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他就是凶手,我的意思是,那個小偷,必然是他!”
安文聽葉晨說他不是凶手,正鬆了一口氣,爾後又說自己是小偷,頓時便急了起來:“你這書生,竟又血口噴人。”
葉晨冷冷一笑:“你這人真是不知羞恥,一個大男人,竟噴的滿身香味。”
“哼,本公子灑薔薇露,又幹你什麼事,這和枉稱我是小偷又有何關聯,我安文世居蒼州,家室清白,家父在蒼州經營布帛生意,開著十幾家店鋪,若論家境殷實,整個蒼州雖非首富,也是坐三望二的人家,豈能行此屑小之事?”
葉晨冷笑道:“你這人不但不知羞恥,還不知廉恥,連死人的口袋都會下手,竟還謊話連篇。”
“哈哈,你憑什麼說我謊話連篇,還順死人的口袋?莫說是你的看相之術,本公子豈會被你所誑?”
葉晨淡笑著搖了搖頭:“在蕭姑娘死後,在你伸入蕭姑娘袖袋準備順財物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手上的香水附著在她的袖口裏麵,所以才會急忙用水將袖口的的香水洗掉,也是死者袖袋浸濕的原因,而又因為碰了水,你的手上也便沒了香味,所以,你就是這個賊,手上失去了的香味,便是證據。”
“切,這又怎麼做的了證據,全是你的臆想罷了,我這香味,是剛才洗手的時候去掉的。”
“當然,這隻是一個提供推斷的論據,不過,無論你怎麼狡辯,到底有沒有偷,搜搜你的身體便能知曉。”葉晨說罷,朝於秋意示了一下。
於秋馬上會意,大手一揮,立時撲上兩個小吏,直接搜起安文的身子,安文滿臉委屈,昂然而立,兩個小吏從頭搜到腳,連頭發絲都沒放過,卻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財物。
還有他身上的包裹也是打開放在了桌上,包裹裏有幾件衣服,還有八個包子,八個包子一溜煙的相互疊著綁在一起,除此之外,倒也是別無他物了。
葉晨冷眼旁觀,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他的眼神的細微變化,也未發現異狀,心頭不覺的有些動搖,難到真是我看錯了?可是他之前在大堂的時候是準備走了的,所有財物應該都帶在了身上才是,莫非真的不是他?
於秋也是蹙著眉頭,疑惑的看向葉晨。
葉晨一直盯著安文的舉止,在他的麵前,這安文的表情掩飾的極好,他始終不曾發現什麼破綻,但是在看向那包袱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絲可疑之處,不禁兩眼一亮,臉上也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表情。
葉晨淡淡笑道:“於都頭,這廝早上一共就點了八個包子,到現在居然一個都沒吃掉......”
於秋聞弦音而知雅意,縱身探手便向那幾個包子抓去。安文臉色大變,大喝一聲,振臂一揚,兩個拳頭便是砸向於秋的麵門,在於秋伸手去擋之時又快速的收了回來,一個斜插柳大彎腰,躬身換步,趁著於秋防禦之際,右手一撈,抓起那個包裹,將那幾個包子揣在懷裏,一個前滾便如鼠一般向窗口跑去。
“喝!”旁邊的幾個小吏見此情況,豈敢有所怠慢,一哄咽的便撲了上去。
雙拳怎敵多手,安文在挨了幾記拳頭後,便是雙膝一痛,被兩個水火棍砸的軟跪在了地上,四個小吏迅速上前去,牢牢按住了他。
這幾人一直嚴陣以待到現在,若讓一個小賊在有所準備下還逃走,那豈不是笑話了。
於秋冷笑一聲,從安文手中奪來包裹,將之打開,拿過那整整齊齊疊在一起的包子,把係著的繩子解開,疊在一起的包子便分散開來,這麼一看,眾人皆是吃了一驚。
隻見的這些包子裏,除了上下兩個,中間的六個均是被掏了個空,在那裏麵,有一堆被粉色絲綢包裹著的物品、
於秋將那粉色絲綢探看,葉晨一旁也伸著脖子去瞧。
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粉色絲綢竟是女子貼身之物,繡著鴛鴦戲水的一件抹胸,是女子的貼身小衣,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於秋罵了一聲晦氣,就像邪物沾了手一般,趕緊丟開那件**,轉而去看被包裹住的物品。
裏麵果然都是財物,金葉子,銀錁子,玉飾銀環,還有一些碎銀。
“這些都是你們的嗎?”於秋對著那兩個老夫婦和貴婦問道。
老夫婦指認那些碎銀,和一些小首飾。
“剩下的都是我的。”貴婦看著這些財物,目露貪婪道。
“這金葉子是我的”羅元冷哼一聲,從旁邊湊了過來。
“銀錁子是老爺的”黑明也是在旁邊說道。
“你...你們”貴婦臉蛋憋的有些通紅,不過看著這些價值不菲的財物,隨後又咬了咬牙道;“你們說是你們的,你們有證據嗎。”
“你又有什麼證據說就是你的?”羅元冷笑道。
“這兩塊銀錁子確實是本官的,上麵還有兩滴昨晚吃飯的時候沾的油汙。”梁實淡笑道。
“你們...你們”貴婦指著他們,卻也不知道說什麼。