發酒店擺上高級酒宴為鮮於仲通接風,特意請來章仇兼瓊來作陪,並且帶上了張漸。
酒宴之上,相互介紹熟悉之後,楊釗說道:“仲通先生是我的恩人,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劍南的日子。如果沒有仲通員外的接濟,我楊釗早就鋌而走險,走到了朝廷的對立麵去了,那會是另一種生活方式,說不定成了朝廷的通緝犯了,不可能有現在的風光。”
鮮於仲通說道:“我鮮於仲通也是識得人的,楊大人一表人才,就是我不接濟,也有辦法生活的。我推薦給章仇大人的時候,就想到會有今天,以楊大人的才能,將來一定能做上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