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重誘入瀟湘,遙望富貴夜夢長。
舍棄修行開殺戒,未明前途害一方。
君山水寨裏,圍著掌門人浮雲子,衡山派的人集在一起。飛雲子說道:“這次去仁義山莊,真是開眼界了。他們花錢似流水,那多的錢是從那裏來的?使人羨慕不已。”遊雲子說道:“師兄對仁義山莊對財富垂涎三尺,財富仍身外之物,多少都不重要,不能特別熱衷。尤其是我們這些修行的道士,不能忘記了自己是空門中人。”浮雲子的師叔儒鴻子說道:“修行的人也是人,仍然有七情六欲,錢少錢多是不一樣的。這地方不錯,我們賴著不走了。”
聽到師父這樣說,遊雲子當即改口說道:“師父教育的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們應該長期呆在這裏,想辦法多撈錢,錢多了還可以接濟窮人,有利於修行。”儒鴻子說道:“一點就透,為師很高興,誰說修行就一定要清貧啊。仁義山莊多有錢啊,召開武林大會,接待江湖同道,出手闊綽。”他轉頭對浮雲子說道:“掌門人是不是眼讒了,也想學習他們,在長江上撈一把。但是人家生財有道,我們仿效就得用心,有錢賺的地方,先搞亂一處,再渾水摸魚。”
浮雲子說道:“師叔所言對極了,為了收斂巨額財富,我們這次豁出去了。全力以赴,不但要占駐長江水道,還要進入周邊的城鎮,下重手撈,多多益善。展望我們衡山派的未來,有師叔坐鎮,信心十足。”
流雲子跳下小船,急匆匆奔向總堂。他在徐家碼頭敗了一陣,回到君山水寨很沒麵子。不理郭達俊,走到浮雲子身前說道:“報告掌門人,徐家碼頭胡春風的店鋪紅火得很,胡春風的錢財滾滾而來,其他人針插不進。如果壓住他們,就能撈一把,我們衡山派就不會缺錢了。那個打敗蔡熊的小子,的確有些武藝,我也敗在他的手裏,那小子狂得很。但他們沒有門派,就隻有那幾個人,成不了氣候。如果從整體實力上說,遠不及我們衡山派,不是我們的對手。掌門師兄隻要下決心,就一定能得到我們想得到的東西。”
浮雲子還沒有開口,儒鴻子搶著說道:“你在徐家碼頭敗了一陣,已經丟了衡山派的人。就是沒有財富,我們衡山派也不能丟掉這個麵子。何況還有使人垂涎欲滴的財富。我很想到碼頭上去看看,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少斤兩。”師叔發了話,浮雲子不敢違抗,當即決定,全派出動,去徐家碼頭大鬧一場,要將胡春風的生意拿到衡山派的手上。
衡山派和君山水寨的人全部出動,到了徐家碼頭,亂砸一氣,將碼頭鬧得一塌糊塗。綢緞店的小二指著衡山派和君山水寨的人說道:“你們這幫人比強盜還要壞,砸壞這多東西要你們賠。”
流雲子上來,一掌揮出,店小二應聲倒地,他們還在不停的打砸,姚四搶了一大捆絲綢,抱出店外,堆放在一處。裂開大嘴說道:“這是我們君山水寨的,來一趟碼頭總要有所收獲。”
“住手,這裏沒有王法了嗎?”方寶成的一聲大吼,帶著內功,有如晴天霹靂。將所有的人,都鎮住了。打砸搶的人都不自覺的停住了手,止住了混亂的局麵。浮雲子瞪眼看著方寶成,想起張遷的話,不由得有些緊張。
胡春風捶胸頓足,嘴裏大喊大叫:“我的店鋪完了,我的店鋪完了。”衝上前來,對浮雲子說道:“你們這是強盜行徑,我要、我要到縣衙告狀。”
浮雲子瞅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縣令是我的表弟,這次來徐家集是經過了他允許的,你胡春風的幾句狠話,嚇唬不了我。有本事你隻管去告,縣令不會聽你的。”
方寶成說道:“浮雲子,這次你們有備而來,隻怕集結了衡山派的全部精英。但是你們如此欺人,完全失去了道德,不是一個正直之人所為,也損壞了你們衡山派的名聲。”
浮雲子說道:“你不要站在胡員外的立場上說話,他才是掠奪財物的行家裏手。經營著全部的店鋪,一年要進幾萬貫。拿出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你們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停的向他送錢,還稱他是大善人,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